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是孟柏與大A的互動,所以攝像機在大A提完問后,直接給孟柏面部來了一個大的特寫。
他的笑容瞬間通過鏡頭傳播到了玉裂州各地。
那一霎那,時間仿佛靜止了。
緊接著——
噗——
噗——
噗——
鼻血從正在觀看節目的眾人鼻中噴涌而出,通過網絡平臺或者電視收看的觀眾,因為被畫質限制,所以只有些輕微的癥狀。
而在現場的觀眾就慘了,尤其是里面還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孟柏的真人,整個演播廳里被“魔法攻擊”干倒了一片。
這些人里面包括了許多節目的工作人員,鮮血的味道充滿了密閉的空間。
場面一片混亂。
關鍵時刻,還是大A發揮出了專業的水平。
他笑瞇瞇的掏出手絹擦了擦自己的鼻血,十分紳士的說道:
“由于出現緊急情況,今天的樂人世界就到這里,感謝大家的觀看。如果大家有想要觀看的樂人對象,歡迎撥打屏幕熱線66666666或登錄樂人網關注樂人世界官方賬號,下周同一時間我們不見不散。”
說完,總導切斷了連接器,大A深呼吸一口氣——
“趕緊叫救護車!”
正在神游的孟白回過神來,看見面前這幅宛如‘人間煉獄’的模樣,不由得有些詫異:
[欸??剛剛發生了什么?]
‘嘿嘿。’
孟柏有些驕傲的撓了撓頭。
‘有些稍微沒控制好力度。’
孟白微微汗顏。
[太亂來了吧!你這樣可把原來的計劃打亂了。]
‘有道理,我們還是快跑吧。’
[欸??]
‘畢竟我可沒有那么多錢來支付醫療費啊。’
孟柏說完,一溜煙的趁亂逃跑了。
全程目睹一切的李布斯見狀不由得驚掉了下巴。
......
[別跑了,快停下來。]
孟白叫住了正在一旁奔跑的孟柏,此時他們已經跑出了大樓。
周圍回響著救護車的警報聲,孟柏靠在墻上喘著氣,從他的嘴里呼出一團團白色的氣體。
‘好玩嗎?大小姐。’
[好玩你個頭啊。]
孟白忍無可忍的爆了一句粗口。
[你在做什么?大家現在好不容易對你有些改觀,干嘛不一鼓作氣把真相說出來。]
正說著話,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孟柏的身后響起。
“孟先生,原來您在這里。”
孟柏回過頭,一個******的青年男子正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看到對方,孟白有些驚訝:
[這不是明空嗎?他怎么會在這里。]
孟柏卻老神自在的走了過去:“明先生。”
明空見到他身上有些單薄的衣著——那是之前在暖氣房內的裝扮,他出來得太匆忙,沒來得及添衣。
在刮著凜冽寒風的戶外,根本無法御寒。
他連忙說道:
“孟先生快跟我來,小姐在等您。”
“好。”
孟柏抬腳跟了上去。
孟白卻越發疑惑:
[現在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明空會在這里。]
‘大小姐。’
孟柏有些悶悶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我知道什么?你又背著我做什么了?]
‘你之前在我體內消失了一段時間,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嗎?’
[什么?]
孟白杏眼圓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消失了?]
‘嗯,中場休息那十分鐘,還有之前……那個時候,我完全無法感知到你的存在。’
孟白干笑兩聲。
[這種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我還沒有無聊到會把這件事拿來開玩笑。’
孟柏的聲音是少有的正經。
‘你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
經他一提醒,孟白這才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有時候的確會出現一種恍恍惚惚的感覺,好像前一秒還在商場里面,下一秒就已經回到了家中。
因這種感覺太過微妙,她才始終沒有察覺到。
‘要是我那時候直接把杜風岐捅死了,現在就不會有這么多破事了。’
略一晃神,略帶兇殘的話在孟白耳邊響起,她心頭一顫。
[那個時候?]
話才剛剛問出去,明空有些沉穩的聲音在前方響起:“孟先生,請上車。”
面前停著一輛銀白色的豪車,車門半開,孟柏一彎腰,便鉆了進去。
車內的暖風立即將他包圍起來,驅走了他身上的寒意。
除了后進來的明空,里面還坐著一個年輕的漂亮女人。
她穿著淺粉色的皮草,鳳眼上挑,嘴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氣質優雅,那是明空之前提到的小姐——孟箐。
見到他進來,孟箐的視線掃過他身上單薄的牛仔衣,眉頭微微擰起:
“你穿得太少了。”
“節目需要。”孟柏回應到。
“還沒多謝二小姐出手相助。”
孟白愣了片刻,很快反應過來,看他們這模樣,想必是之前在自己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里商量了什么吧。
面對孟柏的感謝,孟箐卻微微嘆了一口氣,單刀直入:
“孟柏,我長話短說。能否請你答應我一個請求。”
孟柏微怔,隨后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如果二小姐想說的是讓我跟杜風岐兩人化干戈為玉帛這種廢話的話,那就大可不必了。”
孟白靜默,她想聽孟箐的回答。
被這樣赤裸裸的拒絕,孟箐面上拂過一絲尷尬,她微咬嘴唇:
“我知道這樣有些強人所難,但你是個聰明人,繼續和他糾纏下去,只會兩敗俱傷,何不各退一步。”
孟柏定定的看著她,隨后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
“你笑什么。”孟箐一臉莫名其妙。
“我說,你剛剛那番話不會已經拿到杜風岐面前說了一遍吧。”
孟柏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
“沒想到孟家二小姐居然如此天真。”
孟箐緊緊的捏住衣角:
“說我天真也好,愚蠢也罷。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受到傷害了。你已經得到興城首相之子的庇佑,又何必對上一輩的事那么執著。”
孟柏止住了笑:
“那個垃圾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樣維護他,甚至不惜用美人計來策反我。”
孟箐有些沉默,半響后才說道:
“或許在你眼中他是個惡人,但在我心中,他一直是那個多年前曾經驅散我心頭黑暗的一縷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