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塊稻田里面。
炙熱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我幽幽的睜開了眼睛。手摸到身下的水,我撐起身體爬起來,趴在稻田里面就對著身下混濁的泥水喝了起來。
“呵呵,真好喝,真好喝。”
我滿臉的傷痕,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傻笑了起來。
從稻田里面,踩著淤泥出去,我就跩倒身體朝前面走去。
來到一個村子里面,我就玩著身體朝前面走去。
“快來啊,這里有個瘋子。”
一群小孩子大聲喊著,抓起地上的石塊就朝我身上扔著。
我頭上都被扔過來的石塊砸破了頭,鮮血留下來,我依舊傻笑著。
全然不知道身上的疼痛,站在原地傻笑著就挨著他們扔過來的石頭。
“你們干什么!走開!都走開!”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她將那些小孩子疏散來,就急忙朝我跑了過來,“你沒事吧?”
望著她,我傻笑了起來,并沒有說話。
“還真是一個傻子,真可憐。你一定是另外村子的吧。”她摸出紙幫我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就對我說道,“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拿吃的,你就在這里等我啊。”
她說著就跑開了。
我坐在地上,就不斷的傻笑著。
她拿著幾個黃面饅頭出來,就遞給了我。
“你快吃吧,吃完早點回家,估計你家里面人在找你。”
她說完,嘆了一口氣,就對小孩兒說道,“你們不許在打他了,不然以后我不給你們上課了。”
“我媽說,你是被拐賣過來,然后賣給黃大傻生孩子的。我媽說你勾.引我們村里面的男人,是個不要臉的爛貨。”
一個小孩望著她就說道。
她當即就憤怒了,跑過去抓起一根扁擔就朝那些小孩打了過去。
“不要臉的爛貨,不要臉的爛貨!”
那些小孩兒大喊著就跑遠了。
她將手中的扁擔扔到地上,握著臉就跑回了家。
“哈哈,不要臉的爛貨,爛貨。”
我傻笑著說著,用滿是泥水的手抓著黃面饅頭就啃了起來。
啃咬幾個黃面饅頭,我就坐到了一個墻角。
晚上深夜的時候,我就看見兩個古怪的身影偷偷從一個自家的房子里面摸出來,然后鬼鬼祟祟的朝那個女人住的樓房走去。
我當即用手捂住了臉,“啊,鬼啊,有鬼。”
“草泥馬的傻子,你特么在敢喊,老子就打死你。”一個男人對我威脅的說道。
我當即將頭埋到了手臂里面,“傻子不說話,傻子不說話。別打我,我怕。”
他們瞪了我一眼,直接翻窗戶進了那個女人的家。
過了沒一會兒,一股女人的尖叫聲就從樓房里面傳了出來。
“呵呵,有人叫,有人在叫。”
我望著那處樓房,傻笑著就說道。
第二天,那個女人又來給我送黃面饅頭,但她臉色明顯比昨天憔悴了許多。
“估計你也是無親無故的可憐人。吃吧,吃完就離開這里吧,這個村子里面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放下黃面饅頭就朝自己房子里面走了進去。
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從窗戶摸進她的房子,然后等半夜的時候,那些男人又從窗戶里面翻了出來。
十五天,那個女人每天都給我送黃面饅頭。
而下午的時候,一個男人騎著摩托載著一個年齡挺大的女人就停在了對面樓房的下面。
他們拎著幾個麻袋就朝樓房里面走了進去。
晚上的時候,她如舊的來給我送黃面饅頭。
“我丈夫跟我婆婆回來了,你吃了這些饅頭就快走吧。以后我不能在給你送饅頭了。”
她放下饅頭就準備回去。
可剛轉頭就看見了她的丈夫跟婆婆。
