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殺我嗎?趕緊來呀你……”
——他的聲音從土坡之上傳了過來,在大概鎖定了對方的方位后后,滕盛立即朝著那里奔了過去。
“站。!你不要走……”
秦甫流奮力爬了起來,試圖阻止對方離開,鮮血從他的額角流了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
“秦甫流~”
但這時候,從他的身后傳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
秦甫流回頭一看,只見后頭的小土堆之上,孟柏探了個頭出來,正沖著他拼命揮手。
他的嘴一張一合,從口型上來看,仿佛在說。
“快點過來!
與此同時,滕盛那邊的孟柏又發(fā)出了嘲諷的喊話來。
“傻大個,快來抓我啊~”
秦甫流看看那頭,又看看這頭:“……”
他瞄了一眼滕盛,見對方的注意力完全被那邊的“孟柏”吸引住了,便一個跟頭翻到了孟柏的面前來,也不敢太過大聲說話:
“你怎么在這兒?”
孟柏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說道:
“那邊只是手機錄音,看樣子,他的智商并不高啊!
秦甫流:“……”
這樣也行??
[孟柏最擅長逃跑了。]
——孟白有些得意的自語道。
孟柏小心翼翼的探了頭出去,見滕盛已經(jīng)到了卡車兩側(cè)尋找著自己的蹤跡,忙縮了回去,對著秦甫流說道:
“雖然很丟臉,但趁他還沒發(fā)現(xiàn),我們快走吧。”
秦甫流卻搖了搖頭,握緊了刀柄:“你走,我留下!
“現(xiàn)在可不是耍帥的時候。”
孟柏從背上的雙肩包里掏出準(zhǔn)備好的繃帶幫秦甫流止血,又指了指外頭,嘴角微抽。
“聽說你之前就被他折騰得夠嗆,現(xiàn)在對方明顯實力大增,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外頭的滕盛似乎是尋找得不耐煩了,竟然直接將那輛卡車搬了起來,拋到了一邊。
原本孟柏心頭還有著一絲僥幸,認(rèn)為對方并沒有恐怖到這個地步,但現(xiàn)在親眼目睹,不由得在心中捏了一把汗。
聽他提起自己之前的囧事,秦甫流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唾罵一句:“滕三這小子真是個長舌婦。”
“不過,我現(xiàn)在的確不能走。你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二哥他不是之前的混沌種了,有人在他體內(nèi)植入了人芯片,現(xiàn)在他是一個完全形態(tài)的改造人,我不能就這樣放任他離開。”
“你傻嗎?”孟柏難得為別人動一次火。
“需要我說幾遍,你不是他的對手,要是為了爭一口氣,只會白白喪命!
秦甫流眸光一閃,面上露出堅毅之色。
“這件事不用你一再提醒,我留下來并不是一時沖動,在遇到他之前,我已經(jīng)將這里的情況報了上去,不久就會有人來支援。我只要拖住他就行了!
說著,他話鋒一轉(zhuǎn)。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三更半夜的,你來這里做什么——人呢?”
話未落音,面前的孟柏已經(jīng)不見蹤。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前面弓著腰小心翼翼開溜的人不是孟柏又是誰。
此刻他已走出一米開外了,聽到秦甫流的問話,他回過頭小聲道:
“既然你有計劃,那我就先走了,免得留在這里礙你的事!
“……哦……那你小心點……”
秦甫流有些風(fēng)中凌亂的揮了揮手,他有些不明白,對方為何前后差別這么大。
其實孟柏是因為聽到了秦甫流剛剛聲稱會有增援部隊過來,所以才準(zhǔn)備開溜的。
畢竟要是遇到那些人,自己就得老老實實跟他們交代過來的目的。
而不均怎么看,一個小樂人三更半夜來到一個荒廢的礦場,目的都不純。
還不如早點離開,反正秦甫流他應(yīng)該懂得自保的能力。
‘該死的,這絕對是杜風(fēng)岐搞的鬼!
孟柏小心翼翼的避開滕盛探索的目光,往外圈走去。
。鬯降紫胍鍪裁窗。浚浚菝习滓苍絹碓娇床欢棚L(fēng)岐的行事風(fēng)格了。
一直以來,她以為杜風(fēng)岐只是想要借孟家攀上商會的頂峰。但是而后她又知道了改造人以及Tfp組織的存在。
得知了孟家以及滕家在暗中的計劃,這么多的事加在了一起,讓她越來越不懂杜風(fēng)岐的所作所為。
他做的任何事都是毫無章法,完全像是隨著自己的心意來,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跟孟柏十分的像。
‘他在想什么?哼,他什么都不想,他就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tài)罷了,永遠(yuǎn)該待在陰暗之處的老鼠!
[你跟他的關(guān)系,真的很復(fù)雜。]
‘哼!习乩浜咭宦暋!@個人永遠(yuǎn)多會耍些見不得人的小計謀,根據(jù)我跟他的了解,所謂的合作,也不過是他一時玩興大起想出來折騰人的鬼點子罷了。他根本就不會把火種的秘密交出來,反而會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因為滕盛一人的墮落而將整個滕家拉下深淵!
[你知道這么多,為什么不跟滕介說。]
‘跟他說有用嗎?這件事是滕家多年謀劃出來的,又怎會因為三言兩語就改變了。況且,你們這些人高高在上慣了,不親自撞一下南墻,是絕對不會回頭的。畢竟,在你們眼中,杜風(fēng)岐不過是一只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罷了,你們認(rèn)定他翻不出你們的手掌心,所以才會任由他蹦跶那么久!
‘如果是我,早就把他四肢切掉,鎖進(jìn)實驗室內(nèi)。’
‘還有艾朵兒那事,我早說了她不能要,你偏偏要留下她,把你坑成這樣,你這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的臭毛病怎么老是改不了。’
孟白老臉一紅,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秦將官沒事吧,不是說滕盛是他的師父嗎?我實在是擔(dān)心他。]
‘你還是擔(dān)心一下自己吧!
——孟柏忽然止住了腳步,神情冷峻。
孟白一怔,面前有四個人圍了上來。
長長的影子蓋在了孟柏的身上,將他完全籠罩在黑暗之中。
“孟先生這是去哪?不如我們哥幾個送送你吧。”
正中間一個瘦長瘦長的人笑瞇瞇的看著他說道。
而這時候,他的背后傳來巨大的聲響,其中夾雜著秦甫流悲痛的呼喊聲。
“二哥,就讓我來幫你解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