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深呢?”她跑回來,疑惑地問道。
“沒帶孜然,讓他買去了。”池媽媽頭也不抬地說道。
“……”溫暖無語。
此時(shí)池媽媽做的蛋糕雛形已經(jīng)出來了,居然是六層大蛋糕!
“媽……這怎么吃得完啊,好浪費(fèi)的。”溫暖又忍不住說話了。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啊,一邊去。今天心情不錯(cuò),不想和你吵嘴。”池媽媽揮手轟她。
溫暖只好閉嘴走開。
突然,一只彩色的小球順著地上的七彩地毯,骨碌骨碌滾到了她的腳邊。她撿起了小球,抬頭看前面。
又是一只,兩只……好多好多彩色的小球從前面滾過來了。
哈,看來池景深給孩子們準(zhǔn)備了更好玩的游戲。
這種小球很多游樂場都有,小朋友們撲進(jìn)去,都不愿意出來。
最后,小球像潮水一樣涌到了她的身邊,甚至沒過了她的小腿。她往前走,只見前面停著兩輛小卡車,小球正是從卡車后面倒出來的。
“小小暖快過來,你爸爸給你弄了個(gè)彩球海洋。”她笑著朝小小暖揮手。
“才不是給我的,是給你的,笨媽媽。”小小暖從車子后面跑出來,身上的親子裝不見了,換成了一條粉色的小紗裙。#@$&
“啊?”溫暖楞了一下。
這時(shí)池景深從卡車后面走出來了,他也換衣了,一身暗藍(lán)色的西裝,領(lǐng)上別著白色的花束。
“快換上。”沈顏捧著婚紗過來,帳篷四周的簾子同時(shí)落下,擋住了她和沈顏。
“就你笨,池先生今天補(bǔ)你和他的婚禮。”沈顏用力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池夏進(jìn)來幫忙,和沈顏一起,飛快地給她換上了婚紗。%&(&
婚紗裙擺及膝,款式和小小暖是一樣的,頭紗長長地拖在身后。
“首飾。”池媽媽也進(jìn)來了,手里捧著一只盒子。
“我親手給你做的,戴上吧。”她打開盒子,拿出了一套玉飾,親手給她戴上。
溫暖現(xiàn)在還是懵的。說真的,她真的沒指望池景深再辦一場婚禮。哪有辦三次婚禮的?
帳篷四周的簾子升上去,池景深已經(jīng)走到了帳篷前面,微笑著向她伸手。
“哎呀……你們合起伙來戲弄我。”她從小球中走過去,把手遞給了他,笑著說:“還有什么好辦的!我都說了不用了呢。”
“為什么不用?哪有女人結(jié)婚,不認(rèn)認(rèn)真真地穿一次婚紗的?嫁給我池景深,一次婚紗都沒能穿成功,我不是太失敗了嗎?”池景深摟住她的腰,深情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你要是想看我穿婚紗,我天天在家里穿給你看唄。”溫暖抿抿唇,心里面涌起了小感動。
“在家里有什么好穿的,不穿最好。”池景深低笑道。
“有孩子呢……”溫暖瞪他。
小小暖沖他們做了個(gè)羞羞臉的表情,大聲說:“我才聽不到呢,你們才不會教壞小孩子呢。”
“對啊,你爸爸媽媽這是做出好榜樣,夫妻兩個(gè)就是要這樣子的。”沈顏豎著拇指,大聲說道:“溫景宵,這是活教材,你能不能學(xué)好一點(diǎn)啊?你啥時(shí)候也能主動給我做點(diǎn)啥啊?”
嘖嘖,追求的時(shí)候是宵哥,把人家吃了就成了溫景宵了!眾人都鄙夷地看沈顏。
“他都主動和你做孩子了,你還想怎么樣?”劉哲咬著烤好的雞翅,笑著說道。
“那是我主動,他跟小媳婦似的。”沈顏撇嘴。
溫景宵臉都綠了。
沈顏見好就收,抱著他的胳膊撒嬌求饒,“宵哥,我逗你玩的,你最厲害了,你最棒了。”
“哎呀我的天啦,我會夭壽了。”劉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撒腿就跑。
溫暖笑了腰,往池景深懷里一靠,大聲說:“才不會,笑一笑,十年少,今天笑了這么多,都倒退到七歲那年了好嗎!”
“我還是挺希望能倒退到我去看你的那一年的。我不出事,帶你回家,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有六七個(gè)孩子了。”池景深攬著她的腰,微笑著說道。
“怎么不說十一二個(gè)呢?”溫暖好笑地問。
“二十五六個(gè)也行,咱們這基因是雙胞胎體質(zhì)的,說不定每一胎都是……”池景深說道。
溫暖笑著打他,這簡直成母豬了!
“大蛋糕好了哦。”小小暖吮著手指,跑向池媽媽。
不過,這根本不是她做的,是她訂的!九層大蛋糕,上面立著婚禮娃娃,每一層都有卡通人物,夢幻到讓人不愿意吃掉它。
“你們都不吃,我吃好了。”小小深拿著小勺,一勺一勺地舀,吃得一臉的心滿意足。看他樣子,仿佛身子里住了兩只小吃貨。
浪漫什么的,對小孩子沒吸引力,他們要好吃的。
天色漸暗了,草地里彌漫著香味,彩燈織成的燈河一直延伸到視線盡頭。
孩子們鬧到半夜,都睡了。
池媽媽作主,帶著一群人回去,留夫妻兩個(gè)人睡在海洋球里,看星星月亮。
他們兩個(gè)有好久沒有這樣安靜地呆在一起了。
溫暖以前渴望的夢幻婚禮最終以這樣的方式實(shí)現(xiàn)了,和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但是卻讓她覺得再幸福不過了。
“發(fā)糖,虐狗。”她發(fā)了條朋友圈,然后滾進(jìn)了他的懷里,笑著說:“池先生,其實(shí)我?guī)Я藘珊辛憔嚯x,要不要用光它們?”
六次?
“我還帶了些神油,要不要用用?”溫暖繼續(xù)挑釁他。
池景深一手勾住她的脖子……
“欠收拾了,我看你是不是皮發(fā)癢,我給你抓抓。”
溫暖尖叫著,拼命保衛(wèi)身上的婚紗。
“別撕了,真的,給我留著這一件!我真想留著這一件!”
“我做了幾條一模一樣的,撕一條換一條,你不是有兩盒嘛,夠撕!”
裙擺蓋住溫暖的臉的時(shí)候,她想,小圓球硌在身上真的很不舒服呢……他怎么這么傻,做這么二缺的事呢?為什么不能是張大水床,大彈簧床,大軟床?
哎……
她好想有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