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我不會揭穿你。”安邦再一次重復了這句話,他的身體離林以藍遠了些,因為聽到了腳步聲,所以恢復了正常的戰力距離,重新戴上眼鏡,露出老實的笑容來,“林經理,不如我們一起做case怎么樣,有不懂的我也好問您。”
扭頭看到了經過的人,林以藍尷尬的笑笑,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她開始覺得,安邦絕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她不知道他的目的,所以她沒有答應他,而是落荒而逃。
安邦扶扶厚厚的眼睛框,視線一直落在林以藍離開的位置,她絕對會同意的,他很肯定,回去辦公室,安邦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繼續工作了起來。
在case順利進行的同時,祁氏集團和霍氏集團的合作也在順利進行著,由此,祁彬宇前往霍氏集團的次數便多了起來,他偶爾會撞到蕭南卿,他偶爾也會主動聯系蕭南卿。
這天,由于商談結束的很早,所以祁彬宇打算和蕭南卿敘敘舊,在他去往蕭南卿辦公室的路上,遭遇了“不測”。
祁彬宇剛從洗手間走出來,就撞到了清潔工,清潔工手里端著一桶快要溢出來的污水,他是背著身子走的,并沒有注意到祁彬宇,所以,一時的沖撞,使得清潔工手中的污水灑了出去,剛好灑在了祁彬宇身上,原本淡藍色的西裝變成了混沌黑色的西裝。
眼睛瞪得老大,嘴巴無法合攏,清潔工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也深知祁彬宇身上的西裝是他一輩子都賠不起的,他看著祁彬宇,快要哭出來,差點跪下來。
祁彬宇握住清潔工的手臂,搖搖頭,溫和的笑了,“沒關系,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需要自責。”說完,揚長而去,眉頭擰緊,不由得加快了幾步,他這個樣子實在是尷尬。
清潔工不停的重復著“謝謝”兩個字,即使祁彬宇早已遠去沒了影子。
很快,祁彬宇便來到了蕭南卿的辦公室,他猶如一只落湯雞無助的站在蕭南卿面前,窘迫極了,無奈的聳聳肩,打趣的說道,“有沒有干凈衣服給我換,裙子也沒事。”
蕭南卿和安邦同時愣在了那里,想笑卻憋著笑的滋味著實不好受。蕭南卿將祁彬宇帶到了自己的私人房間,祁彬宇沖了澡,她為他拿出一身干凈的衣服,男裝,霍成楠的衣服。
這個私人房間是霍成楠特意為蕭南卿留出來的,原本是一間儲藏室,因為蕭南卿的到來,所以將其改造了,除了沒有廚房,可謂是一應俱全,也只有蕭南卿能享受到這一優勢。
蕭南卿平時很少會來這里,今天也是因為祁彬宇的意外事故,才會帶他來使用這個房間。蕭南卿始終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霍成楠給予自己的特殊待遇。
很快,祁彬宇赤著上身走出了浴室,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頭發濕漉漉的,八塊腹肌完好的顯現在眼前,大概沒有女人會不為這一幕心動,偏偏蕭南卿就是那個例外,除了霍成楠,她不會對任何人心動。
“把衣服穿好。”蕭南卿背過身去,將沙發上的衣服扔給了祁彬宇。
與此同時,霍成楠來到了蕭南卿的辦公室,只看到了認真工作的安邦,對于安邦,他是有所耳聞的,即使是敏銳精明如霍成楠,他都沒有一眼看出安邦的虛假來,“南卿在哪?”
一看到霍成楠,安邦便站了起來,左顧右盼的,欲言又止,似是在隱藏著什么。
對于他的反應,霍成楠很是疑惑,“南卿在哪!”這一次,他加重了語氣,似是在警醒著什么。
“我也不知道蕭主管去了哪...”安邦低下頭去,聲音小了許多,可他還是說了出來,“有個滿身污佞的男人來找蕭主管,然后蕭主管二話不說就帶著他離開了,或許是為他找干凈的衣服去了把?”
當安邦再次抬起頭來時,只看到了轉身離開的霍成楠,他不知道他的心情如何,但是可以猜得到絕對會有令人不開心的事情發生。
霍成楠離開后,林以藍出現了,關上門,直視安邦,既然沒有閑雜人在,就不需要再隱藏什么,“說把,你到底是誰。”經歷過上次的事,林以藍思來想去,安邦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他絕對有自己的目的在,或許,他們是一路人。
因著這種猜想,所以林以藍回來了。
似是意料之內的事情,安邦并沒有表現出驚訝來,他淡然的很,和剛才面對霍成楠時是截然不同的反應,“你的目的是什么。”他手中把.玩著鋼筆,無所謂的樣子。
“我想,不需要明說,我們應該都能猜到彼此的想法,對吧!”這一次,是林以藍主動靠近了安邦,嘴角掛著狡猾的笑,看來事實和她猜想的相差無幾。
“既然你都明白,那就無需繞圈子了。”安邦直直的看向林以藍。
一場聯盟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發生了,安邦和林以藍根本沒有制定計劃,見機行事就是他們的宗旨,既然懷有同樣的目的,為何不合作一把呢。除了安蕾,只有林以藍了解了安邦的真面目。
另一邊,祁彬宇換衣服換的很慢,幾分鐘過去,他只穿好了襯衫,當他想要穿褲子時,卻發現褲子的扣子扣的很緊,他打不開,只能向蕭南卿尋求幫助,所以,他走向了蕭南卿。
祁彬宇距離蕭南卿只有幾步之遙,他沒有注意到腳下那本厚厚的字典,第二腳還沒來得及踩下去,就被絆倒了,一米八的身體全然趴了下去,剛好蕭南卿轉過身子來,被他壓在了身下,祁彬宇腰間別著的浴巾掉了下去。
蕭南卿在反抗,但是祁彬宇完全愣住了,他直勾勾的盯著蕭南卿看,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為在倒下的這一刻,他的心跳停止了,仿佛整個世界,只有他和蕭南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