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正雄回到幕城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夕陽染紅了半邊天,不免有幾分惆悵,路澤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突然一陣鳴笛聲吸引了他的注意,抬頭只見緩緩搖下車窗迎出來的溫正雄的臉,這張令路澤厭煩無比的臉,假笑,轉頭走向了反方向。
“在車里等我。”溫正雄小跑著追上了路澤,看起來和藹慈祥,不像是陷害路澤于如此境地的人。
蘇沐澤注意到了路澤,還有溫正雄的態度,難道霍成楠的猜測是真的?探頭望著遠處的兩人,耳朵張的再大,都聽不到兩人在說些什么,索性,他不再張望了,但是看動作和神情,路澤好像很討厭溫正雄。
不多時,兩人一起回到了車上,路澤還是那副失意又不屑的樣子,挨著坐在一起,他才注意到了蘇沐澤,不免大吃一驚,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食指指向蘇沐澤,嘴巴張張合合,終于說了出來,“沐澤?你怎么會在這里?!”他一把握住蘇沐澤的雙肩,歡喜又哀傷。
蘇沐澤厭惡的撇撇路澤,將他推開,彈彈衣服,好像路澤本體攜帶著什么骯臟的病毒,“你認錯人了把?你口中的那個什么澤是誰啊...“”蘇沐澤越來越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這是華天,剛見到他時,我也有同感,他們真的很像。”溫正雄哈哈大笑,言言唾沫,繼續說了起來,“但他們不同的地方也很多,比如華天效忠的是我,而蘇沐澤,效忠的是霍成楠,所以他死了,聰明的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溫正雄的話別有深意,只可惜路澤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話上,黯然靠著車門,望著窗外的車流,心中思緒滿滿,目光空洞的很,即使蘇沐澤就坐在他身旁,他也注意不到這一點,蘇沐澤無法給他訊息,更是不能給。
不一會的時間,三個人來到了鳳凰餐廳,這似乎是一場鴻門宴,這是蘇沐澤的感覺。
路澤還是像昨天一樣,自顧自的飲著酒,不吃一口菜,更是不回答溫正雄的款款而談,他仿佛置身一個世外桃源,只有他一個人的存在,閑暇時飲酒作樂,除了心情,其他都是一樣的,溫正雄所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眼看著自己被忽視,溫正雄朝蘇沐澤使使眼色,蘇沐澤一把將酒瓶扔到地上,碎裂的聲音使得路澤從夢中驚醒,他有些醉了,雙眼發紅,愣愣的看著兩人,“發生什么事了?”
“路澤,我需要你清醒一點,你又何必因為霍成楠的懷疑而自暴自棄?你還有大好的機會,千萬要懂得珍惜啊,人選錯了一次不要緊,可怕的就是不懂得變通!睖卣垡馕渡铋L的笑了,隨手將自己的名片塞進路澤的口袋里,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雖然我們之前有過過節,但是我愿意拋下一切,重新開始,希望你也可以坐到這一點!
拍拍屁.股,溫正雄站了起來,“你繼續喝吧,我們不打擾你了!
溫正雄拋來的橄欖枝確實吸引人,路澤拿出名片來呆呆的盯著看,咯咯的傻笑著,隨后又開始喝起了酒來,就放肆的狂歡最后一次把。
回到車上,蘇沐澤假裝不解的問道,“boss,您怎么能確定霍成楠不再重用他了呢?而且我看他那個樣子,不像是能做大事的!
“這你就不懂了,小子,跟著我你會學到很多東西的。”溫正雄欣喜的看著窗外,眼睛里溢著精明的光亮。
與此同時,霍宅也在醞釀著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霍成楠回到家時,還看到了安父這個不速之客,怪不得左眼皮跳了很久。
“成楠啊,你回來了。”安父拍拍自己的大腿,看看安蕾,再看看霍成楠,“咱們是一家人,有些話我就不避諱了!
“uncle,有什么事盡管講。”說著霍成楠坐了下來,坐在了離安蕾較遠的位置。
“你的公司出了事,理應來找我,如果不是聽蕾蕾講,我還不知道你有這么大一個漏洞需要填補,一個億不是小數目,”安父繃著一張臉,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卻不忘安蕾拜托自己的事,“公司現在閑置資金剛好能拿出一個億來,你先拿去用,不用和我客氣,蕾蕾的就是你的。”
“不知道uncle是哪里聽來的謠言,”說這句話時,霍成楠盯著安蕾看,隨后轉移了視線,“公司的運轉正常的很!
“別騙我了,要債的人都找上門來了,他們是不敢動你霍成楠,但是你想過自己的家人嗎?!”猛地拍打沙發,安父就像是在教訓自己的孩子一樣理所當然。
“成楠,我們都知道了,”霍夫人連忙打圓場,“你就聽了你uncle的把,再說,我們都是一家人!睘榱瞬蛔屖B愈發的不可收拾,霍夫人不停的朝著霍成楠使眼色。
安父和霍成楠都是暴脾氣,一個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一個是為了自己的面子,當然誰都不肯讓步。
“不需要uncle擔心,我先回房了。”說著霍成楠就要離開,卻被安蕾拽住了胳膊,她央求道,“成楠,你就答應了爸把,我們是一家人!
霍成楠甩開了安蕾,像之前的每一次,而這一行為徹底激怒了安父,他一把揪起霍成楠的衣領,仰視著霍成楠,老臉憋得漲紅,看的出來他的暴怒,“我真想弄死你,如果不是蕾蕾喜歡你,我早就...”
“爸,放手把,爸...”安蕾拽著安父的胳膊,擔憂的不得了,她知道安父是打不過霍成楠的,至少身高上就不占優勢,“成楠他可能是工作一天太疲憊了,讓他去休息把。”
霍成楠面不改色,淡然的很,仿佛是司空見慣的場面,任由安父操控自己,絕不還手,最起碼的尊重他還是有的。
霍夫人也在勸著架,她只希望霍成楠能夠學得會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