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過了,可是什么都沒檢查出來!”譚振方長嘆一口氣,臉色看得出來,很是痛苦。
“什么都沒檢查出來?”王局長驚訝。
“什么都沒檢查出來!”
“能不能跟我說一下是什么癥狀?”周翔插了一句。
譚振方疑惑的看向周翔,眉頭微皺。
王局長此時眼睛一亮,他對譚振方道:“老譚,忘了告訴你,周小哥可是神醫,說不定他能治好你愛人的病呢?”
譚振方有些疑惑地看著周翔,“他是神醫?”目光之中有著不相信。
“你不信?天京市毒氣的解藥還是周小哥調解出來的呢!”王局長補充一句。
“哦?”
天京市毒氣事件雖然過去有一段時間了,但是當時新聞報道得頗為轟動,譚振方當然也了解過。
不過最后據說調制出解藥那人不肯出面,也就此了了。
現在被王局長這么一說,他似乎對周翔的名字也有了一絲印象。
他們名字一樣,難道說,還真是他?
譚振方酒也醒了不少,看著周翔的目光也多了一絲不確定。
他看向王局長,王局長應該不會騙他,他越發的猶豫。
最后,譚振方也拼著一試的心情對周翔說道:“翠萍的病情,是從上個星期開始,那天晚上,我們吃完海鮮回來,翠萍就開始上拉下瀉,當時我覺得可能是吃的海鮮不新鮮,也帶她去看過醫生了,醫生說可能過敏,就開了過敏藥。
可是吃了藥翠萍的病情更加嚴重了,臉色蒼白,短短兩天,臉上的皮膚竟然開始腐爛,去找醫生也沒查出是什么回事,現在更加嚴重了,就連說話也沒力氣,有時還吐血!”
譚振方說著,周翔的眉頭皺得越緊。
這譚振方所描述的病情也太詭異了吧!
王局長也是聽得一怔一怔的。
譚振方繼續說道:“翠萍的病情讓我無心工作,我知道文蘭峰探測出來的礦脈很重要,而且亞美集團也很有能力,我本想把礦脈先撥給亞美集團……”
聽著譚振方突然說到礦脈,周翔也是一怔,特別是聽到他說要把礦脈交給亞美集團,他有些疑惑,那既然這樣,他為什么還要躲著若依?
“……可是在前晚,鐵鋤集團的人來找到我,說有辦法治好翠萍的病,不過作為交換,礦脈交給他們!”
聽到譚振方說到這,周翔驚訝地看著譚振方,“你沒交給他?”
王局長也是驚訝地看著譚振方。
“鐵鋤集團掘起得太可疑了,雖然他一直在本市內發展,但是我調查過,鐵鋤集團的高層似乎換了一批,而且我讓他說翠萍是什么病,他們都說不出來,我又怎么信他?”
略微一頓,譚振方繼續道:“而且為了我的私事,而決定文蘭峰礦脈,這和受賄有什么區別?”
聽著譚振方的話,周翔不禁肅然起敬。
這才是真正為民做事的好官。
這時,周翔心中已經決定,要幫譚振方妻子看病。
王局長定定地看著譚振方,最后,他也是一嘆,“所以,你拒絕了他?”
譚振方抓頭發,“我不知道!”
他很猶豫,看著王局長道:“老王,你說我應該怎么辦?我應該相信他們一試,還是……”
“我可以試一試!”
王局長一怔,驚訝地看向周翔。
“你能治?”
“不知道,你描述的這個病情我沒見過,不過我可以一試!”
“也是用礦脈作交換?”
“當然不是,我先是個醫生,其次才是亞美集團的員工!”周翔略微猶豫,開口說道:“你挺有意思,我想幫你!”
譚振方一怔,驚訝地看著周翔。
“怎么?不愿意?尋常我出場費可是不便宜,十萬塊起的哦!”
譚振方突然一拍周翔肩膀,“那拜托你了!”
這頓飯吃到這里就結束了。
王局長找了個代駕,將他們都載去譚振方的家。
譚振方的家在臨海市二環的一個名為‘天悅名苑’的小區里。
譚振方工資也不高,只能勉強在市二線小區買一套。
看著這,周翔也是頗為唏噓。
“周小哥,我家就在十一樓,很快就到了!”
上了電梯,譚振方便對周翔說道,由于他喝了酒,渾身也散發著酒氣,但是也能夠保持清醒。
王局長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十一樓的一個套間里。
一個房間里的床上躺著一個半張臉都腐爛的婦女,看起來很是嚇人。
女子的另外半張臉很蒼白,雙眼無神。
不時的她輕咳一聲,竟然有著血水咳出。
“媽,你沒事吧!”
這時一個青年撲到婦女床前,擔憂地對婦女說道。
婦女張了張嘴,口中只是發出抽風般的聲音,聽不清楚她在說什么。
她的手想要舉起來摸青年,可卻是很艱難一樣。
“媽,我在呢!”
青年拿起婦女的手往自己臉上摸。
“建邦,媽不會有事的!”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得一個中上之資的美女手中拿著一個水盆來到床邊。
這個美女竟然是趙玉。
趙玉將水盆放在床頭柜上,然后擰干毛巾,輕輕的替婦女輕點頭那腐爛的臉,毛巾泛著消毒水的味道,很沖!
被毛巾輕點,婦女臉上的腐肉也是被帶走,干凈了一些。
一邊替婦女洗著臉,趙玉的蛾眉擰在一起,似乎痛的那個人是她一樣。
婦女也是略微皺眉,顯然也有些痛楚,不過她并不抗拒,因為她知道,要不是這樣,她的臉腐爛得更快。
青年看不過眼了,口中罵罵咧咧道:“也不知道爸想什么,媽媽都這樣了,他就答應鐵鋤集團,讓他們幫媽媽治病不好嗎?這都什么時候了?脾氣還這么倔!
趙玉將毛巾收起,她看著青年道:“爸有爸的顧慮,鐵鋤集團的人連媽是什么病也說不出來,難保不是騙項目的!”
“有得試也總比沒得試要好!”
青年冷哼一聲。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這么晚才回來,不行,我要跟他談談!”青年頓時站起來,風風火火的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