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的種子就此萌發了。
這段時間,祁彬宇格外的關注各大新聞板塊,但是霍家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至今都沒有霍成楠半點消息泄露出來,他還沒有死,這是祁彬宇最為斷定的事情,即使親自去找霍成楠,路澤也是遮遮掩掩沒有句準確的話,這讓祁彬宇更加斷定了自己的想法。
霍成楠還活著,活的很不自在。
蕭南卿慢慢的恢復了,霍成楠卻還沒有醒來,在霍成楠受苦的同時,蕭南卿總是覺得心上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時常有喘不過氣的來感覺,她明明沒有煩心事在,或許這段時間太辛苦了把,蕭南卿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安蕾也是癡情的種子,每天守著霍成楠,整日以淚洗面,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霍成楠能盡快醒來。霍夫人是看在眼里,煎熬在心里,安蕾對霍成楠的這份真心,屬實難得,最后打動她的偏巧是安蕾這份矢志不渝的愛,很可笑。
霍成楠昏迷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然而這短暫的半個月的時間,發生了許多事。
在祁彬宇的安排下,林峰開始適應了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龐,還有這個新的身份——林峰文,看著鏡子里一表人才的自己,他突然笑了,西裝革履,即將踏上為霍成楠打工的路,想想只覺得可笑極了,他居然選擇了隱忍,這明明是他自以為一輩子都不可能發生的事。
公文包在手,林峰在霍氏集團的面試很成功,他一身的好本領沒有被浪費掉,即使沒有溫正雄給的這只小鞋穿,進入霍氏集團也絕不是問題。
了了一樁心愿,林峰想趁這難得的假日休憩一番,卻在轉身時看到了路澤,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些惶恐,低下頭去,遮遮掩掩的,生怕被認出來,但是,他就那樣和路澤擦肩而過,沒有引起任何懷疑來,路澤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林峰定住了,盯著路澤遠去的背影,不由得咧嘴笑了,計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成功。
因為蕭南卿誤以為是祁彬宇不顧一切將自己解救于水火之中,所以她對他的態度改觀了許多,再加上祁彬宇再沒有越軌的行為在,在潛意識里,蕭南卿也在慢慢接受著祁彬宇。
出院以后,蕭南卿帶著江知行和小雪回了家,祁彬宇拜訪的頻率更高了,江知行雖然不愿意的很,但也只能默默忍受,上次的事故使得他的手機被弄丟了,想要聯系霍成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然而,每一次江知行背著蕭南卿偷偷聯系霍成楠時,對方都是占線的狀態,一開始江知行以為是自己沒有選對時間,但是長此下去,每一次都是這樣,他不由得想了許多種可能,但沒有一種可能是自己要被霍成楠拋棄的。
江知行每次都選擇了晚上的時間,后半夜多一點,然而這個時間都是安蕾陪在霍成楠身邊,最開始的幾次被忽略掉了,但是經過江知行長時間的堅持,安蕾還是發現了霍成楠每晚準時響動的手機,手機響動的聲音很輕,震動了許多次以后,安蕾才發現了。
本來她這幾天就經常性的失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被電話給吵醒了,她以為是自己的手機,眼睛都沒有睜開就隨手拿起來接了,慵懶的聲音傳入電話聽筒,“喂,誰啊?”
在聽到聲音以后,江知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以為打錯了,反復檢查幾遍以后發現并沒有錯,他慌亂的迅速的掛斷了電話,環起雙肩,生起了悶氣,三更半夜的,為什么是個女人接的電話。即使是年幼的江知行,最基本的道理還是懂得的。
“或許是爸爸的手機剛好落在了那個女人那...”江知行一邊沉思著一邊點點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對,就是這樣,明天再試試吧。”隨后他將手機放回了客廳去,因為這幾天蕭南卿總是將手機放在客廳,所以他想打電話時還稍微輕松些。
反觀另一邊,安蕾可是煩躁的很,半夜被吵醒可不是件舒心的事,睜開疲憊的雙眼,大致掃視到了手機屏幕上的名字,突然,定睛一看,確實是“蕭南卿”三個字,她以為自己看錯了,蕭南卿為什么半夜會給自己打電話呢,而且不吭一聲,真是奇怪。
安蕾小聲嘟囔著什么將手機放回了桌子上,翻個身,感覺身下有什么硬硬的像是板磚的東西,很不舒服,今晚還能不能好好睡了,一雙手胡亂的摸索著,將身下的東西拿出來,在觸碰到這件物品時,眉頭緊緊皺起,她摸到了熟悉的兔子,再次睜開眼睛,果然,是自己的手機。
因為安蕾的手機殼是一只軟毛的兔子,一般只要摸到兔子也就相當于拿到了手機,所以她才能那么快的反應過來。
“咦,這是我的手機,那剛才的手機是誰的呢...”安蕾自言自語著,忽然坐了起來,銳利的雙眸在黑夜中尋找著什么,其中帶有幾分惶恐,再次掃視到桌面上幾乎要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色手機,她的心才平緩了許多,“是成楠的手機...”
將手機擺在眼前,安蕾的神情嚴肅的很,左右看看,還是打開了手機,在看到蕭南卿十幾通的未接來電時,“撲哧”一聲笑出了聲,笑得前仰后倒,真是可笑啊,兩人想要藕斷絲連到什么時候,分開了就是分開了,為什么不肯承認事實。
再往前翻去,有幾通和蕭南卿的聊天記錄,在意外發生之前,他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通話,時間還很長,滿是怒火的眸子望向霍成楠,安蕾似乎明白了霍成楠受傷的緣由,都是他咎由自取,明明為愛受了傷,那份愛卻不肯承認他的付出,真是可笑。
可是,自己不也是同樣的可笑嗎。安蕾落寞的低下頭去,心里一遍遍的念道,“霍成楠啊霍成楠,我到底怎么樣才能忘掉你呢,你可真是叫人煎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