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夢靈也被父親這反常的舉動嚇到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變得這么嚴肅,甚至還牽扯上了許佳慧。
許是想從父親口中問出什么,阮夢靈輕輕嗯了一聲,只聽阮斌低聲咒罵了一句,而在他身邊的女子更加大聲叫出來。
“父親,你身邊究竟有什么人,你真的是為了在救我做準備嗎?”不知為何,阮斌的反常讓阮夢靈察覺出了倪端,甚至隱隱帶著不安。
往常的阮斌根本就不會這樣,他會一個勁的哄著她,一個勁的說好話,告訴她這件事有他在,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
可是現在,阮夢靈不確定了。
“你這丫頭在瞎說些什么呢,我是你父親你是我閨女,我不救你我救誰,再說了我告訴你這是在外面,我那知道什么時候會有奇怪的聲音。”
阮斌匆忙著急的解釋,阮夢靈不知道的事,現在的阮斌憋得很難受,身旁是他最愛的女人,兩人剛進行在最重要的時候,這丫頭卻打電話過來。
阮斌本來不想接的,但是看到是阮夢靈用自己手機打過來的電話不免有些詫異,忍不住還是接了起來,沒想到這丫頭居然起了疑心。
“父親,既然我是您最疼愛的閨女,那您能不能告訴我,您是不是真的有事在瞞著我。”阮夢靈很篤定的開口,眼神無比堅定。
聶歆怡坐在一旁,欣賞的看著這一幕。
果然,最了解阮斌的還是阮夢靈,終究是曾經相依為命的父女兩個,但凡有點不對勁立馬就感覺出來倪端。
阮夢靈疑心病,向來比任何人都重。
可是還沒等阮夢靈在問下去,一旁的阮斌不耐煩起來,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問這么多做什么,我說會讓你出來就一定會讓你出來,我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要是許佳慧給你說了什么那根本都不是真的,你要相信父親是愛你的,知道嗎?”
阮斌的話讓聶歆怡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口口聲聲說許佳慧許佳慧的,難不成許佳慧是發現了什么,而且這個發現讓阮斌很緊張。
該不會,他們發現的是同一件事情吧。
阮夢靈沒有在繼續問下去,只是給阮斌叮囑了幾句,說自己在里面過得很好,便掛斷了電話。
手機黑屏的那一刻,阮夢靈突然大笑出聲,紅潤的眼眶泛著淚水,一旁的警員害怕阮夢靈會做什么壞事,連忙站在她身后。
阮夢靈站起身,淚眼婆娑的眼睛仰望著天花板,突然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看向聶歆怡有些無奈的坐下,緩緩說道。
“聶歆怡,你說的沒錯,我父親的確有事情瞞著我,而且絕對是一間非同小可的事情,”這點阮夢靈十分確定。
阮夢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馬拍桌說道:“我要見許佳慧,你可以讓我見到許佳慧的是不是。”
方才阮斌在電話里不斷的強調許佳慧,那這件事肯定跟許佳慧有關,說不定許佳慧還知道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聶歆怡伸手安撫阮夢靈,用力壓著她坐下,一臉鎮定自若道:“看來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對吧,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不用找許佳慧,我也能猜到她知道了什么事情。”
阮夢靈詫異的看向聶歆怡,就光是聽個電話她就能知道許佳慧知道了什么事情,那就是說這件事情聶歆怡也知道了。
阮夢靈激動的拍桌,一本正經的看著聶歆怡,緊張的說道:“你知道是不是,你是不是知道,你要是告訴我,我愿意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見阮夢靈終于服軟,外面一直監控里面狀況的許廖文一行人松了口氣。
這女人守口如瓶了一晚上,沒想到聶歆怡三兩下就把她輕松搞定。
一幫還年輕的警員見狀,不由得調侃起來。
“這位聶小姐還真是厲害,居然在審訊室里跟對方做交易,還真是膽子大。”
“只是這樣做就不怕對方會以此在拿出更多的籌碼跟我們談條件嗎?”
想到這,他們都很擔心,繼續緊張的看著里面的情況。
而司機則出去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給莫云琛匯報聶歆怡現在的狀況。
審訊室里面,聶歆怡翻開手機相冊,一臉警惕的說道:“我先說好哦,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知道以后不能砸我手機,否則我就告你。”
聶歆怡這小孩子的模樣讓兩名警員們一愣,這女人現在還考慮自己的手機問題,要是真的被砸壞了,可是申請上頭報銷的。
阮夢靈點點頭,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只見聶歆怡抿抿嘴,將手機放在阮夢靈跟前,上面的照片讓阮夢靈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照片一共有三張,每一張一張比一張清晰,一張比一張近距離,阮夢靈不可思議的看著里面幸福的一家三口,有些哽咽的看著聶歆怡。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阮夢靈忍住心里的滿腔怒火,她看見自己的父親抱著一個小男孩,身邊還坐著一個妙齡女人,怎么可能不生氣。
聶歆怡嘆了口氣,緩緩解釋道:“這照片是今天拍的,也就是說你父親接的那通電話應該是這個女人打過來的,不管不顧你應該是跟這對母子在一起。”
“我知道,聶歆怡,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么,你被給我繞圈子。”阮夢靈咬牙切齒的瞪著聶歆怡,她要知道真相,她要聽到真相。
“這個女人是你父親幾年前看上的大學生,被強制性包養給你父親生了個男孩。”聶歆怡快速說完,話落的時候,阮夢靈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也就是說,她在不經意間多了個弟弟?一個同父異母還被隱藏好幾年的弟弟?
真是可笑。
“我的人還調查出來不少有趣的東西,你想知道嗎?”聶歆怡的話讓阮夢靈憤怒,她充斥著紅血絲的雙眸瞪著她,“說,我要知道一切,全部毫無保留的全部都告訴我。”
阮夢靈像是瘋了一樣怒吼,現在她已經無法平息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