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霍成楠?”威哥自言自語著打開了信封,當看到里面的內容時,震驚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威哥的表情做的有些夸張了,憤怒中夾雜著不可思議,更多的還是憤怒。他猛地將信封拍打在桌子上,氣沖沖的離開了。
也許旁人都會以為他要去找周明文理論,其實不然,他只是離開了,什么都沒有去做。
那封“求和信”安然被擺放在桌子上,是威哥故意的行為,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看到周明文的懦弱,雖然是他偽造出來的懦弱。
沒有人能夠忽略求和信的存在,只要經過,便會進入視線之內,威哥甚至有心的讓所有人都參與其中,大大小小的任務被派下去,大家一直在活動之中,想不看到什么都是不可能的。
威哥很清楚,大家心中積滿了怨氣,組織在日益擴大,他們又何必畏懼一個霍成楠,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威哥很好的抓住了這一心理,他不可能獲取所有人的心,只要大部分是歸順于他的就夠了,況且,周明文暫時將組織交給威哥打理,即使有人不滿威哥的行為,也不會愚蠢到去打小報告。
所有人都清楚威哥的手段以及兇殘程度,順從者便是順從,不滿者便會保持沉默。
威哥再次召開了大會,又要是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這一次他有了更加充足的準備和信心,別墅頂樓的小禮堂的設計剛好適應了他的需要。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時,威哥便要開始自己的表演了,只見他清了清嗓子,拿起話筒,微笑,今天的他甚至戴上了金絲框眼鏡,顯得儒雅了幾分,“想必大家都明白今天召開大會的目的,這早已不是第一次批評了,對于文哥的所作所為,我們都是看在眼里,我想不必我多說大家也能明白我是為了組織好。”
臺下安靜的很,威哥在臺上來回踱著步,繼續說道,“我并不是要你們忤逆文哥,只是想幫助他尋找正確的路途,文哥的正派是無人不知的,我很擔心他會被霍成楠那個小人給利用,實不相瞞,文哥甚至投去了求和信,明明是對方有錯在先,卻要我們低頭認錯?這世界還有沒有公理在了?!”
說到這,威哥的語氣激動了許多,“然而更可氣的是,霍成楠居然拒絕了文哥,我去找文哥理論,他只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殊不知,退一步是萬丈懸崖那!我所能講的大概只有這些了,剩下的需要你們自己去頓悟了,如果愿意繼續支持文哥的,你可以繼續害他,如果想要將組織更上一層樓,那么便要聽從我的差遣。”
“到這吧,都走吧。”威哥擺擺手,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揚長而去。
威哥前后兩次的振奮的演講確實取得了他所想的效果,組織內部一半以上的人員都支持他的觀點,打著為周明文好的旗號弒奪權利,當然不會有人看出他的陰謀來。
在演講結束以后,孫浩打入組織內部調查了一番,只有極少數對威哥的態度抱有懷疑,然而這個極少數,被孫浩威脅的也不情愿的歸順于了威哥。這些人在進入組織以前是簽署了賣.身契的,組織的頭目對他們的一切了解的很,而威哥也算是頭目中的一員,所以他很清楚這些人的軟肋。
雖然威哥口頭表明自己所作這一切是不想周明文誤入歧途,但是大家都明白的很,只是不會有人把這層紙捅破罷了。
預謀就此開始了,可即使如此,威哥依舊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什么,周明文的實力不可小覷,大家不僅尊敬他,更是畏懼他,所以即使是威哥,都不得不顧忌什么。
搞定好組織的事以后,威哥自是要將手伸向了公司,在不損害公司利益的前提下,他要讓周明文好好的品嘗一下閉門羹的滋味。
緊接著,威哥來到了周明文的辦公室,簡單的匯報了近日以來組織的情況,沒有大的人員變動,有幾個新入會的成員,都由威哥培訓,自然也就成為了威哥的人了。
周明文點點頭,“把組織交給你我很放心,等到這件case完成,我便會著手準備讓兄弟們進入公司,這才是我們真正要做的事。”
聽到這話,威哥“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不可思議的搖搖頭,“文哥,你怎么越來越天真了,你竟然想要兄弟們放下刀拿起筆來?不可能的,我們的雙手都沾滿了鮮血,兄弟們不可能安于此的。”威哥只覺得自己聽了一個好笑的笑話。
“從前那是迫不得已,可現在有了選擇了,沒有人愿意繼續雙手沾滿鮮血的,一開始或許會不習慣,慢慢就會好起來的,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周明文張開雙臂,西裝革履的他著實是斯文敗類,周明文可以在不同的領域取得成功,可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是他。
威哥依舊在搖頭,他以為人的宿命是不可更改的。“對了,文哥,蕭楠卿離婚了,她離開了霍家。”這是他從溫正雄口中得知的,或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小道消息。
“真的?”眉頭緊皺,周明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依稀記得蕭楠卿離開時堅決的模樣。
“千真萬確,我都有些嚇了一跳呢,我記得他們是很恩愛的夫妻呢...”威哥抬起頭來,似是在回憶著什么,目光卻慢慢的落在了周明文身旁的印章上。
“你..”對于威哥的反應,周明文著實疑惑。
“哦,你別多想,我知道你喜歡她,所以才費心打聽了一下,你是我兄弟,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我還能不明白嗎?”摸摸后腦勺,威哥尷尬的笑了。
威哥不停的在朝周明文投遞著真心,他兩面三刀的功夫是越練越深刻。
周明文會意似的點點頭,泯然微笑,對威哥的改變很是滿意,他本性并不壞,只是有時會迷失方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