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牡丹應(yīng)該是老家伙心里面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她死了。”老家伙搖著頭低聲說了一句。
我看見老家伙的眼角滴落出了淚水,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這個老逗比流淚。
或許還真是那句話,男人不是不落淚,只是未到傷心處而已。
“她死了能怪誰?還不是怪你,如果你好好在澳洲陪她,她最后會死嘛?你是活該,不僅她死了,連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跟著一起死了。曾文強(qiáng),如果你當(dāng)初不跟著他做那件瘋狂的事,你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也不會離開我。所以這都是你自己做得孽。”
那個女人喝了一杯紅酒,非常生氣的說道。
“這的確是我做得孽,等我找到我弟弟。我就會下去陪他們母子,這是我欠他們的,是我一輩子都還不了的債。”老家伙抬起頭,眼神銳利的說道。
她擺了擺手,“我不關(guān)心這些。我只想知道他是誰?”
這個女人非常的有氣勢,這是久居高位才有的氣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有氣勢的女人。
“你從他的模樣難道沒看出什么嘛?”老家伙對她問道。
她微瞇著盯著我看了看,手指拿著一杯紅酒就說道,“模樣倒是相似,但卻是兩個人。你們到底瞞了我們多少事?”
“你認(rèn)識沈佳琪嘛?”
那個女人沒有說話,拿著紅酒就喝著。
“沈佳琪是羅宇同一個學(xué)校的同學(xué),當(dāng)初羅宇做luo貸的時候,她因為欠債不還,羅宇就將她給強(qiáng).奸了。而她也因此懷了孕。羅宇當(dāng)初去找過沈佳琪,想出兩百萬買她手里面的孩子,可沈佳琪以死想抗。最后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聽老家伙這樣說,我臉上當(dāng)即露出了憤怒的表情,“草泥馬,你到底在胡說什么!老子跟你口中的那個孩子沒有一點關(guān)系,我特么跟你們口中的羅宇沒有特么一點關(guān)系。”
我憤怒的對他們吼完,直接拉開包間門就朝外面沖了出去。
沖出天上人間,我坐上車就瘋狂的朝前面駛了出去。
可老家伙跟那個女人之間的談話一直在我腦中縈繞。
我猛地踩著油門,瘋狂的朝前面沖著。
我特么是肯定不信他們說的那些話的,我一點都不會相信。
以后我不會再去天上人間,以后我也不會在跟那個老家伙說一句話。他就是精神病,我以后不會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回到酒吧,我坐在包間里面就拿著酒喝了起來。
地上的空酒瓶也越來越多。
我紅著臉,一把將一個空酒瓶扔到了地上。
“去尼瑪?shù)牧_宇,老子特么跟你沒關(guān)系,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老子的爸是張世陽,老子的媽是李芬香。以后誰特么再在老子面前提羅宇,老子特么就殺了他,殺了他。”
我說完,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我頭非常的難受。
耗子他們幾個站在我的邊上。
“草,你特么終于醒了,都不知道你特么昨晚為什么要一個人喝那么多的酒。這是姜湯,醒酒的,喝一杯吧。”曹康罵著,就遞了一杯姜湯給我。
我揉著頭就接過姜湯喝了起來。
“原子,昨天你跟那個老家伙去干嘛了。你為啥一回來就一個人喝酒啊。”耗子抽著煙對我問道。
我將一杯姜湯喝完,揉了揉發(fā)脹的頭,“不記得了,我都想不起來了。”
“喝斷片了,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記得了。”大口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記得了,還是自己再也不愿去想起了。
反正昨天的事,我是真不知道了。
“對了,大口,你怎么來了?”我放下水杯,點燃一支煙就對旁邊站著的大口問道。
“昨天緝毒警察在進(jìn)城三號大道抓獲了一輛載有大量冰.毒的黑車。這輛車是由城內(nèi)來往城外的,他們抓捕的時候,車上一共有兩個孕婦,兩個男人跟三個半大的孩子,他們是體內(nèi)販毒。我們局子里面的緝毒警察在他們體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公斤半的冰.毒。”
“在抓捕他們回來的時候,兩輛載有毒販的警車在城內(nèi)遭到了襲擊,他們七人當(dāng)場死亡,同時還有押解他們的四名緝毒警察當(dāng)場因公殉職,一名重傷。我們先前召開了緊急會議,警方高層當(dāng)場做出批示,讓我們嚴(yán)打蓉城的販毒組織,抓獲昨天參與襲擊的罪犯。”
原來昨天蓉城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
“你是懷疑蓉城有一個龐大的販毒團(tuán)伙?”我對大口問道。
大口抽著煙說道,“不是懷疑,我是敢肯定蓉城有一個組織嚴(yán)明的販毒團(tuán)伙,而且這個販毒團(tuán)伙已經(jīng)在蓉城存在多年,他們在蓉城已經(jīng)根深蒂固。他們不僅組織嚴(yán)明,而且還有一條縝密的產(chǎn)業(yè)鏈跟銷售鏈。”
“那你需要我?guī)湍阕鍪裁矗俊?
