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暖楞了兩秒,又是幾聲尖叫,拼命地掙扎,“放開我,你也是壞蛋!”
“找我們,她怎么會知道我們在這里?”甲元慶臉色一變,飛快地扭頭看向郭瑩,嚴厲地質道:“是不是你給她們通風報信?”
“我沒有!惫摰陌脒吥樐[得老高,氣憤地回瞪他。
“那就是傅燁了,哼……找我又怎么樣,知道我們在這里又怎么樣!”甲元慶冷笑幾聲,從保安懷里抓過了小小暖,大步往前走去,“我就把溫暖她們一起抓過來,讓池景深給我磕一萬個響頭,從我胯下爬過去!”
“你這個壞蛋,壞蛋!”小小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小螃蟹,往甲元慶的腦袋上打,“螃蟹螃蟹咬你的腦袋,螃蟹螃蟹咬你的鼻子!
“小丫頭,你什么時候藏了只螃蟹在身上。”甲元慶惱火地把她的手抓下來,奪過了螃蟹,往游泳池里丟。
“我還有呢!毙⌒∨滞诖锾汀
甲元慶一手擋臉,怕她真的打。等了幾秒,發現小小暖只是虛張聲勢,于是黑著臉把她放下來,揮起手就打向她的屁屁。
小小暖挨了一掌,又哇地一聲哭了,飛快地從口袋里掏出了小螃蟹往甲元慶的臉上摔。……
活的!她在自助餐臺下面撿到的一只逃兵!
螃蟹逃兵的鉗子毫不客氣地抓住了甲元慶的嘴巴。
“哎!”甲元慶眉頭緊皺,慌忙去抓螃蟹。
“快、快!”一群手下圍著他,手忙腳亂地把螃蟹從甲元慶的嘴上拉下來。
螃蟹如此頑固,像甲元慶一樣頑固,就是不肯松開它有力的鉗腳。
甲元慶抓著螃蟹腳,用力一擰,把螃蟹腳擰斷了,狠狠往地上一丟。
“該死的丫頭,把她給我捆起來!
“小丫頭呢?”幾人忙完了,扭頭一看,小家伙見了!
“丫頭呢?”甲元慶撲過去,一把抓緊了郭瑩的手臂,惡狠狠地質問道。
“我不知道!”郭瑩搖頭,甩開了他的手。
“跑不遠,快找到她!”甲元慶怒氣沖沖地推開擋在眼前的人。
眾人散開,在游泳池邊四處翻找。
看熱鬧的人站在一邊,小聲議論。
“沒有啊,是不是跑出去了?”一群人翻了一圈,回到了甲元慶面前,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說道。
“這么多人,看不住一個丫頭?”甲元慶一拳頭砸過去,把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打倒在地上。
那個正好倒在郭瑩的面前,甲元慶黑著臉過去,一把拖住了郭瑩,把她拖到了游泳池邊上,大聲說道:“小丫頭快出來,不然你的小瑩阿姨會很難受的。這水里面有鼓風機,我把她放進去,鼓風機就會把她吃掉了!
人群里響起了笑聲,也有人開始質疑他們。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啊,追著一個小丫頭不放,把她嚇壞了!
“不要看了,都散開,都是家務事,大家都閃開!焙髞淼哪菐孜槐0查_始驅散人群。
甲元慶見小小暖沒出現,于是把郭瑩往水里用力一推。
郭瑩掉了進去,砸出一片水花。
“小小暖你看到了,小瑩阿姨馬上就要被鼓風機吃掉了!奔自獞c蹲下去,陰冷冷的眼神緩緩掃過眾人。
“我看這些人不像好人,報警好了。怎么能這樣對待女人和孩子,太可惡太過份了!”先前那幾個年輕人終于忍不住了,站起來就要打電話。
“喂,別多管閑事!睅讉男人大步過去,把這幾個年輕人圍在中間。
“怎么著,想打架呀?”幾個年輕人也不甘示弱,和他們對恃著,不肯后退。
甲元慶瞇著眼睛看了他們一會兒,大步往前,一把掀開了年輕人的休閑椅,椅子下是空的,沒有小丫頭的身影。
“奇怪,她能跑到哪里去了?”幾人圍在甲元慶身邊,百思不得其解。
這么多雙眼睛,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小丫頭居然跑沒了!
遠處,一個胖胖的外國女人正慢慢地往外走,色彩斑斕的長裙隨著她的動作搖搖擺擺。她身邊還有一位中年外國男人,二人不時停下來,說說話,不慌不忙,很鎮定。
“該死,去餐廳里再找找。”甲元慶收回視線,大力揮了揮手。
郭瑩從游泳池里爬起來,憤怒地看了一眼甲元慶,快步往前面的高樓走。
“你去哪里?”甲元慶大聲質問道。
“我把自己鎖起來,以免你說我把她藏起來了!惫擃^也不回地說道。
甲元慶勾了勾手指,幾名手下圍過來,聽他指令。
“去查溫暖他們住進了哪套房,一切按計劃行動。看緊郭瑩和傅燁,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再出差錯。萬一控制不住,殺了他們!
