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過度的蕭南卿沒什么想法,就任由著霍成楠安排兩個人的行程,散心也好,消遣也罷,總好過讓她一個人待著,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年少時候言心塵含笑的臉。
下午的海灘人總是特別多,一群穿著泳裝的比基尼美女在沙灘上打排球,被太陽光曬成小麥色的皮膚彰顯著青春的氣息,偶爾路過幾個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孩子看見皮膚嬌嫩氣質清冷的蕭南卿想吹個口哨卻被霍成楠強大的氣場嚇了回去,淺水區(qū)幾個和江知行差不多大的小朋友正在家長的陪同下歡快地戲水,不由地讓蕭南卿感慨了一句:“霍成楠,年輕真好啊。”
“你也很年輕啊,你才二十五歲,南卿,即便不是所有的人都陪著你,你后面還有大把大把精彩的人生。”霍成楠牽著蕭南卿的手一邊在海邊慢慢地走一邊說道。
太陽漸漸沉到華平面上,燦爛的霞光映照在平靜的還平面上,絢爛的色彩美得仿佛不像是在人間,欣賞完燦爛的海上落日,游人漸漸散去,海灘漸漸恢復了寧靜,蕭南卿和霍成楠坐在海邊吹了一會風,便也回酒店去了。
坐在總統(tǒng)套房的吧臺上,霍成楠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紅酒,想讓蕭南卿睡個好覺。
桌面上放著蕭南卿的平板電腦,她正在瀏覽著自己很多年不曾登錄過的校內網(wǎng),上面有不少當時他們還在讀大學的時候的照片,言心塵站在她的身邊衣冠勝雪言笑晏晏,這些照片蕭南卿從來沒有在霍成楠面前看過,而在言心塵的書房里卻有一個專門的相冊裝著那些洗好的照片。
“你那個時候還是長發(fā),南卿,這些年來你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霍成楠一邊認真地欣賞著照片中的蕭南卿,一邊說道,她現(xiàn)在把所有的情緒都悶在了心里,霍成楠想引導蕭南卿多說幾句話來宣泄自己的情緒。
蕭南卿一邊翻看著一邊說道:“可是竟然已經(jīng)過去了快十年了,樣子看上去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是心境已經(jīng)是千差萬別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覺得自己大學畢業(yè)好像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事情一樣。”
“是很快,Joe都已經(jīng)上小學了,你也成了現(xiàn)在這個更好的你,南卿,我現(xiàn)在最慶幸的事情就是過去了這么長時間,好在我沒有弄丟你。”霍成楠認真地盯著蕭南卿的眼睛,過去她曾經(jīng)是屬于言心塵的,但是好在自己還有的是時間把握她的未來。
蕭南卿看著照片發(fā)呆,似乎是走神了,過了好久,才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成楠,你不用為我擔心了,我只是很傷心我不會有事的,我自己的生活還要好好地繼續(xù)下去,畢竟,這一生實在是太短了。”
聽到蕭南卿說這一生太短了,霍成楠心中的某一根弦仿佛被撥動了一下,一個想法瞬間在內心里生根發(fā)芽,腦海里有一種沖動想要把這個想法馬上變成現(xiàn)實,霍成楠突然放下自己的酒杯,對蕭南卿說道:“南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下,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先不要睡覺,你等我回來好不好?”
“好,什么事啊?”蕭南卿被霍成楠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兩個人推掉了所有的事情來這座城市本來就是為了散心的,他們的手機全部都關機了就連路澤和蘇沐澤都聯(lián)系不上霍成楠,蕭南卿實在是想不到霍成楠還能有什么事情。
話還沒說完,霍成楠已經(jīng)急急忙忙地跑出了房間,甚至連身上的拖鞋和居家的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這可能是這么多年來他最狼狽的一次出門了,但是心里的那個念頭一旦冒出來了他就想馬上付諸實踐。
走到前臺,“你好,請問這附近最大的商場怎么走?”霍成楠問前臺精致的前臺小姐。
似乎是從來沒有見過穿著這么慵懶的衣服氣質依然這么迷人的男人,訓練有素的前臺禮儀小姐愣了兩三秒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就在我們酒店的附近,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嗎,我們酒店可以提供車輛送您過去,或者是幫您采購?”
“不用了,我是總統(tǒng)套房的客人霍成楠,現(xiàn)在給我安排一輛車我自己過去一趟吧。”
“好的,您稍等。”
開車到了最近的大型商場里,霍成楠直奔珠寶專柜,如果不是他俊朗的眉眼和不俗的氣質,鉆戒專柜的導購還以為遇到了打劫的,“你好,麻煩把你們這里最貴的鉆戒拿給我?”
“好的,先生稍等。”財大氣粗的男人,作為珠寶專柜的導購她見的也多了,但是像霍成楠這樣連款式都不看直接就要最貴的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報了蕭南卿的戒圍,霍成楠接過導購拿過來的鴿子蛋鉆戒略微看了幾眼,就匆匆拿出了自己的黑卡,“好了,就這個了,幫我包起來吧,麻煩快一點,我趕時間。”
“好的,先生稍等。”
從挑選到刷卡買單前后不超過五分鐘的時間,看著霍成楠匆匆離開的背影,導購還在發(fā)呆,估計是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買珠寶也能像在菜市場里買一顆蔥這么決斷,直到店長走過來問道:“怎么了,你傻了啊?”
“店長,我好像遇到了土豪中的戰(zhàn)斗機。”正在開車回酒店的霍成楠突然打了個噴嚏,卻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陌生人貼上了這樣的標簽。
霍成楠重新回到房間里的時候,蕭南卿手中的酒杯里的紅酒都還沒有喝完,她正詫異著霍成楠能有什么急事這么匆匆忙忙的出去,沒想到剛剛跑出去的人卻已經(jīng)回來了,額頭上沁出來的汗珠昭示著他跑得有多么著急。
“你這么快就回來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從來沒見你這么慌張過?”蕭南卿歪著頭看著霍成楠,有點不可思議的樣子。
霍成楠大步走到吧臺邊上,直接把蕭南卿從椅子上抱了下來,放在了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