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煩的打開門,在看到門前的人的那一霎那,李景怡瞬間瞪大了眼睛,困意全然消無掉,十分尊敬的說道,“請問,有什么事嗎?”
對面的兩個警察拿出一張逮捕令來,亮在李景怡眼前,“請問是李景怡女士吧?”
李景怡點點頭,她不記得自己有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誤。
“關于您涉嫌偷竊蕭南卿女士作品一事,我們需要進一步的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吧。”說著兩個警察讓出了路來,示意李景怡最好不要耍花招。
“什么?麻煩您再說一次好嗎,我好像不太懂...”李景怡完全沒有從困惑之中走出來,什么叫盜竊,不是蕭南卿自愿的嗎,撓撓后腦勺,她看起來焦慮極了,“能解釋清楚些嗎?”
兩位警察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拿出今天早晨的報紙來,指指那則和李景怡有關的報導,“蕭女士有錄音為證,而且是你親自承認偷竊的,但是秉著公正的原則,我們還是要來找你對證。”
今天的幕城市民有兩件“大事”可看,一件是霍氏集團最主要的工廠失火,大面積的損失慘重,另一件就是新興起來的“設計師”李景怡涉嫌盜竊抄襲一事了,要知道,隨意盜用旁人的作品可是不可饒恕的。。
看到報紙上五花八門的報導時,李景怡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她低下頭去,懊悔不已,自己為什么那么愚蠢,竟然在自己的敵人面前承認錯誤?煩躁的垂垂腦袋,蕭南卿改變了太多,竟然開始反套路自己了。
就這樣,李景怡被帶去了警察局,即使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即使她已經沒有了逃脫的理由,但她還是矢口否認,除了搖頭,什么都不肯說,這讓警察很為難。
李景怡萬萬沒有料到蕭南卿會有這么一手,她聽了錄音,和自己的聲音是百分之一百的契合,她主動在公司散布的消息不知被誰傳到了網上,雙重的壓力讓李景怡喘不過氣來,她竟然也會有如此落魄的一天,或許,呆在警察局反倒是一件好事。
“我要見我的律師!”一個上午過去了,李景怡只有這么一句人話,“還有,蕭南卿!”
幾分鐘過后,律師和蕭南卿同時出現在了李景怡面前,不算大的陰暗的空間里,三個人面面相覷,頭頂昏黃的燈光讓人感到壓抑,尤其是李景怡,她此刻還是自由的,她恨不得一把掐死蕭南卿,但是她要淡定,想要活的漂亮,就不能沖動。
“是時候讓你的報應來到了。”蕭南卿的舉止動作優雅的很,指尖輕輕點在桌面,對李景怡不屑一顧,僅僅是微微揚起嘴角的動作,就讓李景怡恨得咬牙切齒。
“你采用非法手段陷害我,雖然現在的局勢對我很不利,但是你別高興的太早,”一彈手將秀發甩到身后,李景怡饒有興致的看著蕭南卿,“到最后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可是我沒有心情和你斗了,”蕭南卿從手包里拿出一支口香糖放在桌子上,推到李景怡面前,歪歪腦袋,“到此為止吧,你也應該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承擔責任了!”說完,她就要瀟灑的離開。
不料,這句話讓李景怡暴走了,她突然站了起來,在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上前一把揪住了蕭南卿的頭發,狠狠的就要往地上砸去,她是真的恨,她太厭惡蕭南卿這種目中無人的樣子了,和霍成楠太像,也在不時提醒著李景怡自己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
一個人對過去能有多么憎恨,她的表現就能有多么的癲狂。
還好,律師眼疾手快,制止了李景怡,也算是救了蕭南卿一命,真是驚險的遭遇,再回過頭來時,律師完全的抱住發狂的像是一只狗一樣的李景怡,朝著她大喊,“快走!”
蕭南卿離開了,心有余悸,她呆呆的坐在走廊里許久,想了很多,卻怎么也責怪不起李景怡來了,其實所有為愛犯錯的人也許都是受害者之一吧,只是手段不同而已,李景怡要為自己的錯誤承擔責任,這也就夠了,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人要學得會放下。
李景怡雖然有一等的律師在,但是她犯錯是不爭的事實,前后的錯誤加起來,她大概要很久以后才能離得開監獄,但這僅僅是身體上的折磨,心靈上的折磨才是最為痛苦的,進去監獄以后,李景怡常常想起自己的那些孤單的夜晚,還有孤寂的情緒,一時之間,無法自拔。
要說李景怡最為恐懼的還是旁人鄙夷諷刺的目光,她總覺得每個人仍舊在這樣看自己,長久以往,她就崩潰了,除了一具空蕩的軀殼以外,什么都沒有剩下。
在往后的許多年,蕭南卿曾經和霍成楠一起看望過李景怡,他們都為她的結局感到心酸,但咎由自取,總是怪不得別人。
與此同時,天空剛剛露出魚肚白來,霍成楠就收到了美國那邊的消息,稱,“霍氏集團這方已經違約,未按時交上貨物,需要賠付合同里規定的金額,而虧欠的貨物,則由周明文一方補上。”做了那么多努力以后,終究是晚了。
霍成楠也得知了工廠失火一事,他開始理清自己的思路,或許從他離開幕城開始,這就是一個圈套,那批貨物或許從未離開過幕城,這出調虎離山計用的很是巧妙,溫正雄也許早就和老大狼狽為奸了。
按照這個趨勢發展的話,只怕第三批貨物都不可能順利交上,霍成楠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睛了,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不鏟除異己的話,永遠不可能有發展的前途可言。事已至此,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即使是遺失的那批貨物,他也要找回來,有些損失是不該損失掉的。
事實是,從最一開始霍成楠的人運送貨物時,就被使用了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