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閉嘴,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
孟白聽著這兩人如同小孩子一樣互相斗起嘴來,又氣又急。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不少人都從門旁探出頭來看發生了什么。木政和孟柏兩人說的完,自然也完整的傳到了他們的耳朵里。
能在這里住院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聽見周圍的議論之聲,孟白恨不得自己縮地三尺,馬上找個地洞鉆進去。
好在這份尷尬并未持續太久,撕打在一起的兩人很快被接到投訴的禁衛員拉開了。
……
病房內。
一個有些氣急敗壞的女聲響了起來:
“瞧瞧,都是要奔三的人了,居然還跟幼稚園的小朋友一樣打群架,幼不幼稚啊你們。”
這位訓話的人自然是孟白,而孟柏跟木政兩人一人坐在西北方向椅子上,一人靠在東南方向的墻邊。
兩人臉上都掛了彩,都是一副斗敗的公雞模樣,聳拉著頭。
聽到孟白的話,坐在椅子上的孟柏抬起頭,糾正道:
“這是單挑……”
“你還敢頂嘴。”孟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先挑的事,過來道歉。”
孟柏一臉不悅,似乎對孟白這十分明顯的偏心想到不滿,他嘀咕道:“先動手的人可不是我。”
“閉嘴,”孟白鐵青著臉,她實在是有些不明白孟柏為何如此頑固。
“給我道歉。”
見對方真的生氣了,孟柏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站了起來。
只是他還沒有開口,一旁的木政卻先他一步開口:
“你們兩個到底有完沒完,當真以為我是泥捏的不成。沒事我就先走了,我可沒心情看你們兩個在這里秀恩愛。”
此刻木政的心情可謂非常的不好,甚至可以說是糟糕透頂。
想他木政雖說是不受寵愛的幺子,但好歹也是瑞金巷的公子哥。今天這樣不顧形象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跟人斗毆,還是頭一回。
現在想想,自己還是太過于沖動了,中了這男人的小伎倆。
他說完話后,便來到孟白的身邊,將她耳邊散落的黑發別至耳后,靜靜注視她一會,這才說道:
“白白,你……一定要好好的。”
望著那雙清澈的眼,眼底隱隱的哀求還是將心中的想說的話按捺了下去。
果然,他還是不愿讓她為難。
“若有一天你后悔了,一定要記得回頭看看。”
“木政哥哥……”孟白張了張口,正想說點什么。
“啪啪——”
孟柏拍著手,如同泥鰍一樣擠進了兩人的中間。
身材嬌小的孟白,眼中的視線頓時被孟柏給擠滿了。
他將孟柏完全護在身后,昂首挺胸十分囂張的說道:“你放心,絕對不會有那一天。”
“哼。”面對孟白再次的挑釁,木政只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整了整被弄皺的衣袖,隨后快步走出了門。
“等等!”孟白在背后叫住了他,但這回的木政連頭都未回,房門發出一聲巨響,似乎宣示了孟柏的決裂。
外頭隱隱傳來孟箐的驚呼聲:“木政哥,你這是怎么了……喂,你干嘛去啊!!”
噠噠噠——
噠噠——
噠——
高跟鞋追逐而去的聲音漸行漸遠,孟白想要追上去,但她的手卻被孟柏緊緊的拉住了。
“不許去。”孟柏的態度相當的堅決。
“放手。”孟白的態度更加決裂,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將自己手從孟柏的手中掙脫,打開門向到門邊朝外張望。
不管是木政和孟箐早就不見了蹤跡。
孟白紅著眼,回頭狠狠的瞪了孟柏一眼:“你真是不可理喻。”
“難道大小姐你就不不可理喻。”
從來不知紳士風度為何物的孟柏,同樣反唇相譏道。
“追上去有用嗎?難道說大小姐你現在后悔了,還是說想享一享齊人之福。”
見他越說越過分,孟白有些氣惱: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木政哥哥他就如同我的親哥哥一樣,他對我這樣好,了你居然動手打他。”
孟柏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指著臉上的淤青:“看清楚了,是他先動手的。”
“那是你先激怒他的。”
“是又如何。”
孟柏忽然轉了語氣,調頭坐在了椅子上,伸直了腿一副大咧咧的模樣。
“這小子想揍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回來的路上我就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對,所以我才故意挑釁他,讓他泄泄火。”
這胡編亂造的本事都快把孟白給氣笑了:“這么說,他還要感謝你的無私奉獻了。”
“啊,那是當然。”孟柏裝作沒聽懂孟白嘲諷的話,
“既然你說他就像你親哥哥一樣,那你就替他報恩吧,我的要求也不多,這樣就行了。”
他說著又指了指自己臉,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你個無賴!”
孟白氣得揮起自己的粉拳,一拳掄在了孟柏的胸膛之上。
“哎喲。”孟柏驚叫一聲,忽然痛苦的捂住胸口蹲了下來,額角的青筋崩起老漢,似乎正忍受著莫大的痛苦一樣。
“你沒事吧……”
孟白有些驚訝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她不相信自己能有如此大的威力,難道是剛才他跟木政打架的時候被傷到了?
“你快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看看。”
想到這一點,她有些暗恨自己的莽撞。連忙蹲了下來,伸手去拉孟柏的衣服,想看一下到底傷的重不重。
那料她才剛蹲下來,原本一臉死灰的孟柏忽然快速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得意的說道:“既然你不肯給我,那我就自取了。”
“!!!!”
孟白愣住了,下一秒,她的心中突然感受到一種比憤怒更重的情緒。
“你個混蛋。”她又一拳捶在他的肩上。
“哎呀!”孟柏又驚叫了一聲,臉上卻帶著一絲淘氣的笑。
“一點感覺都沒有。”
“……”
孟白終于忍不住,黑著一張臉,站起來從這個房間里離開了。
她生怕自己再多待下去,會被孟柏給氣死。
孟柏自然不肯讓她就這樣走,他想拉住她,但孟白早就有了防備,一溜煙的從沒關上的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