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柏見這兩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坐上觀的模樣:,忙說道:“別啊,洛小姐,有件事我忘記跟你說了,你知道南山的樓千雨跟老詩芙正在談戀愛嗎?”
話音落地,一陣清風(fēng)浮來,洛傾城宛如拎雞仔一樣,一手拎了人提到了車上。
“給我細細說來。”
徒留下滕介一人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大手一揮,招呼道:“繼續(xù)趕路,不要停。”
………
曙光未現(xiàn),整個瑞金巷還在沉睡之中,孟家大院內(nèi),卻是燈火通明一片。
書房內(nèi),精心裝扮過的孟術(shù)正來回踱著步。
不知為何,他的臉上不見往日的沉著,眉頭緊鎖,眉宇之間有一絲很明顯的焦慮之色。
忽然——
噠噠噠——
外頭隱隱傳來了一絲急促的腳步聲,孟術(shù)大喜,疾步前行打開了書房虛掩的門。
正好與門外明曠四目相對。
不待對方開口,孟術(shù)急切問道:“是他們的消息嗎?”
明曠搖了搖頭,他的一只手舉著正在通話中的手機,另一只手舉到半空中,仿佛下一秒就要扣門,快速將手縮了回去,他說道:
“是多蘭分部那邊的高層臨時召開的會議。”
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孟術(shù)的臉上有些失望,他擺了擺手:“推了。”
“好的。”明曠說著,對著話筒那邊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孟術(shù)想了想,說道:“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難不成路上除了什么意外?你想辦法去打探一下,看看他們到哪里了。”
明曠領(lǐng)命而去。
又過了一個小時,正坐在沙發(fā)上微微打盹的孟術(shù)忽然又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他睜開眼,正好見到明曠走了進來。
跟之前不同,此刻的他眉眼舒展開來,居然激動得小跑了起來:
“先生,大小姐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
孟術(shù)一怔,原本的瞌睡跑了一大半:“在哪。”
明曠喘了口氣:
“滕少爺大約凌晨一點左右便帶著小姐回了醫(yī)院,因為太晚了,便沒有通知您。”
“天都快亮了,還叫晚?”孟術(shù)有些氣憤的指了指外頭微露的曙光。
現(xiàn)在是五點,那豈不是他足足晚了四個小時才能見到自己的女兒。
這個滕介,真是跟他爹一樣,是他的克星。
當(dāng)下他也不再遲疑,連忙囑咐道:“趕緊把車開來,我們馬上去醫(yī)院。”
“是。”明曠又小跑了幾步。隨后他又像是反應(yīng)過來一樣,后退幾步,對孟術(shù)說道。
“聽說,那位跟大小姐同名的樂姬也在一起,好像和大小姐……交往甚密……”
明曠言辭之間有些含糊,但孟術(shù)并不是傻子,對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他心中多多少少有數(shù)。
他橫了明曠一樣:“你這是從哪里學(xué)得這長舌的毛病。我之前覺得這個小孟還有些不靠譜,沒想到他居然給了我這么大的一個驚喜。”
或許這就是愛屋及烏的力量,孟術(shù)從滕介那里得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對于孟柏的觀感大大提升了。這不,連稱呼都從之前的“不入流的玩意”變成了“小孟”。
“但那畢竟是孟杉秋的兒子,我擔(dān)心大小姐跟他牽扯太多……”
雖然明曠極力扮演著一位旁觀者清的角色,但思女心切的孟術(shù)可沒多大的心思在這里聽他說教。不待他說完,孟術(shù)已經(jīng)大步流星往前走了。
“好了,先去把白白接回來再說吧。”
見孟術(shù)不愿再在此事上多做糾結(jié),明曠只得閉了嘴,跟在了孟術(shù)的后頭。
……
如明曠探查到的消息一樣,孟白一行人是在凌晨左右偷偷回到了孟白之前所治療的醫(yī)院內(nèi)。
因為這件事太過于匪夷所思,所以,當(dāng)初滕介是特意找了幾個興城的圣手過來做掩護。
現(xiàn)在外頭的人都以為孟白仍然是在圣手的會診當(dāng)中。
而這樣也能恰好解釋孟白蘇醒過來的原因。
至于那幾位圣手,滕介早就將他們打點好了。
彌漫著淡淡消毒水的空間內(nèi),幾位華發(fā)叢生的興城圣手正圍在一張圓桌之上緊張的談?wù)撝裁础?br>
桌面上堆積了大量廢棄的紙稿和用來提神的藥物。
這些人喋喋不休討論的正是滕介費勁千辛萬苦找來的一個疑難病例,他們?yōu)榇嗽谶@里沒日沒夜?fàn)幷摿诵“雮月,連吃飯和睡覺都是用藥物來替代的。
但經(jīng)管如此,他們也沒辦法得出一個完美的結(jié)論。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俏生生的小護士有些緊張的打開了這扇很長時間都沒有打開過的大門:“不好了,孟大小姐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話如同一盆涼水,將這幾個正討論得熱火朝天的人澆醒了。
他們這才回憶起自己原先來到這里的主要原因好像是為了醫(yī)治孟大小姐的腦疾。
要是被外頭的人知道他們把病人丟在一旁不管不問,反而去研究別的東西,一定會惹來不小的麻煩。
幾人當(dāng)下不再遲疑,連忙丟下算了一半的式子,呼啦啦的帶著一幫子人朝著孟白所在的房間內(nèi)走去。
等到了現(xiàn)場,幾位圣手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因為這位孟大小姐的狀況看起來真的很差,她的嘴唇呈現(xiàn)出了一種病態(tài)的烏紫色,面色卻有白得跟紙一樣。兩種顏色交相輝映,使得孟白透出一種瀕死的詭異狀態(tài)來。
但一旁的儀器卻顯露一切正常,連警報都未響過。
“這種情況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最年長的圣手一邊翻開孟白的瞳孔,一邊問道。
剛剛通風(fēng)報信的小護士連忙回答到:“我一個小時前來查房都是好好的,剛才過來看的時候就這樣了,木醫(yī)師讓我請你們過來......”
“一個小時?”旁邊有人感覺到不對勁了。“晚上負責(zé)看護的人是誰。”
孟白的身份不同別人,都有專人二十四小時看護,就怕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是三十六號,但是前兩天孟二小姐來了,她說想要照顧自己的姐姐,所以......”
“二小姐呢?”
詢問的話音一落地,一個纖細的身影便撲了過來。
“姐姐!你怎么了,快看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