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怡的眼中充滿了詫異,從前那個叱詫風云的男人呢,僅僅是為了一個女人,就頹廢的這么不成樣子?或許吧,愛情確實能讓人變得萎靡不振,就像罌粟。
李景怡也拿了酒杯,瀟灑的倒滿,“你不是要喝嗎,來,我陪你!”
李景怡的酒量很好,是千杯不倒的酒量,但霍成楠已經不能再喝了,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卻一直不肯放開酒杯,李景怡看看桌上散落的空酒瓶,嘆嘆氣,想要扶起霍成楠。
她的聲音及其溫柔,溫柔的讓霍成楠誤以為看到了蕭南卿,“成楠,別喝了,我們回家吧。”
此時的霍成楠全然沒了意識,眼神迷離,他撫摸著李景怡的臉龐,眼中浮現的卻是蕭南卿的臉,勾起唇角,就是這樣邪魅的笑容讓多少女人迷失了自我啊,李景怡也毫不例外,“好,我們回家。”
話音剛落,霍成楠便倒了下去,李景怡讓服務員幫著送上了車,帶他回了家。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蕭南卿和沈夢琳也過著夢幻的生活,兩人舉杯暢飲,高談論闊,重溫了一下久違多年的溫情歲月,但直到很久以后蕭南卿才會后悔,若是她能早些趕回去,是不是有些事情就可以避免?
霍成楠被傭人架回了房間,一身的酒氣,甚至還吐了好一會。
“景怡,成楠怎么喝成了這個樣子?”霍夫人擰緊眉頭,一臉擔憂的問道。
因為蕭南卿離家出走,霍夫人便來照看江知行。
“可能是南卿離開的事給他打擊太大了吧。”李景怡的臉蛋紅撲撲的,聲音里也帶著醉意。
“你也喝了?”
李景怡點點頭,可就算再多的酒精都無法麻痹她悲哀的內心。
似是想起什么,霍夫人眼前一亮,湊近了李景怡,小聲說道,“景怡,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阿姨,我怎么能趁人之危啊,不行!”李景怡果斷拒絕了,但還是有幾分猶豫。
“欸,這么好的機會你可千萬別放過,來我房里,等下人們把他伺候好了,你再去。”霍夫人將李景怡推到自己的房間,別有用心的笑了。
不一會兒,身著絲絨睡衣的李景怡走出了房間,還是有些躊躇,除了必要的部位被黑色蕾絲遮擋住了外,其他都是若隱若現的,完美的展現出了她較好的身形,長發隨意散落在肩上,增添了幾分嫵媚,再加上精致妝容的點睛,怕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擋的把。
“快去,快去。”霍夫人推搡著李景怡,為她加油打氣,“這是你最好的機會。”
“可是...”李景怡還是有些膽怯。
“沒什么可是的,快去吧,我已經把傭人們都支開了,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說完,霍夫人笑笑,關上了門。
李景怡撞著膽子來到霍成楠的臥室,他還在睡著,長長的睫毛卷起,簡直是上天賜予的臉孔,她仔細的撫摸著他的臉,勾起唇角,面對這樣惑人的臉,哪怕犯罪一百次都在所不惜把。
李景怡試著叫醒了霍成楠,他還在醉著,對面女人身上散發的清新香水味讓他想到了蕭南卿,一個翻身,他將她壓在身下,磁性的聲音讓人臉龐發熱,“南卿,是你嗎?”
許是借著酒精的作用,許是太過思念,在燈光的照應下,霍成楠真的將眼前的女人看成了蕭南卿。
李景怡完全淪陷了,他眼中的愛意實在濃烈,即使明白不是給自己的,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手指穿過他的頭發,莞爾一笑,胸前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膚,就這一次把,她想。
“成楠,是我,我回來了。”
就這一句話,霍成楠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沖動,低頭激吻,吻遍她每一寸肌膚,他就像一只饑渴的餓狼,完全侵占了李景怡的身體,卻依舊不覺得滿足。
在他向前驅動的那一刻,兩人十指相扣,這大概是李景怡此生最滿足的時刻了把,無論此后要承擔多大的苦楚,都沒有關系。
春宵一刻值千金,兩人全然融合在一起,霍成楠始終沒有注意到李景怡眼角滑落的幸福的淚水,她將自己完全交給了他,床單上留下的鮮紅的血便是最好的證據。
窗外大雨滂沱終是洗不凈人心,偶爾有閃電劃過,似是在“諷刺”這段不該有的糾纏。深夜過后,霍成楠沉沉的的睡去了,李景怡赤身裸.體坐在床邊,長久的沉默后是一聲苦笑,在霍成楠和蕭南卿整日幸福的地方,自己也和霍成楠幸福了一次,怕是最大的諷刺了把。
忽地,李景怡撇到桌上擺著的煙,她試著為自己點燃了一支,很嗆嗓子的苦楚,但這種感覺只要習慣了,便會是一種享受,今晚的“浪漫”過后,李景怡并未覺得有任何歡愉,反倒是心里的負擔更重了。
回頭望望熟睡的霍成楠,李景怡笑了,她鉆進他的懷里,不管明天發生什么,盡管享受此刻就夠了。
黎明的“號角”很快就吹響了,借著第一縷陽光的侵襲,蕭南卿起床了,伸伸懶腰,身旁卻不見沈夢琳的身影,只看到一張字條,“南卿,我還有工作,先走了,你收拾一下趕快回家把。”
“謝謝你,夢琳。”蕭南卿自顧自的說著,今天是個好心情,天氣也是出奇的明媚,確實是個回家的好日子。
可是她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著她。
酒精的副作用太過強大,以致到了十點左右,霍成楠和李景怡還在睡著,但是,蕭南卿已經回來了,霍夫人在門口攔著,十分虛心的樣子,“南卿啊,你怎么回來了?”
蕭南卿直到她向來不喜歡自己,便也沒那么在意,“媽,這是我家啊。”
“哦..也是,吃飯了嗎?”說話時,霍夫人的眼神一直飄向霍成楠的臥室方向,似是在隱瞞什么,又像是在暗示著什么。
“沒事,成楠呢?”蕭南卿當然嗅出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