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蕭明君心中“咯噔”一下,強行控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盡量平靜地問路澤:“霍太太有說過這個吊墜的來歷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蕭少您怎么了?”路澤看蕭明君的神色有些古怪。
蕭明君想事情還沒確定的情況下,還是不要把家中的秘密暴露給外人的好,便也只是說:“哦,是這樣的,我看這個翡翠成色上佳,造型也別致,我奶奶素來喜歡收藏翡翠的首飾,不知道方不方便拍個照來留念,也方便我以后為奶奶尋找這種款式的,好盡一下孝道。”
不過是一個品質上乘的吊墜,路澤以為沒什么大不了的,沒有多想便答應了,拿到手包特意給霍成楠回復了一條信息,好讓蕭南卿放心。
飛機降落在慕城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路澤做事向來十分妥當,早就已經安排了家里的司機等待接機,蕭南卿和霍成楠剛一落地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了醫院。
“劉嫂,怎么樣了?”兩人剛到病房門口便看到了正準備回家拿東西的劉嫂,蕭南卿便心急如焚地問道。
劉嫂眼尖地看到了霍成楠和蕭南卿十指相扣的手,臉上帶了點笑意:“不用擔心,小人家都會出水痘的,這一次以后就不會再得這種病了,大夫剛剛給打了針已經退燒了,睡著了許久了。”
聽到江知行已經退燒,霍成楠和蕭南卿同時松了一口氣,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再加上在機場和路上耽擱的,兩人連口水都沒喝,眼看著已經是深夜了,霍成楠安慰蕭南卿:
“joe現在已經沒什么大礙了,我小時候也出過水痘,劉嫂也嚇得陪了我一整夜,結果過幾天消了之后就什么事也沒有了,這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明早再接你來醫院!
蕭南卿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凌晨三點了,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沒事的,我不困,還有兩三個小時就天亮了,不用來回折騰了,我在病房里湊合著休息一下就好,Joe從小生病的時候就離不開我。”
說完,蕭南卿正準備推開病房的門,劉嫂的神情突然有點緊張,房門便從里面打開了,居然是霍夫人,她看到正準備進去的蕭南卿仿佛沒看到一般,目不斜視地走到了霍成楠的面前:
“不是跟你說了這里還有我和劉嫂呢,怎么大半夜的還從帝都趕過來了。”
“Joe畢竟年齡還小,我和他媽咪到底都有點不放心,索性帝都那邊也沒什么事情了就飛過來了。”霍成楠特意提到了蕭南卿是江知行的媽咪這個事實,一邊拉過蕭南卿站在自己身邊一邊繼續說道,“媽,這里有我和南卿呢,家里的司機在外面等著,你跟劉嫂一起回去吧!
有霍成楠在,霍夫人自然是沒有什么不放心的,正準備離開,蕭南卿禮貌性地說道:“謝謝霍伯母如此費心,您早點休息。”
霍夫人瞥了一眼蕭南卿,十分冷淡地說道:“我親孫子生病了我照顧他是應該的,和你無關,成楠,我先回去了!
“好,媽,路上注意安全!被舫砷行┎粷M霍夫人對蕭南卿的態度,但也明白改變霍夫人的偏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霍夫人對江知行真是好得沒話說,即便是醫生明確說過出水痘沒有必要住院,她還是放心不下堅持要在醫院里觀察一段時間,緊張得不得了,霍成楠和蕭南卿就在江知行VIP病房里陪護的床上將就了一晚上。
走出醫院,霍夫人的面色鐵青,對著劉嫂說道:“不過是一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小門小戶出來的也就罷了,作弄了成楠七年,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
劉嫂為霍家工作了大半輩子,無論是霍成楠還是霍夫人都把她當作自家人來看待,所以她才大著膽子替蕭南卿說了幾句話:
“夫人,南卿小姐之前一直被葉家人控制著,什么事情自己都做不了主,她也很苦,能教出來Joe這樣的好孩子,她的人品差不到哪里去的!
“哼。”霍夫人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哪里就好了,把成楠迷成了這個樣子!
劉嫂看霍夫人的情緒不好,便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江知行,霍成楠和蕭南卿都沒有睡意,仿佛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霍成楠說道:
“對不起啊,南卿,我母親一直是這樣的,剛剛她對你態度不太好!
“沒關系,可以理解!弊詮淖隽四赣H之后,蕭南卿的心性平和了不少,如果自己的兒子因為一個女人蹉跎了這么多年,甚至還因為這個女人頻頻受傷,還時常不計代價地為她做很多事情,蕭南卿估計也拿不出多么客氣的態度來。
在霍家的人和蕭南卿的悉心照顧之下,江知行的病情很快就開始好轉,在醫院里住了一星期基本痊愈了,蕭南卿本想帶著江知行回自己的公寓,卻被霍夫人先一步帶回了霍家。
雖然很想念江知行,但是蕭南卿本著對霍夫人的尊重,什么都沒有說,霍成楠安慰她:
“沒關系,日久見人心,我母親還不了解你,多了解一段時間,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蕭南卿心里也著實沒底,好在霍成楠一直十分耐心地疏導兩個人的關系,蕭南卿想著來日方長,倒也沒太把霍夫人對自己的敵意當回事。
沒想到霍夫人卻率先出手了,這天蕭南卿正在家里畫設計圖,門鈴響了起來,江知行邁著小短腿去開門:“奶奶,你來了!
蕭南卿心里咯噔一下,把畫筆放下便迎了出去,有些緊張忐忑地打了個招呼:“霍伯母,您來了,我幫你倒杯水!
“不用麻煩了,我待不了多久,Joe,和你說完事情就走,你先去房間里自己玩一會好不好,奶奶和你媽咪有些話要說。”霍夫人故意把江知行支開,要和蕭南卿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