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的男人一把甩掉手中的證據,怒視著霍成楠,身后的人群給予了他一定的底氣。
目光掃視在桌上擺著的紙張,霍成楠淡然一笑,彈手甩掉了紙張,輕蔑的說道,“虧得你們做了霍氏集團那么多年的董事,竟然連這么小的陰謀都看不出來?”
這群人一定會給霍成楠以壓力,他本就是熱鍋上的螞蟻,絕不能再讓這些人壞了章法。
“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我早就調查過了,原本蕭南卿造成的損失她并沒有承擔,再加上零件的丟失,貨物的損毀,沒有公司愿意和我們合作,霍成楠,你是在把我們推向懸崖邊上那!”男人說話時不停的拍打著雙手,氣急敗壞的。
霍成楠雙手插著口袋,對于男人的話充耳不聞,這些董事就是喜歡小題大做,畢竟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如此大張旗鼓的討伐霍成楠了,明明都只是小事。
見霍成楠沒有反應,董事們便大聲呵斥了起來,聲音大到都能將天花板震下來,可是這似乎并起不到什么作用,霍成楠只覺得煩躁,他稍稍轉過身來,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里帶著些許的怒氣,董事們便不敢在說什么了。
最后,因為得到了霍成楠的保證,董事們才放心離開了。
與此同時,蕭南卿在周明文的地盤受著截然相反的待遇,她早就恢復了,卻并沒有離開,她沒有地方可去,周明文說過會幫她得到她想要的,然而她想要的是什么呢,這是蕭南卿這些天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得到了太多的冷眼相待,蕭南卿不敢再隨便將信任交給誰,可她還是從周明文那里得到了難得的溫暖,那是一份能夠驅散陰霾的溫暖,說實話,蕭南卿有些慌了,她害怕她真的會愛上除霍成楠以外的其他男人。
蕭南卿并非感受不到周明文的心意,只是每一次她都將其完好的忽視掉了,她愈發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周明文對她的愛越是濃烈,她內心就越是覺得不安,也許,是時候離開了,人總要依靠自己。
蕭南卿突然想起來霍氏集團的爛攤子,她造成的爛攤子,因為被毆打一事,她都快要忘得一干二凈了,她必須要回去收拾殘局,還有她和霍成楠的殘局,也許他是真的失望了把,不然她離開了這么久,他怎么會不心急呢。
想到這里,蕭南卿又難過了起來,疲憊的扶扶額頭,這段感情到底該走向何處呢。
蕭南卿來客廳接杯水,卻看到了電視上正在播報的新聞,大致內容就是霍氏集團遭受極大損失,很有可能面臨破產,蕭南卿一直扭頭看著電視,全然沒有注意到杯中溢出來的水,冒著熱氣,順著杯子的邊緣溢到了她的手上,只聽到“啊”的一聲,隨即就是杯子碎落在地的聲音。
聞聲,周明文跑來,眉頭緊皺,一把抓住蕭南卿的手,擔憂的說道,“怎么這么不小心,快去拿醫藥箱!”
這時,周晴晴也跑來了,看到周明文保護蕭南卿那一幕時,心上緊緊揪起,一種不言而喻的感覺,他都從未這樣對待過自己,“我去拿醫藥箱。”幾分鐘過后,周晴晴又回來了,她故意放慢了速度,就是想要蕭南卿多難受一會。
蕭南卿抽回手去,尷尬的笑笑,強忍著疼痛,“沒關系的。”
“坐下!敝苊魑拇蜷_醫藥箱,選準了藥膏,就要為蕭南卿上藥,從擰蓋的動作就能看得出來他很生疏。
周晴晴奪過了周明文手中的藥膏,看向蕭南卿,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來,“還是我來把,你怎么能做這種事!
看著周晴晴的笑容,蕭南卿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周晴晴上藥時很用力,按壓的她的傷口疼的很,可她只是強忍著,并沒有喊出來,旁人看不到她的痛苦。
蕭南卿不想再因為自己給其他人造成困擾,她只是一個外人,所以她選擇了忍耐。
周晴晴不由得佩服起蕭南卿的耐力來,上好藥以后她便去找了威哥,商討她計劃已久的事,可是當她將自己的計劃告知威哥以后,卻收到了意料之外的回應。
“我不參與你的陰謀。”威哥擺弄著自己的頭發,左右照照鏡子,怎么看都是張豬臉。威哥有自己的打算,他并不是喪失了對蕭南卿的興趣,而是在等,等到周明文落魄的那一天,不自然就沒有人阻攔他做什么了嗎,所以,又何必急于這一時。
“什么?”周晴晴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說道,“不是你說要我幫你把她給搞到手的嗎?你居然要臨陣脫逃?”
“注意你的措辭,快離開我的房間,我可以當作什么都沒有聽到,不然的話,要是文哥也知道了...”威哥仔細撫.摸著手中的梳子,看起來猥suo極了。
“好好,你別后悔!”食指指向威哥,周晴晴無奈之下離開了。
在上好藥以后,蕭南卿還是決定和周明文求救,她了解了霍氏集團所遭遇的危機,她不能什么都不做。
蕭南卿還沒有開口說什么,周明文便看透了她的心思,伸手將她額前散落的秀發別到耳后,溫柔的說道,“說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滿足你。”
“我...”蕭南卿低下頭去,欲言又止,頓了頓,還是說出了口,“你能不能幫幫成楠,就這么一次,我會付出我的全部來報答你,不管...你想要什么!
“為什么是他,為什么一定要是他!敝苊魑牡穆曇艉苄。绻撬钕扔龅绞捘锨涞木秃昧,他不會讓她遭受霍成楠所給予的傷害。
蕭南卿無奈的聳聳肩,冷笑,“如果我知道答案的話,我早就離開了。”說完,她抬頭看向了周明文,漂亮的桃花眼里散發著光芒,很微弱的光芒。
“好,我答應你!敝苊魑牡椭^,沉重的說道。只要是她想要的,他絕對會拼盡全力去做,即使會傷害到自己。
“謝謝你,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