路澤再次叛變的事實,著實讓人心痛的消息。如果單方面的將其一棍子打死,著實不公平,所以霍成楠打算給他一個機會。
其實真正需要煩惱的并沒有那么多。工廠失火確實讓霍氏集團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但好在安父及時填補了漏洞,并成為了霍氏集團的合作伙伴,強強聯手,更是促進著美好的未來,這樣一來,霍氏集團的股份只是有了輕微的下降幅度,沒有多大影響。
霍成楠已經重新修改了系統,還有先前十分重要的文件,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這樣一來的話,不會再有別有用心之人能夠侵入系統了。
今天一天還算的上是太平,每個人都在為各自的事情忙碌著,在平靜隱藏的背后下,是無數張猙獰的面孔,該出現的總是掩藏不住。
在晚宴結束的第二天,也就是土地競爭的日子,幕城幾乎所有資產上億的富商都來參加了,有些人只是為了湊個熱鬧,但有些人是有真才實學的,大家心懷鬼胎,鋒利的刀子都藏在身后。
毫無例外,會場內最中間的位子還是留給了霍成楠,這是亙古不變的現實,他右邊的位置是空的,左邊是溫正雄,今天的競標溫正雄并不在參與之內,他只是一個參與者,祁彬宇坐在了兩人身后的位置,看起來自信滿滿。
突然,會場內暗了下去,主持人上場,臺上一只小桌子,紅布里蓋著的東西就是大家迫切想要得到的。主持人的聲音慷慨激昂,說了許多沒用的套詞,總是跳不過暖場這一個環節的。
突然,有一個聲音蓋過了主持人的聲音,因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主持人立刻識趣的停止了講話,順著不太明亮的燈光望去,是老大矮胖的身體,他走路從來都那樣跋扈,如果不是礙于他的威嚴,只怕在場每一個人都會笑出聲來。
由于剛回到幕城不久,老大只能用這種方式急切的證明自己的存在,被畏懼才是他想要的,被所有人等的感覺簡直不能更爽,肥胖的身體蹲在椅子上,大地都跟著顫抖了,又過了幾分鐘,主持人才繼續開始講話了。
“霍總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呢。”祁彬宇伸長脖子到霍成楠耳邊,相較于老大,他還是很有禮貌的,“但是到最后誰輸誰贏都不一定呢,雖然你比我們大家都有優勢。”
祁彬宇聒噪的聲音讓霍成楠感到厭煩,他不予理會。
“南卿就在客房等我,如果看到你的話,她一定不會開心的,所以還是請霍總注意自己的言行。”祁彬宇半警告的說道,蕭南卿確實是和自己一起來的,甚至是她自告奮勇的,他不明白什么目的,但如果能被反利用的話,倒不是不可以。
聽到“蕭南卿”的名字時,霍成楠才多少有了觸動,他仍舊不予理會。沒想到剛擺脫了祁彬宇,老大又說了些類似的話,他們是商量好的嗎,霍成楠不禁懷疑,除了最后的結果,沒有什么是他關心的了。
很快,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禮儀小姐遞給主持人一張紙條,一張掌握了他們命運的紙條,競標活動更被演繹成了一場揭秘賽,主持人夸張的樣子讓霍成楠記憶猶新,他已經不耐煩了。
“是誰趕緊說出來不行?還是需要我來幫幫你?”胳膊杵在大腿上,嘴臉擠在一起,更是凸顯了老大的丑陋,吐口痰,他倒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好,那就由我來揭露最后的幸運兒,他就是...”將紙條握在手心,燈光隨著主持人手指的方向晃動了起來,最后,隨著他的手指落下的方向,燈光打在了霍成楠身上,別處暗淡無光,“他就是,霍成楠霍總!讓我們祝賀他!”
隨著主持人的掌聲響起,會場內一片躁動,掌聲和竊竊私語的聲音。大家都給了霍成楠這個面子,也不禁為自己的失利感到憂心。
最驚訝的莫過于祁彬宇和老大了,明明得到了最核心的文件,還在一份半成品的基礎上做了一份新的策劃案,怎么可能輸給霍成楠。祁彬宇默默在臺下構想著其中的緣由,他還算的上是理智,雖然失去了一份巨額盈利的機會,但事已至此,似乎只能接受。
相反之下,老大就沒有那么淡定了,一拍椅子,拍的自己的手掌都痛了,卻比不上心上的痛感,“霍成楠,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
“這位先生,請您不要激動,這都是市.長和格外專家一同決定的。”這種情況下,主持人的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還好有保鏢的阻攔,老大才收起了自己的怒氣。
他根本不敢拿霍成楠怎么樣,暴走只是老大最無可奈何的表現方式,自以為勝券在握的東西,不過是掉進了別人的陷阱。
霍成楠一早就知道消息是藏不住的,多事者肯定不會輕易罷休,所以他將一份假的策劃案放到了抽屜里,而他做好的那一份,真的策劃案早就遞交到了市.長手里,一個小小的手段,就讓旁人耐不住性子了。果然是深不可測的手段。
霍成楠站在臺上,半瞇起狹長的眸子,俯視著微小的老大,像是一只傲嬌的獅子,接過主持人手中的文件,合同已經被擬好了,只差雙方簽字了,這也就意味著,多年來老大高盈利的工廠必須在霍成楠規定的時間內“倒閉”,不然最后要承擔的就不只是法律上的負擔那么簡單了。
所以老大才如此慌張,卻又只能接受,他恨不得將霍成楠碎尸萬端,還從沒有人能叫他如此欲罷不能。
關于土地的競標就這樣結束了,大家紛紛退場,老大依舊矗立在原地,視線一直停留在霍成楠手里的文件內,不管保鏢們如何勸阻,他都沒有離開。
解開西裝的扣子,霍成楠別是輕松的走到老大身側,屈起身子,壞壞的笑了,“別耍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