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江知行給他的鑰匙,霍成楠直接去了公寓,發現蕭南卿做到一半的水果沙拉直接放在了一邊,以為她是出門有什么急事,這么心理安慰著自己,霍成楠的情緒緩和了不少。
正當他拿了江知行的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路澤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霍總,那輛車是言心塵的,前段時間夫人出車禍的時候撞壞了他的車,這是新買的,而且,還有一個信息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路澤吞吞吐吐地不太敢說,霍成楠有些不耐煩地命令道:“說。”
“而且他的車牌號1208據說不是隨機搖到的,而是言心塵花大價錢買來的,12月8日是夫人的生日。”路澤地聲音越來越低。
霍成楠的臉上已經染上了怒氣,不悅地說道:“我給你半個小時就時間,查清楚這輛車去了哪里?”
“是。”
言心塵從接到蕭南卿的那一刻起,眼神就仿佛粘到了她身上似的,怎么也挪不開。
蕭南卿也早就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怎么了,心塵,我哪里不對嗎?”為了去見老師和老同學,她特意穿著休閑舒適的衣服,不愿意把平日里在職場上的那份氣場帶到師長面前。
“沒,沒什么不對,我只是在想,你這樣打扮起來,和在大學的時候簡直是一個人,清清爽爽的。”很顯然,蕭南卿的這個樣子喚醒了言心塵的青春記憶。
蕭南卿帶著笑意打著哈哈:“別瞎說了,我可比上學的時候老了不少,心塵你什么時候也學會了油嘴滑舌。”
言心塵但笑不語。
車子開到了同學聚會所在酒店的門口,極其有眼力見的門童立刻打開車門接過言心塵手機的鑰匙幫忙尋找停車位。
并肩走進酒店大堂的時候,蕭南卿看起來有些不安,畢竟過去不是所有的同學都喜歡她的。
“別怕。”言心塵十分細心地發現了她的情緒不是很穩定,攬住了蕭南卿的肩膀安撫她。
蕭南卿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仿佛下定決心一般:“我們走吧,我終究是要直面我的過去的,我準備好了。”
兩個人并肩走進提前定好的包間里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的人坐在里面寒暄,清一色的都穿著隆重,唯獨言心塵和蕭南卿一身休閑的打扮,隨性又自在。
“心塵來了,是心塵。”兩個人的顏值無論在哪里都能成為人群的焦點,一個女生叫了一聲言心塵的名字。
同時,人群也發現了蕭南卿的存在,全都驚訝地出聲:
“南卿,是南卿嗎?”
“哇,畢業之后就沒見過南卿了,你還是和印象中一樣漂亮。”
出乎蕭南卿意料地,沒有想象中異樣的眼神,更沒有冷嘲熱諷和尖酸刻薄的攻擊,周圍的同學都對蕭南卿的到來表示了友好的歡迎。
這些年來,蕭南卿從來沒有勇氣出席同學聚會這種場合,當初畢業的時候,葉靖雪用盡各種方法敗壞她的名聲,雖說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捏造之言,但是到底人言可畏,蕭南卿終究還是怕的。
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言心塵一直在調查當年那些事情,還原了很多葉靖雪陷害她的真相,并極力向其他的人解釋。
到底是成年人,都有自己分辨是非地能力,何況平時蕭南卿和葉靖雪的為人他們也都看在了眼里,所以漸漸的對蕭南卿的印象有所改觀。
對于言心塵做的一切,蕭南卿都一無所知。
當年盡力保護蕭南卿的周萍老師得知她出國深造之后,現在在伊迪做主力設計師大有作為,十分欣慰,慶幸自己沒有看錯一個好苗子。
還有人感慨言心塵和蕭南卿的感情居然一如既往地親密無間,甚至還有人開玩笑說如果不是言心塵已經結婚了,他們真的懷疑蕭南卿才和他是一對。
今天晚上,蕭南卿過得很開心,她曾經以為這個世界留給她的都是滿滿的惡意,那些見證過她那些被葉靖雪抹黑扭曲了的過去的人,一定會對她充滿鄙夷,沒想到迎接她的卻是眾人的熱情和友善。
言心塵送蕭南卿回去的時候,蕭南卿的心情格外的輕松,“謝謝你,心塵,謝謝你帶我來這里。”
“那以后這樣的活動可以多參加一點,南卿,你開心我就跟開心了。”
言心塵還想說什么,車子已經開到了樓下,蕭南卿一眼就看到了停在樓下的那輛熟悉的車子,心里“咯噔”一下,卻沒我在言心塵面前表露出分毫。
“心塵,再見,路上注意安全。”看著言心塵的車子走遠了,蕭南卿想也沒想就走到霍成楠的車子前面。
敲了敲窗子,便露出一張情緒不佳的臉,蕭南卿喝了一點紅酒,不過言心塵控制得很好,并沒有讓她喝醉了,只是簡單粉嫩通紅的。
“你怎么在這里,把Joe 送回來了嗎,怎么不去家里坐著,你又不是沒有鑰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霍成楠都不知道該從哪一個開始回答了。
索性也問了蕭南卿幾個問題:“你和言心塵出去做什么了?不是說想在家里休息才不去家里的嗎?你為什么要騙我?”
蕭南卿被霍成楠這幅吃醋了的小媳婦的模樣逗笑了:“我本來沒打算去的,但是心塵說當年一位對我特別好的老師念叨我了,我就跟著一起去了。”
其實霍成楠早就派人查清楚蕭南卿做了什么了,只不過是明知故問。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霍成楠還在為她應了言心塵的邀約而不滿,但是看到她晚上還是被送回來了,心里的憤怒減輕了不少。
看著霍成楠遠去的車屁股,蕭南卿搖搖頭嘆了口氣,“唉,他每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帶著嫉妒和醋意,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霍成楠竟然一夜都沒有睡踏實,第二天早上頂著一堆黑眼圈去了霍氏,臨出門之前他的僚機江知行小朋友還特意囑咐他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