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澤只是說:“我也不清楚,成楠最近心情不太好,李小姐你有什么關于兩家公司的業務先交給我吧,重要的事情才交給成楠拍板的!
“哦,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崩罹扳贿^是隨便找個借口來看霍成楠的,“既然成楠沒有空,那我就改天再過來吧,不用告訴他我來過了。”
好歹和霍成楠也認識了六年了,李景怡太清楚霍成楠這個人的性格了,普通的事情從來都不能夠影響到霍成楠的心情,更別說讓他如此消沉了,除非這件事情是和蕭南卿有關的。
李景怡突然想起來幾個月前在伊迪遇到蕭南卿的事情,本來都要離開了,又突然轉身走到了蘇沐澤的面前,用十分篤定的語氣問道:“對了,蘇特助,成楠心情不好,是不是和伊迪的設計總監蕭南卿有關?”
看來真是人人都知道蕭南卿對于霍成楠來說有多么重要,蘇沐澤心想,不過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吧!
“嗯,好,那我先走了,再見!
李景怡越想越覺得奇怪,她和蘇沐澤還有路澤 的關系一向都處得還算不錯,從前蕭南卿沒有回國的時候,他們兩個似乎還總是有意無意地撮合著自己和霍成楠,怎么如今卻一問三不知了。
蘇沐澤和霍成楠在事業和生活中都是彼此的好伙伴,李景怡不相信關于霍成楠的事情,蘇沐澤會一無所知。
走出霍氏大樓,坐進自己的車里,李景怡便打電話給了自己的秘書:“你幫我調查一件事情,幫我看看伊迪中國的設計總監蕭南卿最近有沒有調回國內!
李氏也是伊迪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更何況是總經理的秘書親自過問,伊迪自然對他們知無不言,得知蕭南卿竟然已經從伊迪離職了,李景怡便明白霍成楠多半是因為蕭南卿的事情消沉了。
上次李景怡送蕭南卿去機場的時候,還以為蕭南卿只是去法國出差一趟,或者是和霍成楠慪氣才離開一段時間,如今看來,事情好像比自己想象得嚴重多了。
連著幾天,李景怡都找各種借口來霍氏找霍成楠,每次來的時候霍成楠的辦公室大門都是緊緊關閉誰也不見的。
到了第五天,李景怡的耐心也消磨殆盡了,向門口的秘書確定了霍成楠還在辦公室之后,就直接走了過去開始敲門。
年輕的女秘書一臉緊張地勸阻道:“李小姐,要不您還是等明天再來看看,霍總把辦公室門鎖上的時候就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就連總經理也不能進去,霍總會生氣的!
“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出了任何事都有我來承擔,不要怕!崩罹扳睦镆矌е还赡幕饸猓舫砷@是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和蕭南卿鬧個別扭就能夠讓霍成楠心情抑郁這么多天,自己這么一個大活人陪在身邊五年多,都沒有等來霍成楠的真心,慕城里人人艷羨的李大小姐覺得自己十分委屈。
兩個人正說著,心情煩躁的霍成楠打開辦公室門說了一個“滾”字,正想把門重新關上的時候,發現門口站著的人竟然是李景怡,語氣生硬地說道:“怎么是你?”
“霍總,對不起,李小姐一定要進來見您,我實在是攔不住,是我工作的失職!毙∶貢o張得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霍成楠擺擺手,在外人面前即使心情再差也要保持最基本的風度,擺擺手示意秘書沒有關系,可以去忙自己的工作了。然后盡量壓下自己心中的煩躁耐著性子對李景怡說道:“我現在沒時間,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說吧!
“所以我今天來找你也不是來談公事的!崩罹扳灶欁缘刈哌M霍成楠的辦公室里,看到他桌子上放著的威士忌和酒杯愣了片刻,非常輕車熟路地從一旁的酒柜里找到了一個新的杯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怎么了?只允許你在上班時間喝酒,就不能讓我也跟著蹭一杯嗎?”
霍成楠見一時半會也趕不走李景怡了,便關上辦公室的門,坐到李景怡的對面,“那你要找我談什么事情?”
“我想知道你現在這么消沉到底是怎么了,霍成楠,你這幅樣子都快讓我認不出來你了。”雖然辦公室里每天都有專人負責打掃,但李景怡還是能從空氣中彌漫著的若有似無的煙味和酒味中得知霍成楠過得并不好。
“我怎么消沉了,霍氏這幾個月的業績似乎還不錯,如果你來是為了關心我的話,那我現在挺好的,景怡,很多事情與你無關你不用再問了,回去吧!被舫砷纸o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落地窗外面的景色,從前蕭南卿還在自己身邊還沒有和言心塵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覺得站在霍氏國際集團總裁辦公室里,是一件這么孤獨的事情。
不知道哪里來的沖動,李景怡把自己杯子里的 烈性酒一飲而盡,走到霍成楠面前,從來沒有這么耿直地說道:“你現在在我面前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有什么用,霍成楠幾個月前我就在機場遇到過蕭南卿,她走的時候和我說后會無期,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后還是這樣,你永遠接受不了她的不告而別是嗎?”
似乎是被李景怡的話戳中了痛點,霍成楠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語氣越來越冷淡疏遠:“夠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和蕭南卿的事情更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景怡,你今天有些越界了!
“我越界?”李景怡的眼眶微紅,態度卻還是說不出的強硬,“我在你身邊等了你五年,她回來了你就頭也不回地和她在一起了,現在她又走了,你為了她醉生夢死也不愿意看我一眼,現在告訴我你的事情和我無關,霍成楠,我等你不是一個月兩個月,等了你五年,你憑什么說我的感情和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