“麻痹,我們自己家的糧食都不夠吃了,你還拿來給這種傻子。你特么知道老子在外面掙錢有多么的不容易嘛。”
那個男人狠厲著臉罵著就一巴掌直接打到了她的臉上。
“這種不知好歹的狗東西,還真以為我們家是多么有是不是。”那個老女人也在旁邊一臉憤怒的說道。
那個男人一臉的憤怒,他去操起一根扁擔過來,就朝地上女人的身體瘋狂打了下去。
那個女人被打的痛苦的嚎叫了起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我特么打死你。你這個狗東西也不知道在我們不在的時候拿了多少糧食給這個傻子。不給你一點教訓,你特么就不知道生活有多么的艱苦。”
那個男人操起手中的扁擔就不斷的揮到了她的身上。
“求求你別打了,我懷孕了。真的,我懷孕了。”
那個老女人一聽她懷孕了,當即攔住了她兒子。
“兒子,別打了。竟然懷孕了,好,你一定要給我們老黃家生個大胖小子,不然我讓我兒子打死你。”
老女人說完,她兒子抱著地上的女人就朝樓房里面走了進去。
老女人走過來把黃面饅頭從我手里面一把奪走了,“我就算把這些黃面饅頭拿去喂狗,也比給你這種傻子吃好。”
“給我吃的,給我吃的。”我哭著就對她喊道。
我餓了整整三天,那個女人也再也沒有過來給我送過吃的。
第四天,那個老女人跟她兒子扛著麻袋去了地里。
她又拿著幾個黃面饅頭朝我走了過來,放到了我的手里面。
“你快走吧,我真的不敢再來給你送吃的了。你在不走,以后你會餓死的。”
“嘿嘿,吃的。我好餓,現在有吃的。”我傻笑著,抓著手里面的黃面饅頭就大口的啃著。
“唉,你跟我一樣都是可憐人,都是命啊。”
她說著,就走了回去。
而這時,我看見一個男人賊眉鼠眼的看了看周圍,然后就摸進了她的家里面。
他進去幾分鐘,我就看見她丈夫急忙回來了。
對面房子當即傳來了那個男人憤怒咆哮的聲音,賊眉鼠眼的那個男人跟那個女人都光著身體被他拖到了大街上。
他拿著一根扁擔就打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我特么打死你這個背著老子偷漢子的爛貨。老子才剛剛去地里面,你特么就背著老子偷男人。偷,老子讓你偷。”他操著扁擔就不斷的打到了地上女人的身上。
“大傻哥,這都是你老婆勾.引我的。我本來是過來借鋤頭,可她脫光衣服抱著我,硬要我跟她這樣。我是被冤枉的啊。”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站起來就說道。
黃大傻握著扁擔,一臉憤怒的望著他,“不管是不是這個賤女人勾.引你,反正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你正趴到她的身上跟她做事。這樣,你賠償老子四萬塊錢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不然我們就去族長那里,讓族長給我做主。”
“四萬?當初你買這個女人的時候才花了兩萬四,黃大傻,你這也太坑了吧。”
“我不管,如果你不賠我錢,我就去族長那里告狀。”黃大傻一臉憤怒的說道。
賊眉鼠眼男人猶豫了一下,“麻痹,真是倒霉。行,我給你錢。不過這賤.貨偷男人,按我們村子的規矩,應該將她沉豬籠。”
而這時那個老女人也一臉憤怒的走了回來。
“對,應該將這種不要臉的東西沉豬籠。”那個老女人也一臉憤怒的說道。
“她肚子懷了我黃大傻的孩子,她死了,我孩子怎么辦?”黃大傻一臉焦急的說道。
“兒子,你怎么這么傻啊。她這樣的女人,肚子里面的孩子肯定不是我們黃家的種,說不定是誰的野種。我們黃家不會拿糧食白養這種野種。”
黃大傻望著地上的女人看了看,當即憤怒了,操起扁擔就打到了她的身上,“都是你這個爛.貨,害老子白高興了這么久。”
他打完,就點頭要將她沉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