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讓蕭南卿無法拒絕的請求,她怎么可能放任伊川不管,那是她的心血,沒有誰能比她更在乎伊川的發展,再三猶豫之下,蕭南卿還是點頭答應了。
“你繼續回來上班好不不好,這次,只有你能幫我了。”那晚的事過后,祁彬宇不會再有越界的行為,即使是此刻,他也只是靜靜的看著蕭南卿。
蕭南卿點點頭,似乎這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得到肯定的回復,祁彬宇都樂開了花,好像一下子痊愈了過來。
在蕭南卿回到公司上班以后,祁彬宇不聽醫生的勸阻出了院,他已經恢復了七成,除了走路還不是很利索以外,面部上的傷痕已經褪去。
現在蕭南卿和祁彬宇的相處模式很舒服,彼此客氣恭敬的很,禮貌的就像是初識的朋友,不過這對祁彬宇來說是好事,從新開始總比帶著恩怨相處的好,他對她,還是從前般關心仔細,她對他,卻多了一份陌生感。
天色漸漸暗下來,最后一縷夕陽也消失在人群的最深處,忙碌工作的蕭南卿完全沒有注意到窗外暗下去的天空,如果不是祁彬宇提醒,她只怕要忙到后半夜了。
“下班了。”祁彬宇背靠在門上,帶著玩味的眼神打量著蕭南卿。
回頭望一眼,蕭南卿才意識到天黑這一點,簡單的收拾了今天完成的工作,提起手包來,與祁彬宇擦肩而過時,淡然一笑,“我先走了,拜拜。”
“等一下,我送你,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祁彬宇一拐一拐的走向了蕭南卿,在看到蕭南卿時,他拐的幅度更大了。
“不了,我打車回家。”蕭南卿聳聳肩。
“你忘了上次發生的事了?設計部的工作還沒處理完,你可不能出事,出了事我該找誰負責啊。”祁彬宇扯了工作上的理由,半推半就的將蕭南卿帶上了自己的車。
這一路,兩人很少交談,靜靜的欣賞著幕城的夜色,很快,車子駛到了蕭南卿家樓下,祁彬宇快速的下車為她打開車門,左手放在車頂,生怕她會撞到頭,“小心。”
“回去慢點開車。”蕭南卿簡單交代一句就要離開。
而在這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車,車內人幽怨的眼神比黑夜還要嚇人幾分,霍成楠雙手交叉放在車吧上,狹長的雙眸如狼的眼睛般銳利,盯著前方的兩人,眼睛一眨不眨。
因為得知了蕭南卿的住處,霍成楠總是按耐不住關切的心情,這幾晚,他每天都守在樓下,蕭南卿總是晚歸,他以為是工作上的事,現在一看,又和祁彬宇扯上了聯系。
為什么他們還會糾纏在一起。一想到這個,手指不覺的緊握成拳,差一點霍成楠就按奈不住沖動下去揍祁彬宇了。
只見祁彬宇喊住了蕭南卿,將口袋里珍藏的糖果拿出來,展示在蕭南卿眼前,“送給你。”在伸手前進將糖果交給蕭南卿時,祁彬宇被身前的一顆巨大的石子給絆倒了,一個趔趄,剛好趴在了蕭南卿身上,從后面看,會以為他們在做臨別前的擁抱。
見此,霍成楠更是怒不可遏,好像心內珍貴的東西被旁人搶去了,他再也壓抑不住怒火,下車,朝兩人走去,抬手就給了祁彬宇一拳,砸的祁彬宇暈乎乎的,三秒以后他才清楚自己遭遇了什么。
“你干什么!”蕭南卿剜了霍成楠一眼,連忙去查看祁彬宇的傷口。
這個動作更是觸及著霍成楠的底線,他暴躁的快要跳起來了,不由分說的握住蕭南卿的胳膊,強迫她直視自己,狹長的眸子里閃爍著怒火,“離他遠點!”
緊接著,霍成楠收到了來自祁彬宇的一記怒拳,兩人就這樣扭打起來了,祁彬宇當然不是霍成楠的對手,更何況他還沒有復原。
有時,男人是極其幼稚的生物,尤其是在深愛的女人面前。
很快,霍成楠就降伏了祁彬宇,此番的勝利未必就是真正的勝利,祁彬宇的臉頰恢復了往日的傷痕,他再一次因為蕭南卿受傷。
“夠了,霍成楠,住手吧。”抬頭,只見蕭南卿冷漠的注視著霍成楠,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她的語氣平淡的很,甚至對對待陌生人還要冷淡。
霍成楠慢慢松開了手,站起來想要擁抱蕭南卿,卻注意倒了她下意識的后退的動作,這樣小小的動作,足夠讓霍成楠陷入崩潰,“為什么。”那樣多的真心傾吐,卻在開口時變為了這樣三個字。
“你明白的。”蕭南卿攙扶起祁彬宇來,總是要將自己代入戲中,才能更好的演出戲來。隨即她 的目光溫和的很,滿眼情深的望向祁彬宇,挽起他的胳膊,莞爾一笑,“親愛的,今晚我來下廚,做你最愛吃的。”
祁彬宇點點頭,用被打得腫起來的眼睛看向霍成楠,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好的,親愛的。”
這算是示威嗎,霍成楠冷笑一聲,“別演戲了,太假了。”
“霍成楠,”在望向霍成楠時,蕭南卿總是一副不情愿又冷漠的神情,也只有她自己清楚,要客服多大的壓力才能這樣表現,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了,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過去只能是過去,再也回不去了。”
“你知道嗎,我愛他,真的很愛他,我已經不愛你了,你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這個道理!”蕭南卿近似發狂的低吼道,她與祁彬宇十指相扣,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告訴霍成楠自己離開他以后過的有多么幸福。
可這一切都是假的,霍成楠沒有再說什么,他注意到她右手無名指丟失的戒指,微微揚起嘴角,沒有人注意到這抹微弱的滿意的笑容,落寞的轉過身去,消失在了無窮的黑夜之中,如果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他可以暫時選擇放手。
在霍成楠離開的那一刻,蕭南卿毫不猶豫的放開了祁彬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