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瀏覽到后幾頁時,周明文揚起的嘴角僵硬住了,他終于明白了威哥的憤怒,因為此刻,他同威哥是一樣的震怒。
文件再一次被重重的摔在桌面上,這不是霍成楠第一次耍花招,周明文實在是忍無可忍,他完全沒有必要去容忍什么。況且這一次是霍成楠主動拋來了求和的橄欖枝,他還是親手毀掉了和平的希望。
因為霍成楠的背信棄義,使得周明文忘記去思考事情可疑的那一面,如果仔細考慮的話,事情還是存在著諸多漏洞的,比如,為什么霍氏集團發來的文件發到了威哥手中。
“文哥,這霍成楠明顯是在耍咱們玩那!你的一再忍讓只會讓他得寸進尺,真當我們好欺負啊!”威哥氣急敗壞的說著,一拳砸在桌面,差點陷進去一個坑。
周明文實在不明白霍成楠做事的緣由,難道這也是他特殊癖好的一種?未免太可笑了些,周明文一直在思考著,全然沒有聽到威哥埋怨的聲音。
“文哥,既然他不仁,就不能怪咱們不義了,我知道你的做事原則,可是這一次,實在沒必要再退讓下去了!”威哥依舊在激動的說著,“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可以派信得過的人混入霍氏集團內部,然后打他個措手不及,如何?”
威哥在等待周明文的回應,他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威哥身上,鐘表的聲音滴答滴答,并沒有敲醒周明文的思緒,直到威哥的粗胖手指晃動在眼前,周明文才反應了過來,“把你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微微嘆氣,威哥只是擺手,“沒什么。”看威哥失望的表情,總有一種孺子不可教養的傷感在。
如果不是因為周明文勢力太過龐大,威哥早就忍無可忍了,何必受這窩囊氣。
“放心,霍成楠觸碰到我的底線,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我絕不會坐以待斃。”周明文緩緩的說道,看樣子他還是沒有主動出擊的意思,這讓威哥失望的很。
他苦心導這么一出戲,不就是為了讓周明文做些什么嗎,威哥垂頭喪氣的“哦”了一聲,不悅的很,他就像一只泄氣的狗,只要一個小小的點就能讓其徹底爆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人有時就是會身不由己,如今我們還是合作伙伴,不適合有太大的鬧劇發生。”周明文開導著威哥,他自有他的思考在,經歷了諸多風雨,他比從前冷靜了太多。
“哦,”威哥低著頭,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周明文的話,搖頭晃腦的,最后,他還是忍不住了,“文哥,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害怕霍成楠?”
“不。”
“別扯了,怕就是怕,在兄弟面前有什么不敢承認的?我還能看不起你不成?”威哥拍拍手,苦口婆心的,實則他的語氣證明他確實在看不起周明文。
“你不懂...”周明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威哥打斷了。
“你總是這樣說,我不懂,我不懂,我有什么好不懂的?這一次,不懂的是你把,文哥,你甘愿被霍成楠牽著鼻子走,我可不愿意!你怎么變得這樣懦弱了?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周明文了!”說完,威哥摔門而去,以示自己的憤怒。
威哥的行為實在是暴躁,周明文并未反思自己的行為,他不是聽不進去威哥的建議,只是不想再以粗.暴的手段解決爭端,他很想和過去劃清界限,這需要勇氣,也需要毅力,周明文大概永遠也想不到,自己會走上經商這條道路,沒有人知道,他忍受了多少,所以此次他才會一意孤行,并未聽從威哥的勸勉。
離開辦公室以后,威哥暗暗罵道,“周明文這個懦夫,怎么什么都不敢做!”突然,一個壞念頭閃過腦海,威哥狡猾的笑了,總有人愿意為周明文無償付出,不是嗎。
一回到別墅,垂頭喪氣的威哥就看到了周晴晴,他的“獵物”出現的剛剛好,嘴角摸過無人注意到的壞笑,邊走邊嘆氣,低著頭,仿佛發生了極大的不幸,接二連三的嘆息聲讓人不悅的很,“哎,哎!”
周晴晴是個熱心腸的“好人”,只要是忠于周明文的,便是她的朋友,威哥的悲傷實在仍任忽視不得,于是她轉過身來,“發生什么事了?”她很少見到威哥這副喪氣模樣。
威哥抬起頭來,望了周晴晴一眼,又低下頭去,無奈的擺擺手,又是重重的嘆息,“沒什么,沒什么...”他越是這個樣子,周晴晴就越是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借著好奇的心理,周晴晴尾隨威哥,“我們是一家人,不管發生了什么,你應該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決。”
聽到這,威哥停了下來,頓了頓,“是文哥的事。”
聽到“文哥”兩個字,周晴晴更是要弄個究竟了,她上前一步站在威哥面前,正色道,“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沒有人不曉得周晴晴對周明文的真心,許是出于這個考慮,威哥告知了她,“霍成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侮文哥,可文哥總是一笑了之,他的大度和霍成楠的背信棄義,讓我感到了威脅,可不管我怎么勸,文哥就是不肯聽,一意孤行,我真的很擔心霍成楠會做出什么來啊!”
威哥抬起頭,憔悴的神情透露著濃濃的擔憂,他總是喜歡夸大其詞。
“我相信,文哥有他自己的考慮,或許,事情并非我們所看到的樣子呢?”周晴晴試著為周明文開脫,但是她內心并不贊同周明文的做法。
“哎!”威哥嘆息著拍拍周晴晴的肩膀,微微一笑,“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就由我們男人來解決把,文哥不想雙手沾血,那就由我來完成這個使命把,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瞧著文哥受人迫害卻無動于衷,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他。”
威哥就這樣簡單的傳達了自己的忠誠以及重情重義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