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纖纖一時有些難以確認對方的身份,“你是?”
女子轉了轉杯子,一雙水盈盈的鳳目望著她,微微一笑朝她伸出右手:“南小姐,你好,我是孟箐。”
“孟……”
南纖纖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
孟箐?孟家的二女兒。
她跟她姐姐可真是一點都不像。
她怎么來這了,難道是杜風岐讓他過來的。
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涌上了無數念頭,但很快南纖纖就反應過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既然能夠在這里遇到她,那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最好能夠要到聯系方式。
“孟小姐,久仰久仰。”
她立馬上前握住了孟箐的手,同時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
‘同樣是姓孟,你看看這差別待遇。’
孟柏冷眼見著南纖纖那變臉速度之快。
孟白:[唔,她倆干啥來了。]
孟箐雖然比南纖纖早到一步,但她除了客套話以外,就只坐在一旁品咖啡到現在。
而艾朵兒望著南纖纖對孟箐親熱模樣,不由得有些著急。
她并不認識孟箐,因此也不知道為何南纖纖聽到對方的名字后就如此親熱的原因。
但她也明白,對方必定是有權有勢的大小姐。
同為女人,她未必不知道對方在這時候過來探望孟柏的動機。
只是……
林凱文將最后一口食物喂到孟柏嘴里,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雖然他也想留在這里照顧自家柏哥,但南纖纖說的也有道理,還是不要讓柏哥為難了。
想到這里,林凱文便說道:
“柏哥,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孟柏點了點頭:“中午想吃排骨。”
“湯的還是紅燒的。”
林凱文和艾朵兒立馬異口同聲問道。
話音剛落,兩人詫異的對視一眼,又同時說道:“我給你買(做)。”
一買一做,用心程度高低立下分明。
林凱文一臉土色,而艾朵兒神采飛揚。
然而,艾朵兒還沒高興完,便聽見一旁黑框眼鏡男也就是明空說道:
“先不用急著準備,南小姐,你來的正好,我們正準備前去永耀造星社找竇總。既然你過來了,那這份文件還請你過目。”
明空說著,將一旁放著的文件遞給了南纖纖。
南纖纖接了過去,翻了幾頁,臉上如同顏料盤一樣五彩紛呈。
她有些試探性的開口:
“孟小姐打算將孟柏接到瑞金巷進行治療?”
孟箐淺淺的笑了:“嗯,具體原因已經在上面說明了,還請南小姐行個方便。”
南纖纖捏緊了文件,這上頭的確入孟箐所說的那樣,說是為了保證孟柏在治療階段的安全才見他接進去。
但是……
僅僅就為了這樣,便讓這位身嬌體貴的孟家小姐親自出來接人?
南纖纖看向孟柏,臉上刻著樂字印記的少年正靜靜的望著窗外的景色,對于自己跟孟箐的話置若未聞。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側臉美的宛如資深雕塑家拿著尺子捏造出來,每一寸骨骼和皮毛都長得恰到好處。
南纖纖忽的紅了臉,她慌忙的轉過視線。
若是這樣一個人,倒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
“南小姐?”
明空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連忙出聲提醒。
“你覺得呢?”
南纖纖猛地回過神來,忙不迭地的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了,我馬上幫你們安排。”
“安排就不用了。”明空說道,“我們這邊早有準備。”
“那就好。”南纖纖笑了笑,又指了指孟柏。
“能不能稍等一下,我還有些事想要問一下他。”
明空看向孟箐,見孟箐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這才說道:“可以,半個小時后我們來接他。”
南纖纖連連搖頭:“不用,十分鐘就好了。”
明空也不多言,走到一旁打開門,跟著孟箐出了門。
而林凱文和艾朵兒兩人聽說孟柏即將遷往瑞金巷,神情各異。
尤其是艾朵兒,身為海城人的她自然知道瑞金巷的重要之處,而現在孟柏居然得到首肯可以享受里面的醫療。
她頓時有一種如有榮光的感覺,尤其是身邊還有一個林凱文在。
她可是聽說了,永耀造星社一直在挖他過來,但這人因為念著前程不肯過來,現在肯定悔得腸子都青了吧。
再加上,一旦進了瑞金巷外人便不得隨意出入,到時候不就只有自己一人陪在孟柏的身邊了。
思及此,艾朵兒看林凱文的目光越發得意起來。
而一旁的林凱文,心中則是滿滿的惶恐。
聽說瑞金巷是富人窩,要是那些有錢有勢的大老板看上柏哥的美貌,強占他怎么辦。
他在這邊惶惶然,那邊孟柏宛如心有靈犀般一記眼刀砍了過去,林凱文頓時汗如雨下。
就在這幾人心思各異之時,已行至門邊的孟箐忽然頓了步子。
“對了,”她指了指艾朵兒,“還請南小姐幫這位小姐重新安排一下職務。”
她又指著林凱文,“你等一下跟著我們一起走,光之社那邊已經同意了。”
“什么?”艾朵兒立馬驚叫了起來,“憑什么,我才是他的經紀人。”
明空冷漠的看著她:“現在不是了。”
“南總,他們這是仗勢欺人。”艾朵兒憤憤不平的拉了拉南纖纖,想讓她幫自己。
南纖纖不耐煩的避開了艾朵兒的拉扯:“你先回公司等安排吧,現在先出去。”
艾朵兒有些悻悻然的縮回手,跟著他們出了門,只是她一直在惡狠狠的盯著林凱文的后背。
房門關上,病房內恢復了安靜。
南纖纖望著病床之上的孟柏,對方同樣靜靜的看著她。
“南小姐想說什么?”
南纖纖快步走了過去,貝齒咬了咬飽滿的紅唇,猶豫著問道:“你這回受傷是意外?還是人禍?”
孟柏一揚眉:“南小姐不知道嗎?我這回又是因為遇到了Tfp組織的人才受的傷。”
得到答案的南纖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她一連說了兩個“那就好。”。
孟柏有些不悅:“我可是一點都不好。”
南纖纖嘆了一口氣,解釋道:
“不是的,竇炎那混賬東西居然在我父親面前告我黑狀,說你這回受傷是因為我對你求愛不成,伺機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