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就是醫(yī)生,我的身體,我很清楚。”霍景辭嘆氣:“我只是呆在這里,不適應(yīng)。”
她話里的意思,他很明白。
這段時間以來,看著她郁郁寡歡,日漸消瘦,他又何嘗看不出來,她不愿意留在這里。
“景辭,難道你忍心將我一個人,留在這冷清的容公館?”他被她的話刺激到了,眼睛里噙著淚水:“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他抬頭四望,看著這個他的家。
“你不在的這些年,我只要一個人呆在這里,心里想的,眼睛看到的,都是你,所以,我很少回這個家,即使回來,我也只能將自己灌醉,麻痹自己。”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他已經(jīng)失去過她一次,沒有她的日子,他生不如死,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手。
“你不愿意去醫(yī)院,我讓醫(yī)生過來,會讓你很快康復的。”他霸道又生氣。
“你又何必如此,醫(yī)生能治好我的病,但能治好我的心嗎?”她靠在床頭,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失望一下子涌上心頭,容樘松開了她的手,克制住自己差點爆發(fā)的情緒:“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起身,出了臥室,拎著一酒瓶,灌了一口,才出了客廳,往外去。
花園里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他頎長的身影顯得狐獨悲涼。
如今,他對她的關(guān)心,難道對她來說,只是煎熬和折磨嗎?
離開容公館,他回到容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這些年來,他在辦公室睡的日子,遠比回家里的要長。
他回到辦公室,已經(jīng)完全醉了。
“容總。”一個女員工見狀,將他扶進辦公室里的臥室,他直接倒在了床上,她仔細為他脫著鞋襪,照顧著他。
容樘抬起頭,一片朦朧中,看到一張和霍景辭有幾分相似的臉,特別是一雙眉眼,含著善良溫柔。
“景辭!”他一把將人拽入懷中。
“容總!”女員工驚呼一聲,推著他。
“景辭,我知道錯了,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容樘已經(jīng)把眼前的人,當成是霍景辭,緊緊抓著她不放。
女員工吃痛,推不開他,又見他一臉悲痛的樣子,驚慌了起來。
他的聲音哽咽:“以前,我受霍嘉言蒙蔽,才視你為仇人,可我對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從始至終,我都只愛著你一個人。”
“我對霍嘉言好,也只是把她當成你的替身而已。”
“我自問,在感情上,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你原諒我,我們重歸于好,好不好?”
女員工愣住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容氏集團掌門人,平時看起來高冷,生人勿近的容樘,會如此低三下四地來求一個女人。
關(guān)于他和前容太太的事,她也有所耳聞。
大家都說,他這幾年獨身一人,不近女色,都是因為那位容太太。
現(xiàn)在,她完全看明白了,他真的很愛那位容太太。
“我……我原諒你了!”她心生憐惜,試著安撫他。
他頓了一下,突然翻身,將女人壓在了身上:“景辭,我好愛你……”
一夜春宵。
第二天,容樘醒來,頭疼得要命。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身側(cè)躺著一個女人,未著寸縷,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一片狼藉。
他大腦轟的一下,跟要炸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