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卿揉揉眼睛,略顯疲憊地說道:“出了一點小意外,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抱歉我剛剛在忙著處理事情,沒有聽到你的電話。”
“沒事,快過來吃飯,奶奶說你沒吃早飯,我特意讓劉嫂給你做了幾個你最喜歡的小菜,吃過了再趕去秀場吧,下午四點才開始,應該來得及,我開車送你過去,你可以在路上稍微睡一會。”霍成楠一邊拉著蕭南卿走進辦公室一邊說道。
一旁正在檢查新做好的衣服的佐伊冒著星星眼看著霍成楠,忍不住小聲和林訣咬耳朵:“天啊,霍總對南卿姐實在是太好了吧,又多金又帥氣還溫柔。”林訣一直笑而不語。
說是準備了一點小菜,看到幾乎堆滿整個辦公桌的保溫盒和保溫桶,蕭南卿還是嚇到了,“霍成楠,今天是還有別人要和我們一起吃飯嗎?”
“不是了,是劉嫂說你好久都沒到家里吃飯了,怕你忘了她的手藝,聽說是給你做菜帶過來就多做了幾個,還囑咐我一定要看著你好好吃飯。”從前在霍家的時候,蕭南卿就十分喜歡這個對她像母親一樣溫柔的劉嫂,還經常夸贊她的手藝好。
按照霍成楠的指示,蕭南卿認真地吃了一段飯,在霍成楠車上還小睡了半個小時,才到達了秀場準備給模特換衣服、化妝,大型時裝周的大秀都是一早就提前彩排好的,所以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后臺的工作人員忙忙碌碌又井然有序,蕭南卿就負責指導造型師把服裝按照最具個人風格的方式給模特穿戴好。
“南卿姐,負責壓軸的男模特Cian現在還沒有過來,所有的模特都已經做好造型了,就差他一個人了。”佐伊拿著名單匆匆忙忙地趕過來,沒進蕭南卿的公司上班之前,她在學校里也算得上是風云人物了,負責籌備過校園里不少的大型晚會,所以蕭南卿很放心地把秀場場控的工作交給了她。
蕭南卿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安撫佐伊道:“別著急,Cian的經紀人已經提前和我打過招呼了,說他中午可能要在東城區參加一個商業活動,晚點就會過來,不會耽誤了走秀的,你先和其他模特再確認一遍流程吧,等到Cian來了直接給他做造型反正他是最后一個,一定來得及的。”
佐伊這才稍微放下心來,拿著手中的簽到表格又匆匆忙忙地走了,蕭南卿和霍成楠分頭行動,蕭南卿去外面和一些提早到場的時尚界人士和知名設計師打招呼,霍成楠懶得和人應酬,直接在視野比較好的觀眾席上找到了蕭南卿特意為他們留的位置,不只是沈夢琳和蘇沐澤他們,就連蕭家一大家子也都在蕭老夫人的邀請下來看蕭南卿的第一場秀,只是蕭正松一直在看著手機看起來隱隱有些不安的樣子。
時間到了兩點鐘,正在和以前伊迪的同事米笛聊天的蕭南卿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變了變,便匆匆走向后臺,一直關注著她的動向的霍成楠見狀拍了拍正在和蕭明君熱絡地聊天的路澤,“我們去后臺看看。”
走到后天的時候,所有的模特都已經待命,做好了造型在自己的位置上休息,只有最后一位模特的化妝臺前依然是空空如也,聽佐伊的聲音已經快哭了,“南卿姐,Cian的經紀人打來電話說他在來的路上出了一個小型的車禍,雖然沒什么大礙,但是腿上好像有輕微的骨裂,肯定是走不了的。”
蕭南卿深吸了一口氣,“沒事,佐伊,你先稍微冷靜一點,待會你還要和大家一起上臺謝幕,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林訣,等大秀結束的時候你代替我去醫院探望一下Cian,祝愿他早日康復。”
跟著蕭南卿也有些時日了,林訣也學到了他這個沉穩的性格,“嗯,好的,我現在就去聯系試試看,有沒有馬上有時間的男模特的你可以趕過來救場。”
“不用了,不可能來得及的,林訣,你過來一下,你試一下這套衣服,把你的位置調到倒數第三個,我記得你從前學過一點走秀,你的臺步肯定走不了壓軸,你和Kim前輩換一下順序,前輩麻煩您多提點一下林訣。”蕭南卿冷靜地迅速在大腦里思考著解決的方案,同時又彎腰對在場所有的模特說道:
“實在是抱歉,讓各位專業的前輩和這位替補模特一起走秀,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無意冒犯各位,確實也是無奈之舉。”
“沒關系的,互相理解,蕭設計師快給這位小帥哥換衣服吧。”做模特這一行只是表面上光鮮亮麗,但實際上因為耽誤了活動被品牌方指責卻也是家常便飯,看到蕭南卿的第一反應不是指責而是慰問,一群模特都對她增添了不少的好感。
向來冷靜的林訣卻有些遲疑了,“什么,南卿姐,你確定是我嗎?我不太行的,我當時只是讀書的時候選修過而已。”
硬著頭皮被一堆人換好衣服化好妝的林訣神情矛盾而糾結,不只是因為自己有可能要被蕭南卿推到T臺上,而是本來自己就是收到蕭正松的指令來破壞這場大秀的,順便毀掉蕭南卿在老夫人心中女強人的形象的,如果自己上去救了這個急,恐怕事后怕被責罰的。
雖然林訣看起來也是陽光帥氣的樣子,但是身形偏瘦,并且五官看起來也是比較偏向于東方審美的儒雅清俊,和風衣的英倫審美十分不搭調,蕭南卿越看越不滿意,直接上前把衣服扒了下來,繼續審視著在場的男人,看到站在霍成楠身邊五官還算是挺拔的路澤突然眼前一亮:
“路澤,過來試試,想不想跳槽到我的公司里,做我們工作室的簽約模特,你特別助理的工資是多少我給你雙倍。”
路澤心里一百個不樂意被臨時抓壯丁去臺上走秀,但是眼前這個逼迫自己的人是霍成楠心尖上的人,路澤連拒絕抵抗的底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