大口望著我說道,“我知道你很想推到帝王在蓉城的地位。而且我也懷疑這販毒團(tuán)伙跟他肯定有千絲萬縷。甚至他很可能最開始就是這個販毒團(tuán)伙里面的人。但現(xiàn)在我們沒有證據(jù),被抓的那七個毒販都死了,在昨天發(fā)生的槍戰(zhàn)中,他們也沒有抓住一個犯罪分子。這足可以說明那些犯罪分子本來就是蓉城里面的人,他們對蓉城非常的熟悉。從展開襲擊,到撤退都有一整套完整的部署。我們警方對他們肯定是要嚴(yán)厲打擊的。”
“大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既然他們在蓉城盤根錯節(jié)多年,那為什么之前警方不對他們展開嚴(yán)厲打擊?或者說,為什么之前警方的嚴(yán)厲打擊對他們會沒有用?”
大口點了點頭,“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這也正是我來找你們幫忙的原因。我知道你們跟帝王的仇恨,現(xiàn)在他是蓉城整個地下世界的皇帝。要扳倒他,也只能找地下世界的人,而原子你跟康子他們無疑是最好的人選。還是那句話,我大口是一個警察,我在國旗下面發(fā)過誓要維護(hù)國家秩序,保護(hù)人民利益的。不管其他人怎樣,我肯定是要履行我在國旗的諾言,將他們這些犯罪分子全部打盡。至于跟他們相關(guān)的人,我就算丟掉命,也要將那些人全部抓起來。”
勇氣到是有了,但我覺得這里面的事肯定不會簡單。
畢竟如果他們是這么好一網(wǎng)打盡的話,那在大口之前的那些警察也早都動手了。
所以這件事肯定不好做,而且還是非常的不好做。
但我的兄弟現(xiàn)在求到我的身上了,那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他。
如果連我都不幫他的話,那就沒有人愿意幫他了。
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都相同。
“你直接告訴我要怎么做吧?”我對大口問道。
大口望著我們就說了幾句話。
我眉頭皺了皺。
“原子,我知道這是你的底線,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我就不為難你了。”
我叼著煙抽了幾口,然后說道,“如果我不幫你了,那你也就找不到人幫你了。而且現(xiàn)在我們的目地都一樣,我這樣做即是在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行,我做了。”
大口欣慰的笑了笑,“好兄弟。”
等大口離開,耗子就抽著煙望著我說,“原子,你真的要幫他?”
我望著耗子,“為什么要這樣問?”
“原子,之前你說過這是你的底線,但現(xiàn)在你卻為了他違反了自己的底線,去做自己最不喜歡做的事,你覺得你會開心嘛?”
我抽了幾口煙,對耗子說道,“沒辦法,我只有這樣做,只要靠他的幫助才能盡快的將帝王搞垮。我等這一天盼了許久了,只要有能搞垮的方式,我現(xiàn)在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