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震懾于霍成楠的威力,所以董事們只敢增加“探望”的次數,卻不敢有其他的長進,到底,溫正雄給予的“鼓勵”也不是沒有用處的。
在路澤沉思的這一天里,溫正雄很好的發揮了自己的作用,將董事們集合起來,打著“為民解憂”的稱號,不斷的給他們施加錯誤的思想,簡而言之,就是間接的告訴董事們,股份被轉移全是出自霍成楠之手,他消失的那十五天,就是在預謀著轉移股份,消失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而之所以溫正雄的股份還“健在”的原因就是,他有著霍成楠無法觸及的勢力,其他董事們就沒這么幸運了,成為了霍成楠實驗的炮灰。
董事們正值對霍成楠厭俱交加的時刻,心內有重重怨氣發泄不出來,再加上溫正雄有意的攛掇,黑白被顛倒,董事們的理智蕩然無存,而溫正雄告訴他們,如果不想辦法為自己爭取的話,只怕自己的股份就要白白的拱手讓人了。
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所以,董事們又來了,因為有正當理由,腰背也能挺得直些了,不過還是那些模棱兩可的話語,霍成楠的耳朵都要出繭子了,董事們孜孜不倦的說著,全然忽視了霍成楠的冷漠。
路澤太清楚那種折磨了,而他所犯的錯誤,不應該有旁人來承受,既然左右都沒有好的辦法,不如就硬著頭皮上把,反正橫豎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垂在衣角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堅定的直視著前方,邁出了堅韌的步子,不會再回頭,將士自有他的初衷在。
路澤不出意料的出現在了溫正雄的辦公室,與上次不同,這一次的他明顯帶著幾分決絕,眼神中充斥著火光的影子,聲音粗重又急促,指著保鏢,大喊,“溫正雄呢?讓他出來,別像個縮頭烏龜似的,做了事情不敢承擔!”
如果是平時,溫正雄聽到這些話恨不得要將眼前的人給扒皮露骨,碎尸萬段,但是今天的他只是大笑著忽略了這一辱罵,他就坐在老板椅上,是背著身子的。路澤的行為也是可想而知的故意的行為。
溫正雄拍拍手,在落手時熄滅了指關節夾著的雪茄,不由得稱贊道,“路經理果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既然敢這么囂張的和我講話,那我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了,還望路經理能指點一二!”
就連一旁的保鏢都被溫正雄的態度嚇到了,他居然在對毫無戰斗力的路澤仁慈,但是這份仁慈的背后,蘊藏著更大的陰謀,這才是最可怕的。
路澤的臉龐有了明顯的抽搐,事實證明,他也害怕了,他也摸不清溫正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索性緩和了態度,微微笑著,“溫總,我來找你,當然是有要事商談了,”說著他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溫總,霍總已經知道你偷取U盤的事了,如果你能自覺些交回U盤并補上自己造成的漏洞的話,我們霍氏集團定會既往不咎!
聽了這話,溫正雄笑的更大聲了,一邊笑著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腿,“路經理什么時候也開始不明是非了?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如此憎恨我呢,霍氏集團的日子太平的很,為什么你就愿意創造出不和諧來呢?”裝傻,是溫正雄一貫的風格。
既然霍成楠敢讓路澤一人來找溫正雄,就證明他在試驗路澤,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溫總,咱們都是明白人,就不要違心說糊涂話了,霍總讓我來,是要給你提個醒,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的話,就別怪我們不肯手下留情了...”路澤自以為是的說著,殊不知自己早就掉入了雙重陷阱之中,如果說愚蠢的話,也不過如此了。
“倒是我,該請教路經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怎么就成了糊涂話了呢?難道這中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隱情?那就真的需要路經理來指點一二了!”溫正雄假正經的態度讓路澤厭惡的很。
就這樣耗下去,口水廢完都不一定能說到正題,看來,路澤要選用最愚蠢的辦法了,他賤兮兮的朝著溫正雄笑,給了溫正雄最后一個求生的機會,“溫總真的就打算這樣一直裝傻嗎?好的時機可不等人呦。”
溫正雄無奈的聳聳肩,“我真的不知道路經理再說什么。”
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見路澤站起身,來到溫正雄身旁坐,左手摸摸耳朵,右手拿出了藏在屁.股口袋的匕首,說時遲那時快,架在了溫正雄的脖子上,快到沒有人能注意到這一動作,就連溫正雄都被嚇了一跳。
在震驚之余,溫正雄的面部表情還帶著幾分滿意,他就在等著路澤出手,如此, 他才能有一個好的臺階可以順著下去,但是保鏢不明白他的用意,自然垂下來的手暗地里對保鏢坐著后退的動作,示意他們不要上前,更是不要當真。
“路...路經理....”內心很小一部分的惶恐逼迫著溫正雄結結巴巴的說出了話,“有什么事咱們可以好好商量...你千萬不要激動...我...”
“夠了!”路澤手里的匕首離溫正雄的喉嚨僅有一毫米的距離,只要他稍稍用力,就會釀成悲慘的下場,實在了沒了退路,他才會這樣做,就算是成為瘋子,也要逼溫正雄做些什么,“溫正雄,如果你不把U盤交出來,不把其他董事丟失的股份轉移回來的話,我就和你一起跳下去。”說著,路澤拖著溫正雄的身體一步步往后退著,退到落地窗前停了下來,瞥一眼窗外,觸目驚心的很。
溫正雄向來惜命,雙腿不停的抖動著,咽咽口水,憋足了勇氣,開口,道,“好,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只要別把我扔下去...”
“U盤在哪?!”路澤開始逼問。
“什么U盤?”溫正雄是沒那么容易妥協的。
“就是你從我的辦公室偷的那一個,快點,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