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顧成君的臉露了出來,卻又被她飛快的用手擋住了!
只是就是緊緊這么匆匆一瞥,白傾鸞也已經(jīng)看到對方的臉,竟然一半是有一道蜿蜒的傷疤的,難怪會戴著面紗。
一個帶著面紗,還有腿疾的女子……
在白傾鸞意外的時候,慕容辰淵卻忽然放開了她,猛地上前了一步,甚是激動的看著顧成君,“成君?”
成君?這個女子叫做成君?不對,慕容辰淵認(rèn)識這個女子?
顧成君,并沒有回答,只是一邊擋著臉,一邊爬著想要爬到自己的輪椅上,那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讓人忍不住想要過去幫忙。
可是白傾鸞還沒有行動,慕容辰淵就已經(jīng)過去,不發(fā)一言的將顧成君抱起來,雖然顧成君想要掙扎,可是慕容辰淵的力氣之大,豈會是顧成君一個女人能夠反抗得了的。
而且對方顯然是很抗拒慕容辰淵,像是害怕被慕容辰淵看到什么一樣。
白傾鸞看得目瞪口呆,她從未見過慕容辰淵會抱任何女子,這個剛剛見面的女子,慕容辰淵竟然……
不,這不是剛剛見面的,應(yīng)該說,這個女子一定是慕容辰淵的舊識,可是她從來沒有聽過慕容辰淵還認(rèn)識什么人,關(guān)鍵是能夠讓他如此上心的。
除了那一個……
桃花林的女子!
難不成,這個女子就是慕容辰淵心里面那個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所以才會見到之后,就控制不住的激動?
可是,那個女子不是背叛了他,嫁給了別人嗎?難不成并不是這樣的?
“攝政王,你現(xiàn)在抱著鬼廬的人,是什么意思?沒見到她在反抗嗎?你現(xiàn)在是想調(diào)戲良家婦女不成?”不知道什么時候,云非澤又已經(jīng)上來了,冷颼颼的聲音響起,“而且,你的攝政王妃還在這里,你就在這里調(diào)戲別的女人,是不是不太好呢?”
云非澤看著被慕容辰淵抱起來的顧成君,心里倒是有幾分佩服這個女人,一場戲演得真是夠逼真的,這苦肉計,簡直比誰都要精彩。
顧成君坐上輪椅之后,立馬就一言不發(fā)的推開慕容辰淵,微微的側(cè)著臉,將自己臉上的傷口遮掩住,余光在看到慕容辰淵還有白傾鸞的表情時,一絲竊喜涌上心頭。
白傾鸞,現(xiàn)在你就震驚了?接下來震驚的事情還多著呢!
我會讓你知道,從天堂掉落到地獄的滋味是怎么樣的,我會讓你好好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的,讓你也體會我的痛苦!
“成君。”被推開的慕容辰淵也不怒,只是定定的望著顧成君,沉聲的開口。
當(dāng)初顧家兄妹雙雙死了,只是顧成君卻是掉落了江中,找不到尸體,但是這么多年以來都沒有出現(xiàn),他就以為顧成君也死了。
卻沒想到,她竟然會在這里,在鬼廬這里……
難怪之前他會覺得鬼廬這里的機(jī)關(guān)都很熟悉,原來這都是顧成君準(zhǔn)備的。
可是她活著,為什么沒有回來找他?
看到顧成君沒有知覺的雙腿,再看看她側(cè)著的臉,一時之間,慕容辰淵也不知道說什么。
“攝政王,你已經(jīng)贏了,現(xiàn)在還想干什么?”顧成君并沒有回應(yīng)慕容辰淵的話,不承認(rèn)自己是顧成君,也不說自己不是顧成君。
她當(dāng)然不會這么輕易的承認(rèn),她就要這樣,讓慕容辰淵猜測,讓慕容辰淵納悶疑惑,想不明白,更要他充滿愧疚,不然的話,哪對得起她這么多年藏在暗處?
再說了,要是她這就承認(rèn)自己是顧成君,也會暴露她的目的。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她了,不會那么笨,不會那么輕易就毛毛躁躁了。
“成君,你不認(rèn)識本王了?”雖然顧成君沒有理他,但是慕容辰淵還是能夠知道,這就是顧成君,而且對方是故意不理他的。
看著顧成君的樣子,慕容辰淵動了動唇,疑惑的話竟然一句都說不出來。
“鬼主,我們走吧。”顧成君依然不理慕容辰淵,朝著云非澤看了過去,沖著他說道。
認(rèn)識?她當(dāng)然認(rèn)識慕容辰淵,但是認(rèn)識又如何呢?
聽到顧成君叫自己,云非澤抽了抽嘴角,卻還是朝著顧成君走了過去。
這個女人演戲就演戲,還要帶上他。
“攝政王,你讓開點好,這是我們鬼廬的人,你現(xiàn)在還想把我們的人也搶不成?要么你留下攝政王妃,本主考慮考慮你的要求?”云非澤冷笑著說道,然后便要將顧成君推開。
只是,還沒有動,就被慕容辰淵扣住了輪椅,一副誰都別想走的架勢。
顧成君自是早已經(jīng)料到這樣的情況,垂著的眼眸劃過一絲得色。
云非澤挑了挑眉頭,卻是朝著白傾鸞看去,只看到白傾鸞眉心蹙著,目光落在慕容辰淵扣住輪椅的手。
白傾鸞是震驚的,現(xiàn)在也沒有能夠平復(fù)下來心里面的震蕩,但是看著慕容辰淵的樣子,她雖然不確定這個叫做成君的女子是誰,但是卻還是能夠知道,對方在慕容辰淵心目中,是很重要的人,不然一向冷靜的慕容辰淵不會是這樣的樣子。
這讓白傾鸞更是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尤其是一想到對方有可能是慕容辰淵心心念念的人,就更加……
不過,即便真的是這樣,到時候慕容辰淵要成君這個女子當(dāng)攝政王妃的話,那她就讓位就是了。
“攝政王,你這是什么意思?”云非澤看著慕容辰淵扣住輪椅的手,“你這是真的打算將攝政王妃留下不成?早說嘛!這樣就不用那么麻煩了,現(xiàn)在本主既往不咎你破壞鬼廬了,還奉送你蛇皮花……”
云非澤自顧自的說道,顯然是在挑撥慕容辰淵和白傾鸞的關(guān)系。
他是的確沒想到,顧成君和慕容辰淵之間的關(guān)系這么深的,顧成君這一出現(xiàn),就讓他變了樣子,連身后的白傾鸞也不管。
當(dāng)然,即便是慕容辰淵看起來很是重視顧成君,云非澤也不會認(rèn)為慕容辰淵是喜歡顧成君的,畢竟,慕容辰淵看顧成君的眼神,顯然是沒有別的復(fù)雜的感情。
所以,顧成君就算是費盡心機(jī),其實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