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說話的時候,孟柏已經拿著一杯混了火鍋底料的水來到秦甫流真正在的房間。
他將門關上,同樣從內部連續輸入三次錯誤的密碼。
外頭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異常激烈。
‘大概能攔住他們十分鐘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強行扳開秦甫流的嘴將水灌了進去。
這樣貿然往昏睡的人嘴里灌東西,必定會導致異物被嗆入氣管中。
何況那還是加了辣椒油的水。
孟白捂住眼,有些不忍心看了。
“咳咳咳......”
在秦甫流被刺激到的那一瞬間,孟柏果斷后退,避免被噴出的口水濺到身上。
“呸呸呸——什么東西。”
秦甫流感覺自己的嗓子火辣辣的,捏了捏自己有些昏昏的腦子,眼角有些發紅,語氣頗有無奈。
“孟柏,你不要仗著我對你的寬容就惡作劇啊,會死人的!
孟柏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指了指門外。
此時,哐當一聲——
困住“趙亮”的房門應聲而裂,到現在也不過過了一分鐘而已,對方的戰力比孟柏想象的還要高上許多。
緊接著,他們在屋內搜索一圈,發現了緊閉的大門,又開始砸起了這扇門。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秦甫流側過身看了他一眼。
“來找我的?”
“嗯,出去打,不要在我家搞破壞。”孟柏十分淡定的說道。
“放心,嗝——”
本來打算耍個帥的秦甫流,打了個嗝后又被嗆了一次,他的眼淚都被辣了出來。
饒是如此,他也不忘初衷:
“放心,你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他說完,從腰間抽出軟刀。
握住刀柄的那一瞬間,秦甫流的眼神從醉酒的迷蒙狀態瞬間恢復了銳利。
咔咔——
刀光閃過。
封閉的大門應聲而裂,離大門較近的一個黑衣人跟大門一同裂成了四塊,滾燙而黏稠的紅色液體四濺開來,潑成一副詭異的畫面。
來不及震驚,又是兩道劍鋒閃過,趙亮和另一位人還未反應過來。
便覺頸上一輕,視角在空中翻滾了兩下,才看到自己身體慢慢跌坐在地上。
秦甫流掏出手絹將長刀上的鮮血擦干,將手絹一丟,眼中萬分狷狂:
“不自量力。”
“嗝——”
他又打了一個嗝,這下他鼻子都被辣紅了。
“好辣……”
目睹全場的孟白眼前一亮:
。矍貙⒐俸脦,是不是啊孟柏。]
孟柏切了一聲。
‘暴力狂。’
孟白汗顏:[……]
不過第一回見到死人,還是這么有沖擊力的死法,真的有點可怕。
以后絕對不能跟這人為敵,不然就憑孟柏這個小身板絕對會被一刀秒的。
孟白看向秦甫流的眼神更加忌憚了。
砍頭比切西瓜還簡單。
“殺神”之名,果真名不虛傳。
秦甫流已經蹲下來翻看尸體,半響后得出結論:
“是Tfp偵查小隊的人,怪不得這么脆。”
孟柏小心的避開血跡走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的!
秦甫流將那個假趙亮的衣服劃開,指著他心臟部位皮膚上的一個金屬點說道:
“這是改造人與常人不同的地方,一個金屬點代表只被改造了一次,這時候的改造人跟普通人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各方面的潛能被增加大概一成,非常適合潛伏在人群中收集資料!
他說著,掏出一把小的匕首,直直的刺進金屬點部分,將它挖了出來。
那是一個大約五厘米的圓柱體,秦甫流又依法炮制將剩下兩人身上的金屬圓柱體挖了出來。
“也怪我大意,居然這一路都沒發現他們。”
孟白借著孟柏的視角看到了地上的尸體:
。圻@些都是改造人?看起來跟普通人沒什么區別嘛,也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軀啊。]
她的話中并沒有同情的意思,之前已經從滕昌口中知曉這些改造人其實都是自愿加入Tfp組織的。
“既然他們這么弱,又怎么會膽子大到敢冒充委員軍的人來抓你。”
孟柏說著一愣,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
[之前送來的酒,他們可能做了手腳。]
孟白的反應比他要快上幾分。
秦甫流見他面色有異,知道他已經察覺到了,便說道:
“對,后面送來的酒應該有問題,所以他們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闖進來,是不是被我騙到了,我剛剛演技不錯吧。哈哈哈哈…”
他說著有些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看起來居然有點憨憨的,跟這血腥的場景有一點點違和。
孟柏斜忒了他一眼:
“馬后炮,你要是真的知道他們在酒里動了手腳,怎么會被我強灌辣椒水醒酒。”
秦甫流的笑容僵住了,他的臉上掛著失落的神情,蹲在地上用指頭蘸血畫起了圈圈:
“畢竟我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會犯這種錯誤也是理所應當的!
孟白微汗:
[不要隨隨便便將‘普通人’的定義修改成這么可怕的程度啊。]
——看樣子滕介找到女朋友這件事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另一頭的艾朵兒,雖然她很努力的聯系保潔人員,但因著今天是新年的緣由,明天她們才會開工。
沒有完成的任務的愧疚感使得她覺得無顏面對孟柏,便只發了短訊息告知孟柏只約了一個明天上午過來。
孟柏的回復很快就到了。
【先取消吧,已經收拾好了。】
艾朵兒更愧疚了。
……
晚上九點五十八分。
樂城。
豐豪大酒店的天臺之上。
這是樂城最高的一棟建筑物,而在今天,上面聚集了不少的人。
他們都是為了同一件事聚集在此——十點鐘的樂城迎新焰火大會。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有個穿著駝色風衣的男子正低頭看了看手表,就在這時——
“阿豪!
一個女人撥開人群朝著他走了進來,
她穿著白色的短款皮草,下身是一條同色系的針織魚尾裙,加裸色高跟鞋。
被叫做阿豪的男人眼前一亮,女人已經走了過來,對著他抱歉的笑了笑:“抱歉,我來晚了。”
女人正是南纖纖,跟她碰面的阿豪是她的男友。
阿豪伸手攏了攏她的頭發:“沒事,我也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