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匕首朝曹康的肚子刺了上去,我當即瞪大了眼睛。
“康子!”
耗子猛地沖過來,一把將曹康推了出去,那把匕首直接插.進了耗子的小腹里面。
黑風衣男人臉上當即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當即將手中的匕首一抽。
“臥槽泥馬!”
曹康當即紅著眼睛就朝黑風衣男人撲了過去,對著他的臉就猛地砸了下去。
“耗子!”
我大喊了一聲,急忙過去扶住了耗子的身體。
他雙手摁在小腹上,臉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兄弟,沒事的!草,叫救護車,快特么叫救護車!”我抱著耗子,用手幫他摁住小腹上正在滿血的傷口就紅著眼睛瘋狂的大喊了起來。
那個黑風衣男人一腳將曹康踢開,當即就跑進了人群里面。
曹康當即就要追上去。
“別特么追了!”我紅著眼睛就對曹康大喊了一聲。
曹康當即朝這邊沖過來,他跪在地上望著耗子就紅著眼睛說道,“兄弟,撐住!我馬上叫救護車,你不會有事的。”
曹康說著就摸出手機,滿手是血的對著手機按了起來。
“不……不用了……”
耗子滿臉蒼白的對曹康說道。
“草泥馬,你咋這么傻逼啊,為什么要替老子擋啊!”曹康哭著對耗子大罵了一句,當即就打通了120,“快特么派救護車過來,我特么兄弟受傷了!快特么過來啊!”
“耗子,兄弟挺住,我特么不會讓你出事的。”我握住耗子小腹上的傷口,就急忙對他說道。
耗子望著我跟曹康說道,“康子,你是我哥,我不會看著你出事的。原子,這次的坎哥哥是抗不過去了,以后只要靠你們繼續(xù)下去了……”
我紅著眼睛就對耗子大喊,“草泥馬,你說什么胡話,你一定沒事的,兄弟,哥,撐住,你特么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特么不允許你有事!”
“我……我耗子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沒特么找個女人生個兒子,特么最……最后也沒有一個后代……兄……兄弟們,努力……努力過下去……”
耗子說完,頭就朝邊上倒了下去。
“耗子!”
我抱著耗子的頭就撕心裂肺的大喊了起來。
曹康手中的手機落到地上,他立馬就過來抱住了耗子的頭,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來。
“臥槽泥馬!還老子兄弟!弟弟!我的弟弟!”
我跟曹康都抱著耗子的尸體撕心裂肺的痛苦了起來。
“原子,你特么是不知道老子耗子號稱情場小王子吧,老子是留種不留情……”
“草,原子,你特么是不知道老子兩年多的牢是怎么坐過來的,太特么苦了。不過弟弟你說話,你哥的這條命都是你的。”
“結啥婚啊,老子耗子這輩子堅決不墮入婚姻的墳墓。”
“哥幾個,我們特么幾個浪一輩子,一輩子是兄弟。”
“耗子!”
我跟曹康都痛哭了起來。
孫冒男滿身是血的朝我們走過來,當他看見地上耗子尸體的時候,他立馬就跪到了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從臉上滴落了下來。
周圍來了許多的警察,我抱著耗子的尸體就朝外面走,曹康,孫冒男,還有尿伢子他們都圍在我的邊上。
根本沒有一個警察敢擋我。
“哥,我?guī)慊丶伊耍覀儸F(xiàn)在就回家,不混了,以后都不混了……”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把耗子的尸體放到車上,我們就朝極樂村回去。
當幕思雅她們看到耗子的時候,她們全部哭了起來。
“別哭,我兄弟睡著了,你們別吵醒他!”