“知道了。”
眾人立刻散開,留甲元慶一人站在游泳池前,臉色鐵青地看著散去的人群,冷冷地說道:“哼,想和柬埔寨的人聯絡,沒想到和你聯絡的人其實一直是我安排的吧?你前去和柬埔寨的人見面,我在這里抓住你的妻子兒女,我看你這回怎么逃!
……
那對外國夫妻走到了電梯里,往后看了一眼,飛快地掀起了彩色的大裙擺。
小小暖從裙子底下鉆出來,抬著小腦袋,感情地說:“thankyou,你真好!
“不要害怕,我幫你報警吧!迸税阉饋,慈愛地撫著她的小腦袋說道。
小小暖含著眼淚用力點頭,“先打給我爸爸,我爸爸叫池景深哦……”
女人拿出手機,讓小小暖拔號。
小小暖拔完最后一個數字,手機突然從她手里飛了出去。她慌張地抬頭看,只見許衡正一臉陰笑地看著她。
“啊……”她慌忙鉆進了女人的懷里,大聲求救,“他也是壞蛋!”
“小小暖,你爸爸叫我來接你,你不要害怕哦!痹S衡帶著人擠進電梯,帶著笑臉,趁那對外國夫妻不注意,突然摁住了他們,一拳一個,把夫妻二人給放倒了。
此時手機拔通了,那頭傳來了池景深的聲音。
“哪位?”
許衡用力捂著小小暖的嘴巴,飛快地把手機掛斷了。
“啊……”小小暖哭得直哆嗦,揮起小巴掌往許衡的腦袋上用力打,“你這個大壞蛋,鼓風機會吃了你的!
“先把不聽話的你吃掉!痹S衡冷笑,拎著她往電梯角落里一丟,接著打通了甲元慶的號碼。
“什么,你換地方住?你怎么不通知我?”說了幾句之后,他臉色大變,破口大罵起來,“你是不是耍我?”
手機那頭甲元慶安慰了他幾句,他暴躁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在電梯里站了會兒,按了往下的樓層,拖著小小暖下了地下停車場,直奔距離景天僅幾百米的一家酒店。
甲元慶此時已經收到消息趕回來了。
小小暖哭得哆哆嗦嗦地坐在沙發上,一旦有人靠近她,她就抓著墊子往前面打,像只小刺猬一樣。
“小東西真是能折騰,居然躲在那個肥婆的裙子底下逃出去了。”許衡癱在長沙發上,揉著還在痛的肚子,抱怨道:“大哥,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能不能給我個痛快話。我們怎么還不上船去?咱們可是親兄弟,你事事瞞著我可就不對了。”
“對方臨時通知我交易地點變了,我也是沒辦法的事!奔自獞c對著鏡子給腫起來的嘴巴上藥。螃蟹把他的嘴巴夾得慘不忍睹,破皮了,腫得像香腸。
“變了交易地點你可以不說,但你們換了住的地方你怎么也應該打個電話告訴我,我若不是碰上了小小暖,就會直接上樓,說不定現在就落進了池景深的手里。”許衡爬起來,盯著甲元慶說:“大哥,你不會是想甩開我吧,這樣做太不地道了吧!
“我們兄弟兩個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發生這種事?我以為你要在醫院開刀手術,準備晚一點過去接你,哪想到小小暖不聽話,逃跑了,還給我惹了這么多麻煩事。溫暖發現我們的下落了,我只能臨時改了住處!奔自獞c擰擰眉,丟開手里的棉簽。
“那你也能第一時間通知我!”許衡不服氣地說道。
“呵呵……行啦,別賭氣了。你不是比我快了一步嗎?我總得安頓下來,才能告訴你吧?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還和哥哥使性子。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們兄弟到哪里都會在一起。晚上我們就能發大財了!奔自獞c耐著性子安慰了他幾句。
許衡看了他一會兒,轉開了頭。
甲元慶對著鏡子照了會兒,扭頭看著站在墻邊的手下冷冷地說道:“你們都別傻站了,都趕緊去準備,看池景深到了沒有。他一到了,馬上就按計劃行事,把他抓起來,不要給他任何機會,直接做了!
“哼,安排得這么好,但愿像你說的一樣!痹S衡皺皺眉,又倒下了。沒一會兒,他手機響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臉色稍稍變了一下,掃了一眼甲元慶。
“怎么了,誰?”甲元慶扭頭看他,低聲問道。
“郭瑩,你打她了?”許衡直截了當地問道。
“是為了嚇唬小小暖,也沒打多重!奔自獞c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是我女兒,我們朱家唯一的后人了,你放客氣點。真要打,那也是我動手,你還是站一邊看著吧。”許衡陰陽怪氣地抱怨了幾句,翻了個身。
甲元慶盯著他看了幾秒,坐到一邊去看電視。
小小暖縮在沙發一角,像獨孤憤怒的小獸,警惕地盯著兄弟二人。她又累又餓又怕,已經支撐不住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甲元慶的手機響了,他猛地抓了起來,貼到耳邊去聽。
“是嗎,得手了……誰跑了?劉哲?去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