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文伸手撩.撥蕭南卿額前的碎發(fā),眸中帶著寵溺,溫和的笑笑,“我只是說出了你真正所想,大膽去做把,什么都不要怕。”
蕭南卿堅定的搖搖頭,“不,你錯了,我大概不會離開他。”
“大概?就連你自己都不能確定吧,這沒什么不好承認的,想做便去做,你身后一直有我。”
多么熟悉的告白,曾幾何時,霍成楠也是這樣講給蕭南卿聽的,她搪塞的笑了笑,道,“再見。”
蕭南卿謝絕了周明文派人送自己的好意,因為她在想,到底要不要回去霍宅。周明文當(dāng)然看穿了她的考慮,所以才沒有說什么。其實周明文說的很對,蕭南卿確實考慮過離婚這件事,雖然總是會有諸多不舍,可是她已經(jīng)不想繼續(xù)這種婚姻了。
每次考慮時,蕭南卿總是會覺得頭痛,忽然,身后襲來一陣狂風(fēng),抬頭卻是萬里無云的好天氣,剛扭過頭去,入眼就是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車子是完全封閉的,看不到里面的人,車速十分快,直直的朝著蕭南卿沖來。
蕭南卿本能的往旁邊閃躲,蘭博基尼疾馳過身邊,只差一點,就會釀造一起嚴重的車禍,意識到蕭南卿沒有受到傷害,車子迅速的停下來,轉(zhuǎn)了方向,再次朝著蕭南卿奔去,火力開到了最大,顯然是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準備。
眼看車子再次朝自己襲來,蕭南卿一步步往后躲,發(fā)現(xiàn)自己無路可退,再退幾步就是極限,可是眼前的車子絲毫沒有減速的打算,就在后退時,她被一顆石子絆倒,包包滾落到了旁邊,就在危險離蕭南卿還有幾秒之時,她滾到一旁,使得車子撞上了圍欄,由于速度太快,車子一時半會無法掉轉(zhuǎn)頭,而且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蕭南卿顧不上去管車內(nèi)的人情況如何,一溜煙跑了,對方想要殺死她,她又何必給予這種人仁慈,好在路邊有車子經(jīng)過,蕭南卿揮手,搭了個便車,不然,一時半會之間,她絕對無法逃離對方的追捕。
車內(nèi)的人是周晴晴,以防被發(fā)現(xiàn)她還戴了頭盔,只是沒想到出了車禍,她幾乎是從車內(nèi)爬出來的,這輛車已經(jīng)不能要了,她的額頭受到了傷害,最可惜的事情是,功虧一簣。她偷聽到蕭南卿和周明文的談話,既然蕭南卿拒絕了好意,那她就只能受到傷害。
周晴晴猛地踹了車門,兇狠的說道,“該死,這女人運氣可真是好!”她看向蕭南卿離開的方向,微抬下巴,生冷的笑了。
等到鎮(zhèn)靜過來以后,蕭南卿開始思考剛才的事情,蘭博基尼明顯是從周明文別墅的方向駛來的,很容易思索出來人是誰,如果不是威哥的話,就只能是周晴晴…….蕭南卿心底已經(jīng)有了答案,看來,那個地方是回不去了。
危險永遠藏在身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蕭南卿本想感謝一下司機,扭頭的瞬間和他四目相對,司機開著車,卻一直在看著蕭南卿笑,背后不禁襲來一股涼意,司機是個禿頭,小小的眼睛溢著大大的色意。
“謝謝您愿意載我一程。”蕭南卿不自覺的往后坐坐,勉強擠出一抹笑來,生出了戒備的心理。
這條道路來人極為的少,救了蕭南卿一命的人卻有著其他的想法,司機并非善良之人,他之所以讓她上車,不過是看中了她的美貌。
“這就是在和我客氣了,不是嗎。”司機說著就要伸手去握蕭南卿的手,嘴角抹起猥suo的笑,眼睛雖然沒有注視著前方,卻還是在有條不紊的開著車。
這人是老手了,這是蕭南卿的第一感覺。她臉上掛著的笑僵硬住了,彎下腰去趁著司機不注意轉(zhuǎn)動了方向盤,使得車子迅速的歪向一旁,如果不是司機及時調(diào)整了方向,只怕又要發(fā)生一場嚴重的車禍。
因為得到了警醒,司機便有所收斂,他只是不在行動上騷擾蕭南卿了,卻并沒有停止過眼神上的騷擾,這讓蕭南卿極為不適,她只能暫時忍耐,尋找解決的辦法。
司機并沒有過問蕭南卿去向哪里,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向開著車,就在稍微看到了多些的車流時,蕭南卿知道,不能再等了。
蕭南卿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司機的挑釁,右手悄悄的按動了車把手,心臟砰砰砰的跳著,還好,司機忘記了一道最重要的程序,那就是鎖緊車門,不過這正好給了蕭南卿逃離的機會,在觸碰到開關(guān)以后,她扭頭朝著司機笑了,一抹暗示再見的笑容,隨即她打開了車門,在風(fēng)的吹拂下滾下了車,沒有遭遇太大的不幸,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等到司機停下車想要尋找蕭南卿的身影時,卻只能看到來往的車流,他的目標消失了。
蕭南卿一瘸一拐的跑到了拐角,微微合上雙眼,總算是逃離了危機,稚嫩的臉頰上有一道劃痕,并不會留下傷疤,左手磕破了,但沒什么大礙,唯一難過的就是崴到了腳,走路會比較吃力。
眼下,只能回去霍宅了,霍成楠總不會見死不救吧,那里到底還是自己的家,蕭南卿心想,她渾身上下什么都沒有,手包被蘭博基尼撞的不成樣子,手機和錢都在手包里,所以,她只能步行回家,加上剛才的不幸遭遇,使得蕭南卿更是不敢隨意相信誰了。
蕭南卿走了很久很久,她幾乎穿越了整個幕城,從白天到黑夜,燈紅酒綠,人來人往,大概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好好的欣賞幕城的美景把,長達一天的跋涉過后,她終于回到了霍宅,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宅子了,此刻卻不能給她一點安慰。
安蕾本來正沿著宅子旁邊的小河散步,忽然看到一個人影,覺得無比熟悉,當(dāng)走近一看時,果然是她熟悉的人——蕭南卿,她居然回來了,這是令安蕾最為震驚的事情,她怎么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