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我老了!不過,這東西還挺能唬人的,給我吧!眲⒄苣闷鹆舜蚧饳C,在手里試了試,別進了皮帶里。
“你小心點,別走火了,燒著自己的兄弟。”助理們放松下來,指著他大笑。
劉哲一聽,是這么個道理,趕緊把打火機從皮帶里拔出來。
“給柬埔寨那邊傳點消息過去。”池景深站了起來,沉聲說道。
“干嗎,發展有毒業務?”劉哲臉色一變。
“我相信,想逮這頭母狼的,不僅有我們。”池景深平靜地說道。
“池總借刀殺人的功夫出神入化!”劉哲朝池景深豎起了大拇指,一臉認真地贊美他。
“怎么,也想我對你用用這一招?”池景深轉眸看他。
“算了,我對池總忠心耿耿,真心日月可表……”劉哲連忙說道。
“嘖嘖……”一群助理連連搖頭。
“還不打他!背鼐吧畲浇禽p揚,大步往外走。
年輕人撲過去,把劉哲揉到沙發上打。
池景深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
自從溫暖帶著兒女回來了,他感覺每一天都能這么開心!#@$&
……
羅戰關了電視,把遙控器一丟,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窗外。
“戰哥,有點問題。酒店那邊出現了很多便衣警察,聽說是在找人販子!币幻窒峦崎T進來,急吼吼地說道。
“慌什么!绷_戰的臉色沉了沉,不悅地說道。
“他們有警犬,如果找到了山洞……”手下抹了把汗,更著急了。%&(&
“行了,老y!”羅戰突然一聲低喝,打斷了他的話。隨即堆起一臉笑容,看向門口,大聲說道:“阿宵來了,怎么不進來?”
“你們在說什么呢?”溫景宵慢步走進來,看了看叫老y的男人一眼,視線回到羅戰的身上。
“說酒店的事,那里發現了人販子。我說,這世上最可惡的就是拐賣小孩的人販子,抓到了,應該工具斃!”羅戰點著了一根煙,揮揮手,義正言辭地說道:“去通知酒店的保安部,全力配合警方,一定把這些狗東西找出來,能解救孩子的,我私人獎勵他一萬塊!
“是,我馬上就去。”老y連連點頭,撒腿就走。
“有什么事嗎?”羅戰轉頭看溫景宵,笑著問道。
“我是想說,我們當初說好的。兩件事不碰,拐賣不碰,品不碰。”溫景宵拖了把椅子過來,反著往羅戰對面一放,雙腿跨坐上去,抓起了桌上的萬寶路煙。
“沒碰啊!绷_戰攤手,眉頭皺了皺,“怎么,你發現有我們的人在干這個?是誰?”
“你啊!睖鼐跋c著了煙,指了指羅戰,“戰哥,你別老拿我當傻子好不好?我給你出拳頭,這是我愿意的。但是品這東西,真的不能碰,會死人的!
“打架也會死人的!绷_戰站起來,摁了摁他的肩,笑著說:“所以我現在不讓你打架了,有什么臟活累活苦活,讓黃毛他們去做。你現在是做大哥,是要主事的人,不是以前了。”
“我得帶著兄弟們吃口安穩飯,做酒樓,酒吧,戰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二話不說,會替你收拾對方。但是,戰哥把我最反對的東西弄進我的場子里,這樣不對。”溫景宵推開他的手,低聲說道:“我希望戰哥能遵守我們之間的協定!
“阿宵,你變了。”羅戰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盯著溫景宵說道:“怎么,你覺得大哥現在不夠能力照顧你了?你有了池景深,對不對?”
“和他沒關系!我也不和他往來。”溫景宵仰頭看著他,平靜地說道:“戰哥不必曲解我的意思。我若發現我的場子里再有那些不應該出現的東西,我會一把火全燒了。戰哥若有什么損失,可就怪不得我了。”
“呵……哈哈……”羅戰笑了起來,指了指溫景宵,大聲說:“行啊,有大哥的氣勢了。長江后浪推前浪,阿宵有進益了,我就是喜歡你這樣!”
“話說完了,那我走了。”溫景宵跳了起來,朝羅戰點了點頭,大步出去。
老y從外面跳進來,不滿地說道:“這個姓溫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若不是戰哥你,現在他還在白山的街邊上蹲著呢,F在可好了,戰哥給他好車好房,帶著他發財,他居然這樣對戰哥你!