我笑著對她們說了一句,抱著耗子的尸體就回了房間。
把他小腹上的傷口包了起來,曹康去拿了一件黑色的西服給耗子換上。
我們三個抽著煙就望著chuang上的耗子。
“你們看,這個傻逼穿西服就是好看。我特么讓人給他定做了這么多西服,他平日里就是不穿,挺好看的。”我抽著煙,望著chuang上的耗子就微笑著說道。
“是好看,沒想到這個狗日的穿西服這么的帥。”曹康也說道。
“狗日的,你特么快起來罵老子啊,你特么平日里面不是最喜歡跟我斗嘴嘛?咋了,慫了啊。是不是知道說不過我,所以就不敢起來了?”孫冒男抽著煙就對耗子笑著說道。
“沒辦法,這狗日的一直都慫。”我跟曹康說道。
我們三個人都在心里面告訴自己,耗子沒有死,他只是睡著了。
所以我們三個臉上都沒有悲傷的表情。
抱了幾箱白酒進來,我們就喝了起來。
“耗子,還知道我們剛闖社會那會兒嘛?那時候你特么就會挑事了。很多次我們挨打都是因為你小子。”我拿著一瓶白酒灌著就對邊上的耗子說道。
“因為這個狗日的,老子以前沒少被人打。”曹康抽著煙就說道。
我們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以前的事。
“那時候我們都年輕,也都年少輕狂。所以做什么事都不計后果。”
孫冒男喝著酒就說道。
喝了幾瓶白酒,我叼著煙對他們說了一聲,“我去撒個尿,等我回來繼續(xù)喝。”
我跩倒著身體,叼著煙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剛打開門,我就看見幕思雅她們幾個女的全部站在門口。
“都站在這里干什么,我們沒事。都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別圍在這里。”
我笑著對他們說完,用手扶著墻就朝廁所那邊走去。
現(xiàn)在廁所里面,我臉上當即露出了狠厲的表情。
我一拳一拳的猛地砸到墻上就撕心裂肺的大喊了起來,眼淚忍不住的從臉上滴落了下來。
叼著煙坐在地上我就流著眼淚傻傻的笑著。
“兄弟,哥!一路走好……”
我沒有把耗子葬到極樂村,而是讓人把他送回了蓉城。
蓉城才是我們的家,才是他的家。
他現(xiàn)在要回家了。
我讓他們把耗子葬到大口的邊上,那里也有我的空墳。
車隊從極樂村駛出的時候,整個極樂村的人都站在街道兩邊彎腰目送耗子。
我爸媽跟三叔他們也都回來了。
我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面,每天我媽來叫我吃飯,我都沒有出去。
第五天的時候,我爸他們有些著急了,我四叔跟五叔直接將我的房間門給撞開。
當他們看見我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臉上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我媽沖過來摟著我就哭了。
我雙眼無神的望著我媽,嘴唇干裂的對她笑著說道,“媽,你怎么哭了?”
“兒子,你這樣不是在懲罰自己,而是在懲罰你媽跟你爸啊。我們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你這樣傷害自己,我們心里面很痛啊。”我媽緊緊摟著我就說道。
我爸望著我,也有些淚目了。
我嘆了一口氣,對我爸說道,“爸,我想抽煙。”
四叔摸出煙,走過去就點燃一支放到了我的嘴上。
我猛地抽了一口,當即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我媽急忙輕拍我的背,眼淚忍不住的從臉上滴落。
我伸手抹了一下我媽臉上的淚水,叼著煙笑著對她說道,“媽,我沒事了,出去吧。”
我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我媽跟幕思雅當即扶著我。
坐在客廳里面我就對我媽問道,“康子還有冒男呢?”
“曹康也把自己關了五天了。”
“冒男也是。”
曹茉藍跟張若涵都一臉擔憂的對我說道。
我嘆了一口氣,“沒事,我去叫他們。”
走上樓,我站在門口就對著門拍了拍,里面沒有人說話。
“想為耗子報仇就把門打開。”
我剛說完,門就被打開了,曹康拎著一瓶白酒,頭發(fā)蓬松,雙眼滿是血絲,臉色憔悴的就站在我的面前。
坐在孫冒男的chuang上,他們兩個坐在地上就拿著酒喝了起來。
“兄弟們,我問你們一個問題,頹廢能讓耗子活過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