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大聲呼喊她的名字,林卉卉才好不容易從那件禮服上轉移了目光,可以說是禮服中的極品了,那是一種白的通透的白,與這世間所有的白都不同,禮服上點綴了許多珍珠,尤其是裙擺那里,大大的裙擺代表了每個女生的夢想。
林卉卉突然有些不甘心了,不甘心將這么美麗的禮服,這么美好的機會白白讓給沈夢琳,一切都是有代價的,想到這里,她嘴角抹過無人注意到的壞笑,是啊,一切都是要有代價的。
秀的開場也是至關重要的,沈夢琳把這個機會留給了林卉卉,但人永遠都是不懂得滿足的,林卉卉開始覬覦沈夢琳的位置,她對她的妒意更加濃烈了。
人有時就是這樣奇怪,明明是自己拱手讓出了一切,卻還要把所有的錯誤歸于別人。
林卉卉身上一襲青綠色的短款禮服,大概到膝蓋的位置,赤袖的設計多了幾分活潑元氣,林卉卉笑得明媚,挺胸抬頭,拿出了自己最好的感覺來,她的步子很輕盈,但還是沒有達到蕭南卿心里所想的感覺。
這期的衣服并不太適合林卉卉,就比如她身上這件,她并不能穿出那種青春活力的感覺,但是千挑萬選下,似乎也只有這件最合適了,迫于沈夢琳的請求,蕭南卿也只能勉強讓林卉卉走秀的開場了。
其實真正懂秀的人不多,臺下的大多數只是被林卉卉的美貌以及呼之欲出的身材所吸引了,看到大家熱烈的眼神,林卉卉滿意的不得了,最后向大家獻上一只吻,轉身離開了t臺。
當林卉卉回到后臺時,所有的模特都準備上場了,除了沈夢琳,林卉卉上前主動和她打招呼,她看向她時的目光越濃烈,就越是證明她內心的妒意有多強烈。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無非都是些阿諛奉承的話,模棱兩可的話題,沈夢琳的態度很敷衍,可見林卉卉的話并不能讓她提起興趣來,外面的秀還在正常進行著。
虎子一眼就看到了蕭南卿,林薇薇告訴過他行事要謹慎,所以他特意繞到場的最后,再去尋找蕭南卿。
霍成楠一直陪伴在側,兩人十指相扣,他不時的和她耳語談論自己對秀的看法,兩人耳鬢廝磨,實是讓人看了分外眼紅,尤其是坐在監控錄像前看著的林薇薇。
林薇薇壓低了自己的鴨舌帽,大大的口罩擋住了臉,一身黑的裝扮讓人識不出她的性別來,林薇薇搞到了工作人員的通行證,所以她可以理所當然的坐在監控室旁,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如果仔細看,便能看到她眼中蘊含著的怒火,簡直要把整個房間給點著。
虎子的突然搭訕著實嚇到了蕭南卿,她不停的撫平著自己的心臟,狠狠的剜了虎子一眼,心生厭惡,為什么他也會出現在這里。
蕭南卿一直以為虎子不過是個暴發戶,沒有文化的暴發戶,她向來不喜愛這種人,側目,道,“這位先生,如果你存心搗亂,我就只能派保安來帶走你了。”
虎子一臉委屈的聳聳肩,甚至大膽的用指尖劃過蕭南卿滑嫩臉龐,完全無視了霍成楠的存在,“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只是想來關心你一下。”
看到虎子的所為,霍成楠就要站起來做什么,還好,蕭南卿及時阻止了他,她按壓住他的肩膀,小聲道,“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扭頭,目光清冷,甚至帶著幾分寒意,“你最好趕緊離開...”
蕭南卿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秀場暗了下來,不見一絲光亮,隨之而來的便是大家的尖叫嘶吼,幾乎每一個人都亂了方寸,蕭南卿很強烈的感受到來自身旁的重力,她被踹倒在地,卻無法分清是誰的腳,有人在胡亂走動,想盡快離開秀場,一番混亂下,蕭南卿的手又被重重的踩了好幾腳。
這時,保安打開了手電筒,一下子點亮了黑暗,人們也淡定了許多,霍成楠這才注意到倒地的蕭南卿,他拉起她來,心疼的揉揉她的手,狹長的眸子怒視著附近的每一個人。
蕭南卿拍拍霍成楠的肩膀,莞爾一笑,示意他自己沒事,隨后,顧不上尋找“兇手”,蕭南卿上前幾步,提高了音量,“大家不要慌張,這只是個意外,很快便會恢復正常,還請大家耐心等候。”
人們的竊竊私語聲刺激著蕭南卿的耳膜,似乎并沒有人理會她的勸說,大家紛紛開始朝著出口的方向走去,此時,蕭南卿的耳麥傳來了聲音,秀場的線路被毀壞了,所有的機器都無法正常運轉了,修復需要耗費大量時間,一切似乎又絕望了起來。
保安擋在門前,在場一片喧嘩,無非都是些指責主辦方的嘲諷。
事情是怎么回事呢,原來,林薇薇看夠了蕭南卿的甜蜜,還是決定做些什么,她一早安排好了一切,線路室是沒有監控的,她特意打扮成男人的樣子,擋住樣貌,混進了線路室,找到最重要的那根紅線,拿出口袋里的剪刀,很輕松的一剪下去便造成了場內的異常混亂。
“我派人送電來,你別急。”霍成楠說著拿出手機,卻被蕭南卿攔下了,“被送了,來不及的。”
蕭南卿不停的來回走動著,她在想對策,她不能讓一場精心準備的秀毀掉,但是絞盡腦汁,似乎也想不出良好的對策來。
陸明皓也來添油加醋,氣呼呼的,“怎么回事,蕭南卿,你不是告訴我沒問題嗎?現在是怎么回事?!”
霍成楠擋在蕭南卿前面,冷漠的盯著陸明皓,迫于壓力,陸明皓心內只有氣憤,卻不敢再說什么了。
忽地,一個念頭閃過蕭南卿的腦海,不切實際的念頭,但是或許可以試一試,當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場內還是一片混亂,蕭南卿找到幾個還算空閑的保安,急切的例舉了幾樣東西,“按我所說的去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