“急什么!绷_戰冷笑,撣了撣煙灰,陰冷冷地說道:“讓他張狂吧,以后有他受的。”
他朝老y勾了勾手指,老y立刻貼過了耳朵,聽他授意。
“我知道了,我會辦妥的,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老y一邊聽一笑,連連點頭。
……
溫景宵出了羅戰的地方,慢吞吞地在街上走,突然的小攤。想了想,他過去買了。
“放盒子里,十分鐘之內趕到就不會化啦。”小攤主貼心地給他出主意。
溫景宵左右看看,跑去一邊的商店買了兩個大樂扣盒子,然后直奔NS。
今天NS開新聞發布會,人很多。他埋頭走進了人群,以免讓人認出他。
“先生,找誰?”保安見他一直低著頭,不免懷疑,于是過來攔他。
“找溫暖。”溫景宵擰擰眉,低聲說道。
“您有約嗎?”保安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紋身,嚇得退了一步。
溫景宵反應過來,馬上捏緊了衣領,“沒有。”
保安看著他拎的袋子,更緊張了。手悄然摸出了對話機,準備叫人。
“把這個給她!睖鼐跋姳0矅槼蛇@樣,有些惱火地把盒子給保安。
“是什么?”保安看著盒子,不敢接。
“你接不接?”溫景宵粗聲粗氣地問道。
保安更慌了,連忙拿出對話機,叫保安經理過來。溫景宵見好多人朝他看,煩得要命。把盒子往保安懷里一塞,轉身就走。
保安見他突然塞了盒子過來,連忙往地上一丟,蓋子被摔掉了出來。
已經開始融化了。彩色的糖粘在盒子蓋上,扯出了細細的糖絲。
“哥?”溫暖從人群里擠過來,看到了地上的盒子,連忙撿了起來。
“給我買的呀?”溫暖舉著盒子,問他。
“給小小深買的,答應他的,順道給你一個!睖鼐跋蛔栽诘娜嗔巳啾亲,視線看向一邊。
“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出來接你!睖嘏娞葑,“去樓上坐坐吧!
“我就不去了,你這里人多。”溫景宵搖搖頭。好多人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他,他很不自在。
“那就在這里坐會兒吧。”溫暖推開樓道門,拉他進去。
大門隔開了人群的視線,他馬上就放松下來了。
“哥,到底什么事,說吧。”溫暖抱著盒子,小聲問道。
溫景宵拿了根煙出來,捏緊了,低聲說:“我那里,你和沈顏都不要再去了。”
“怎么了?”溫暖怔了一下。
“沒什么合適你們吃的東西!睖鼐跋宋亲,把煙塞回口袋。
“哥,怎么了?”溫暖有些不安。
溫景宵笑了笑,低聲說:“我其實不太喜歡黎水,我想回白山去。媽和那個死丫頭在那里,成天不學好,我回去盯著去!
“和羅戰怎么了?”溫暖看著他。
“沒怎么。戰哥是要發大財的人。”溫景宵搖頭,習慣性地又把煙摸了出來。
“你吸吧,沒事!睖嘏瘡乃诖锾统龃蚧饳C,給他點著煙。
“我沒念什么書,做生意也做不太會。”溫景宵吸了口煙,拇指抵在額頭上,笑著說:“現在做生意,講什么趨勢啊文化啊,我都不懂。以前開個餐廳,有人捧場就行了,F在不一樣。”
“你開了才幾天,生意慢慢會好的。”溫暖懂他的意思,但還是小聲安慰他。
他這個人太仗義老實了,沒點狡滑心思,不會奉迎捧上,不會缺斤少兩,什么事都是硬打硬的揮拳頭,這種人怎么做生意?
“你覺得我回去租一片茶山怎么樣?”溫景宵瞇著眼睛,吐了口白煙出來。
“也行啊!睖嘏c頭,猶豫了一下,小聲問:“真的對拳館沒興趣嗎?你打拳很好,可以當教練的!
“我不會教,只會打!睖鼐跋D頭看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那時候來黎水,是因為你在這里。后來以為你死了,賴在白山,覺得能靠你的靈魂近一點,F在你回來了,什么都好,我知道你好就行了!
“哥……”溫暖沒想到他會把話說穿了,一時間面紅耳赤,不知道怎么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