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元槐走進御書房的時候就看到莘憐和季元澄兩人神色都有些怪異的在喝著茶。
她也沒多想:“皇帝哥哥,你找我。俊
季元澄端坐起來,清了清嗓子。
“嗯,有件事朕想要問問你的意思!
她沒聽錯吧?季元槐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哈?你還會問我的意思?是什么事呀?”
她這個哥哥一直以來動不動就喜歡命令這個、命令那個,不許這樣、不許那樣的,什么時候問過她的意思了,今天這是搞哪出?
“咳……”
季元澄尷尬的咳了一聲。
“是關于你的親事!
季元槐驚呼道:“親事?”
她側過頭看了眼莘憐,什么表情都沒有。
對就是這個反應,很好,季元澄心中更有把握了。
“是這樣,朕有意為你和莘家的大公子賜婚,不知你意下如何?”
是的,說是自己要這么給她安排的,按她的逆反心理來說,她一定會一口拒絕。
為避免意外,季元澄又接了一句,試圖引導季元槐按照他所說的話走。
“哦,當然,你若是不愿意……”
不愿意?怎么可能不愿意!她倒是還怕季元澄反悔呢。
在聽到是莘睿的時候,季元槐的雙眼就開始直放光了,她又驚又喜,這可是她做夢都想做的事,正愁著以后怎么跟季元澄提呢,這下好了,居然要為他們賜婚。
“愿意愿意!當然愿意!”
一百個愿意。
“成了!”莘憐心中歡呼道,真想給季元槐鼓個掌,可是面上卻要裝作很鎮定的樣子。
可是季元澄就沒有這么好的心情了。
“???”
本以為季元槐鐵定會拒絕,誰知道她竟欣然接受了,怎么和他設想的不一樣?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這下怎么辦?
季元澄忽然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可又說不上來,他偷偷看了眼莘憐,也沒看出什么問題。
“瓊英!你可要想清楚了回答!”
他不死心,警告的眼神瞪著季元槐。
此刻季元槐正沉浸在賜婚的喜悅中,哪里能看到季元澄眼里的不悅,或許看到了,但是她不管。
之前是沒有辦法,如今既然季元澄主動說了,她才不會錯過這個絕好的機會,她巴不得現在就收拾東西直奔莘睿身邊呢,反正現在怎么著都得釘死這件事,她嫁定了,想反悔?那不能夠!
“我想清楚了!我愿意!”
“……”
緊接著不等季元澄再說什么,莘憐直接起身向他行了個大禮。
“莘憐代兄長以及莘家上下,謝皇上恩典!臣這就回去著人準備!”
說完,莘憐就轉過身,笑著快步走出了御書房。
“你……”季元澄想叫住她,可又沒有理由,只好眼睜睜的看著莘憐離開。
現在御書房內只剩下他和季元槐了,他心中憋著一團火,不發實在不痛快,剛要把矛頭指向季元槐,結果季元槐也突然謝了恩,逃似的離開了御書房。
季元澄氣的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不對,一定有哪里不對,到底是哪里不對?
“來人!”
御書房外李公公聽見后,趕忙走了進來。
“去請璟王來。”
“是!”
璟王府中。
“王爺,靜歡樓那邊回復說樓主近期都不在靜歡樓。”
“為何?”
“說是前些日子靜歡樓來了位道長,樓主隨這位道長去云游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
阿風退出書房后,季元洲才緩緩抬起頭,眉頭微微蹙起。
道長?他腦中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嵐二真人,那日在茶館,嵐二真人也提到過他母親,似乎是舊相識,他們之間有什么關系呢?
阿風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
“王爺,宮里來人了,說是皇上生氣了,請您過去一趟。”
“怎么回事?”
季元洲換了身衣服來到前廳,對著公里來傳話的李公公問道。
“具體的老奴也不清楚,只是跟莘將軍和公主說完話之后皇上就生了大氣了!
莘憐和季元槐?這兩個丫頭碰到一塊,季元洲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事,于是沒再多問,直接就上了門口停好的馬車,往宮里去了。
“你看清楚了?”
?祵m內,依舊是昏暗壓抑充斥著惡臭的環境,床上的孫賢柔虛弱無力的想要撐坐起來,一張臉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芳嬤嬤上前扶著:“奴婢看的清清楚楚,正是璟王!
她本來是準備去御書房跟皇上匯報孫賢柔每日的病情,路上正好看到季元洲往御書房走去,她就沒再過去,直接回了常康宮。
“他沒事?”
猶豫了一下,芳嬤嬤戰戰兢兢的開口:“一點事兒都沒有……”
“一群廢物!全是廢物!”孫賢柔憤怒的一把推開芳嬤嬤,由于沒什么力氣,推也沒推動。
即便如此,芳嬤嬤還是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太后息怒!”
孫賢柔的聲音尖銳又刺耳:“你都從哪找的那么些飯桶!一波波的人去了,居然還能讓他毫發無傷的回來!”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都是找的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還買通了軍中的一些人,可不知怎么,都沒能傷到他。”
芳嬤嬤也很頭疼,銀子如流水一般打點下去,卻沒有絲毫成效,找的人看起來一個比一個自信,都保證一定能完成任務,到最后還是都如石沉大海一般,季元洲反而沒事,他們倒是聯系不上了。
孫賢柔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一定有人在幫他,你好好找人給哀家盯著,看看都有誰和他走得近,這事再辦不好你也別活著了!
芳嬤嬤驚恐萬分,跟了孫賢柔大半輩子,她清楚這么多年孫賢柔的一切所作所為,她是怎么除掉那些皇子,怎么除去了其他寵妃,怎么除掉皇后,怎么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位置,樁樁件件,她都知道。
孫賢柔的手段有多狠辣,只有你想不到,絕沒有她做不出來的!
在被她多年的支配下,對這位太后,芳嬤嬤的心中只有畏懼,那些違逆的心思,她都不敢想,所以即便是聽到她這么說,也只是害怕的連連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