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利刃的秦甫流一臉暴躁:
“天天都在這里為一些小事爭來爭去,干脆把這個女人的手腳砍斷再關起來審問好了,看她這細皮嫩肉的,應該也撐不了很久。”
程程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
“(;??????Д????`)”
“等等!秦將官。”
好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過來攔住了暴走的秦甫流。
她這時候也發(fā)現(xiàn)程程醒了過來:“她醒了,你別在這里嚇唬她了,讓我來問問!
秦甫流收回長刀,嗤了一聲,在一旁坐了下來,看樣子似乎是不打算管這事了。
然而孟白還沒開口,梨花帶雨的程程卻越過她徑直撲到了孟柏的懷里:
“前輩,程程好害怕!
孟白當時
[┐'_'┌]
。??_>`)盯~~~~
一旁的秦甫流別過臉看了這邊一眼,又立馬轉了過去。
喂,不要以為你轉頭那么快我就沒有看到你嘴角的嘲笑啊。
大約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的混亂時間,雙方終于冷靜下來,開始商談起正事。
“這是那個人讓我給你的!背坛虖目诖锩嫣统隽艘粋有些泛黃的信封。
孟柏沒有馬上接,只問道:“誰?”
“我也不不知道她是誰,那個女人的頭發(fā)綁著許多小辮子,披著一塊灰灰的布!
聽完她的描述,孟柏一臉沉思,他好像沒有見過這個人。一旁的秦甫流卻忽然說道:“應該是那個女人,對,她那時候跟滕三回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打扮!
那個女人?
洛傾城?
這女人還跟她有交集?
孟柏卻沒有立刻接過去,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程程:“我覺得你的話里的疑點太多,而且你不是應該在樂城嗎?又怎么會跟她有聯(lián)系!
“我也不知道,等我回過神來這信就已經(jīng)到了我手上,而且她還告訴我,一定要把這封信交到孟白前輩你的手上!
這話說得云里霧里的,秦甫流和孟柏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旁的孟白卻如同被針扎了一樣,一躍而起,從程程手上搶走了那封信,然后在幾人驚訝的視線中,拆開了信,沉聲道:
“你聽錯了,洛姐姐是讓你把信給我,而不是你的孟柏前輩!
“上面寫了什么……”不管程程如何詫異,孟柏湊了過去想要看一看。
孟白卻側過身子,擋住了孟柏的視線,只是她原本就靠近燭火,這一側過去,好死不死的剛好將信擱在了跳躍的燭火之上。
“。!”
“你做什么?”程程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她想撲過去搶救一下,但被秦甫流給拽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張紙在火焰的吞噬下化成了一灘灰燼。
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掙扎起來,然后被秦甫流一記手刀給敲暈了。
他這才說道:“好吧,礙事的人走了,你也可以說出來了。那個女人,在毀了滕三之后,又給你支了什么招?”
孟白:“……”
秦將官你這話里有話啊。
孟柏卻嘆了一口氣:“大小姐,不論你做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孟白:???
接受啥?還有你的眼眶怎么紅了。你又腦補了什么。
她只得尷尬地說道:“剛剛太快了,我也沒看清,只看到她讓我去找她,說是她有辦法解決目前的局面。”
“嗤,”這個毫不留情的笑聲自然是秦甫流的。
他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孟柏倒是一臉“沒事,不論這個借口有多爛我都會無條件相信你”的神色。
孟白有些微微惱怒了,但又不好意思發(fā)作,只輕哼了一聲:“不管你們相不相信,這就是事實!
“我自然是相信的。”孟柏說道。
他并不介意信中到底寫了什么,反而有些欣喜,因為這樣一來,孟白應該會打消去瑞金巷的念頭。
桃源之鄉(xiāng)那地方可比這里要安全得多了。
只是他好像高興的有點早——
“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我們?額……洛姐姐說,她只想見我一個人!
“你們就留在這里,我一人去找她就行了。”
孟柏的臉頓時黑得如同鍋碳一樣。
最后,孟柏還是說服了孟白,三人把暈死過去的程程偷偷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才朝著桃源之鄉(xiāng)出發(fā)。
孟柏身上有洛傾城之前贈予的鑰匙,為了加快進程,他聯(lián)系了畢小小讓TFP的人用海底隧道,幫忙直接把他們送到了迷失之地外圍的廢棄礦場。
只是這一回,秦甫流卻并沒有跟著兩人前去,用來抑制滕盛暴走的藥劑已經(jīng)所剩無幾。而且,他還得留下來,幫忙觀察這外面的局勢。
畢小小倒是想讓他去TFP基地避避風頭,但興城出生的秦甫流對于TFP的恨意已經(jīng)達到骨子里,就算現(xiàn)在也沒能改觀。
他見到這些人不動手就算是克制了,讓他安安心心在對方的庇護一下,他做不到。
畢小小見勸說失敗,只得作罷。但臨走之前,倒是留下不少抑制藥劑。
可惜的是,他們走后沒多久,秦甫流便被一大堆來路不明的人給圍住了。
………
這是大約兩個月以前的事情,那個時候,興城屠殺案件剛剛發(fā)生了不久。
瑞金巷。
孟家。
就算外界已經(jīng)因為新人類計劃發(fā)生了天翻地覆,但如今的瑞金巷卻如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孟箐坐在窗沿之上,朝著遠方張望著。
她的面色如常,只是身形消瘦,晚風從她有些空蕩的袖口灌了進來。
噠噠噠——
門外傳來三聲整齊的敲門聲,伴隨著奧莉莎那毫無感情的聲音:
“二小姐,您該吃飯了!
孟箐毫無表情的回過頭,視線落在屋內電子銀幕上。
上面是一個類似監(jiān)控的畫面,好像有一個男人被縛在陰暗的角落里。光線所致看不清他的模樣,只是從銀幕之上上胡亂飛舞的流蠅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
但不知為何,沒有人為他收斂尸身。
孟箐的眼珠子毫無生氣的轉動了一下,她默默低下頭來攤開手,在她的掌心有些一張芯片。
這是一張有些年頭的芯片,通常是配合多年以前風靡整個玉裂州的全意識游戲頭盔使用,但在那件事后,這種樣式的芯片便已經(jīng)停止了生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