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叼著煙微笑著說道,“爺爺,你又說笑了,你身子骨還這么好,再活個七十歲肯定沒啥問題。”
“你啊,爺爺的身體自己知道。小遠,你這次回來,是因為你周叔的事吧?”扎拉爺爺抽著煙對我問道。
“周叔怎么了?”我當即問道。
“對了,你還不知道這事。你周叔昨天出事了,被雙規了,就是因為你爸的事。”
我當即皺起了眉頭,沒想到他們動作這么快。我跟周叔打電話的時候他不是還說紀檢委的還在調查嘛。
這群狗日的是故意的,他們故意制造假象,然后讓周叔掉以輕心。
“周叔被抓了嗎?”我抽了兩口煙就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很多人都出事了。我的一些老朋友也進去了。”扎拉嘆氣道。
看來這場打黑除惡風暴來的確實很猛。
現在我更加的擔心阿壯了,這件事他老丈人可能擺平不了。
進房間跟幕思雅呆了一會兒,我穿起衣服就開始打電話。
幕思雅很直覺的拿起書在看。
“你好,這里是趙氏建筑股份國際公司,請問有什么能為你效勞的?”
“我找你們的董事長趙暮陽。”我叼著煙就說道。
“請問你是誰?”
“我是張遠,你們董事長的朋友。你跟他說我回來了,而他的電話怎么打不通。”我說道。
“稍等……”
等了一會兒,電話里面的人又說話了,“我們董事長這段時間正在忙,沒注意手機,現在您可以給我們董事長打電話了。”
“謝謝啊。”
我掛掉電話,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當即又撥通了趙暮陽的電話,等了一下那邊就接了。
“喂,原子?你回來了嘛?”趙暮陽在電話里面對我問道。
“草,老子給你打了電話,但沒有打通。你干啥呢?”
“哦,這段時間太忙了,忙著處理事呢。原子,你什么時候到蓉城,我來接你。”
“快了,我剛回來,正準備回蓉城找你說事呢。這樣吧,我到了蓉城給你小子打電話。”我往煙灰缸里面抖了一下煙灰。
“那你大概什么時候到啊,我給你安排酒店。”趙暮陽又問道。
我瞇著眼睛抽了兩口煙,然后說道,“明天的機票,下午就到蓉城。”
“原子,要我來接機嘛?”
“你接個屁的機啊,我自己過來,到時候我們在大富豪碰面。”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把手機里面的電話卡取下來,我就扔到了垃圾桶里面。
“怎么了?”幕思雅放下書,雙手摟著我的脖子就將頭枕在我肩膀上問道。
我叼著煙抽了一口,說道,“暮陽被控制了,他剛才打電話的時候身邊有人。”
“會不會是你猜錯了啊?”幕思雅對我問道。
“不會,他知道我不會坐飛機,但剛才他還問我要不要他來接機。他小子是故意這么說的,就是想跟我說他身邊有人。我們兄弟這么多年,彼此的習性在熟悉不過,絕對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我把煙頭扔到煙灰缸里面就說道。
“那怎么辦?”幕思雅有些擔心的對我問道。
我瞇著眼睛想了一下,然后輕撫著她的臉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說完,我換了一張卡給一個號碼發了一條短信,短信很簡單,就幾個字,“我回來了。”
第二天很早我就跟大彭還有大磨開車朝蓉城的方向駛去。
“槍藏好了吧?”我對開車的大磨問道。
他點了一下頭,“藏好了,條子絕對發現不了。”
我點了一下頭,叼著煙就抽著煙。
等到下午的時候我們就到了蓉城外面的一個收費站。
收費站那邊立著一個特警棚,邊上站著許多的特警。
“遠哥,過不去了,我們繞道吧。”大磨對我說道。
我朝那邊看了一眼,然后點了一下頭。
大磨直接抄小路朝蓉城里面駛了進去,城區里面到處都是警察跟警察巡邏車。
我們一直在繞道走,最后將車駛進了一個小區。
大磨跟大彭拎著兩個棒球包就下了車,我們當即就朝一棟樓里面走了進去。
上到六樓,我就摸出鑰匙打開了門。
這個房子是以前我給大口準備的,但他小子沒有這個福氣,到死也沒有住到這里來。
“過去把窗簾拉上。”我坐在沙發上就對他們說了聲。
他們立馬去把所有的窗簾都給拉上了。
把手中的棒球包放到桌子上,他們將包打開,里面就出現了兩把槍的零件。
他們拿著那些零件就快速的組裝了起來,組裝好,他們就把槍放到了窗戶口,然后隱蔽的觀察著對面。
這兩把槍還是之前我三叔送過來的,也就兩把。
我都不知道這兩把槍在大磨他們手里面,估計是毒浪給他們的。
我摸出兜里面的手槍,拉了一下保險就對著槍看了看。關了保險就將槍裝到了兜里面。
“大彭,你保護遠哥,我出去搞點吃的回來。”大磨將槍拿下來藏好就說道。
“注意安全。”我對他說了身。
他點了一下頭,從包里面拿出一個鴨舌帽跟眼鏡戴上就小心翼翼的開門看了看外面,然后輕關上門就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我們提前出發幾個小時,現在才下午一點。
等了半個小時就有人在外面敲門。大彭當即將槍藏起來,他走過去趴在門上的貓眼看了看,然后就將門給打開了。
大磨拎著幾袋子吃的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大彭輕輕將門給關上。
“遠哥,吃飯吧。”大磨擺放著吃的,就把一次性筷子從塑料袋子里面抽出來放到了我的位置上。
我們三個坐在桌子邊上就大口的吃了起來。
“遠哥,剛才我出去看到街上全是警察。應該整個蓉城都是這樣,現在外面查的很嚴,他們到處查身份證。”大磨夾著菜大口吃著就對我說道。
“沒事,警察也就這些招式。吃過飯休息會兒我們就去大富豪。”我對他們說道。
他們點了一下頭就大口吃著飯。
吃完他們就抱著槍蹲在窗口望著外面。
我叼著煙,拿出手機就看了一眼,上面有一條不知名號碼發的信息,“太平街3號,1930。”
把短信刪除,我就把手機卡取了下來,然后直接扳斷,換了一張新卡。
等到三點,我就給趙暮陽打電話。
“喂,暮陽啊,看樣子這國內查的很緊啊。你那邊有什么風聲沒有。”我對電話里面說道。
“我這邊風平浪靜。最近不是掃黑打惡嘛,這些警察搞的也是假名堂。對了,原子,你到蓉城了嘛?”
“到了,忘帶身份證沒有坐上飛機,最后還是開車回來的。”我叼著煙說道。
“你特么個傻逼。行吧,我這里這快弄完了,大富豪那邊我已經訂好房間了,房間號1984,正符合你小子的出生日期。哥哥給你漲面子吧?”
聽趙暮陽故意給我說這個房間號的含義,我臉上當即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我身份證上是1984年,但我其實是83年的,是身份證上搞錯了。
這傻逼知道,以前我跟他說過,他當時還笑我年輕了一歲。
看來這趟大富豪之行,有些兇險啊。
“行吧,現在下午三點八分,我估計四點就到大富豪,你小子準備好迎接老子。”我對趙暮陽說完就掛了電話。
把電話卡取出來弄斷,我就叼著煙對大磨他們喊道,“你們過來。”
他們當即藏好槍,然后走了過來。
“四點我們就要去大富豪。這個大富豪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