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非常的堅決,一副讓我非帶她不走的模樣。
我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可要知道,你這么跟我們一走,以后你就不能過你的大小姐生活了。而且生活會很苦,還非常的危險,你確定你做好心理準備跟我們一起走了嘛?”
“你也太看不起你秦大小姐了吧。我告訴你,我秦冉雪上的廳堂,下的廚房。做得了餐廳服務員,干的了工地搬磚。你,這個渣渣,別小瞧我!鼻厝窖┥斐鲋兄冈谖颐媲皳u了揺,一臉不屑的說道。
我們當即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實我心里面也是想將秦冉雪帶走的,因為我們幾個人心里面都清楚,如果她嫁給那個男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幸福。
還不如跟我們一起走。
雖然日子可能會苦了很多,但肯定會比她在這里過的開心許多。
至于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說吧。
我們住的地方下面停著一輛白色的凱迪拉克。
我盯著這輛車看了看,然后讓他們先去火車站,而我自己在外面攔了一個車,朝趙暮陽的家趕去。
等出租車停在趙暮陽家外面,我就給錢下了車。
現在他家門口,我按了按門鈴,里面并沒有人來給我開門。我拿起手機給趙暮陽打電話,可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看樣子,他應該是不在家。
我將銀行卡還有車鑰匙摸出來,就放到了車門,然后去周圍找了一塊磚,壓在了上面。
我知道這是趙暮陽的好意,他不想讓我跟曹康在外面吃苦。我從心里面感謝我這個兄弟的好意,但這個我不能拿。
因為這銀行卡里面的錢跟買車的錢都是趙暮陽家的,是他父親的,而不是他親手掙得;蛟S他自己用這些錢的時候會用的很心安理得,但我不能。我張遠不是一個愛貪小便宜的人,而且我想靠自己。
雖然這個社會很艱難,但我張遠有手有腳,我相信自己,相信靠我自己,我依舊能夠活下去。
或許人就是這樣,不狠狠逼自己一次,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在那里。
我站在別墅外面,叼著煙朝樓上望了望,我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兄弟,再見了。等我回來的時候,你一定會看到一個全新的我。
趙暮陽躲在窗簾后面,他紅著眼睛望著我轉身離去。
打了一個車,我直接去了火車站。
“兄弟們,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我也會努力考警校的,以后我一定會做一個除暴安良的好警察。”大口跟我和曹康緊緊抱了抱,就一臉不舍的對我們說道。
我拍了拍大口的背,讓他好好的,等我們回來。
“原子,康子,我也會等你們回來的!卑岩布t著眼睛對我們說道。
我一把將阿壯摟到了懷里面,緊緊抱住他,對他說道,“兄弟,以后好好做村官。等我們回來!
除了我們幾個人,沒有人能理解我們兄弟幾個之間的感情。也沒有人能理解我們此時分別的痛苦。
男人之間,也有最真摯的感情。
而這種感情,會讓我們一生銘記。
火車緩緩駛出這個城市,我坐在窗邊,望著外面的建筑,眼睛突然紅了。
而這時,一輛輝騰快速的在鐵軌外面的公路上行駛著。
我手當即搭在了窗戶的玻璃上,目光直直的望著那輛追著火車的輝騰。
輝騰快速的超過火車,它停在一個山坡上。趙暮陽急忙從車上下來,他現在山坡上就大喊了起來,“兄弟,你一定要保重,我會在家等你們回來。”
望著撕心裂肺大喊的趙暮陽,我眼睛再也忍不住從眼眶里面滴落了下來。
兄弟,等我回來,到時候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輝騰慢慢在我視線中消失,此時我已經淚流滿臉了。
我舍不得我的這些兄弟,我舍不得離開這里。
但我卻不能不離開,卻沒辦法不離開。
幕思雅遞了一張紙給我,然后緊緊抓住我的手就將頭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火車快速的在鐵軌上行駛著,隨著火車遠去的還有我在這個城市的一切……
我們在火車上坐了十四個小時,等我們到達嶺廣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嶺廣市是邊境的一個地級市,這里緊靠緬甸,老撾,柬埔寨等東南亞國家。
離金三角也不遠。
也正因為這樣,這個城市非常的亂。魚龍混雜,各種勢力盤踞。不僅有當地的勢力,也有其他國家的勢力。
我父母以前就是在這邊販毒,最后也是在這邊被抓,然后被關在這邊的一個監獄里面服刑。
走出火車站,望著這座建筑古樸的城市,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最后,我還是來到了這里,來到了我父母最開始起家的地方。
找了一家小旅館,花了一百塊錢訂了兩個房間。我們將拖著的旅行箱放到了房間里面。
然后我們找了一家川菜館,點了幾個小菜就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
在火車上盡吃泡面了,我跟曹康還好,但幕思雅跟秦冉雪她們兩個女孩子就有些受不了了。
“康子,你一會兒去路邊上找找小廣告,看看這邊有沒有要出租房子的。我們先找個房子安定下來。思雅,冉雪,你們兩個女孩子一會兒去買點洗漱用品!蔽业鹬鵁煶橹蛯λ麄冋f道。
他們都點了點頭。
“你們先去弄,我有點事要去處理,等我處理完就回來找你們!蔽艺f道。
吃過飯,我就一個人出了川菜館,找當地人問了一下這邊警察局的位置。
我喊了一個車就朝這邊的警察局趕去。
叼著煙,我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警察局,我直接就朝里面走了出去。
“警官,我來這里找個人!蔽覍σ粋正在辦公的警察說道。
他抬頭看了看我,“找誰呢?”
“我找白華,他之前也是在這個市做警察。我想問問,他是在那個警察局上班!蔽彝蛦柕。
他一聽,當即就站了起來。一臉審視的望著我,對我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他的什么人?找他又有什么事?”
“警官,我叫張遠。白華是我的叔叔,我是從蓉城過來找他的!蔽依蠈嵉膶λf道。
“把身份證拿出來給我看看。”
我當即將身份證摸出來遞給了他。
他拿著身份證看了看,然后對我說,“你跟我過來!
我在后面跟著他就朝一個走廊進去。他將我帶到一個門口,敲了一下門他就打開門對里面一個人說道,“周局,這個人自稱是白副局長的侄子,是剛從蓉城過來找白副局長的!
那個叫周局的中年人當即轉頭望著我,“你進來。”
“進去吧,周局會將一切事情給你說清楚的!迸赃叺倪@個警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對我說了一聲。
我當即走了進去,隨手將門關上我就走了過去。
“小伙子,坐下說!彼χ鴮ξ艺f道。
我點了點頭,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叫張遠吧?”他拿紙杯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就坐下對我笑著問道。
我對他點了一下頭。
“以前老白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小子,說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有個好侄子。不過他命不好啊,剛結婚就遭遇了不幸,夫妻兩個都遭遇了不幸。這件事你之前知道嘛?”他面露悲傷的對我說道。
我點頭說,“我知道。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我叔跟嬸子。”
他嘆了口氣,走到一個檔案柜前,從里面抱了一個紙箱子出來,“這些就是你叔留下的唯一遺物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讓人開車送你到老白的家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