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剛剛確實聽到了一些可疑的聲音,她擰擰眉,轉(zhuǎn)開了頭,小聲嘀咕,“不會吧,你也有這愛好?”
“我挺愛好的。”池景深笑笑,對付什么樣的人,就用什么樣的手段。于廝年蠢蠢欲動久了,一直圍在溫暖身邊打轉(zhuǎn),不讓他嘗嘗這滋味,他以為自己真成了黎水的皇帝了。
嘀……溫暖的手機也響了,是丁夏茗發(fā)來的短信。
“拜托,不要提我的事,謝謝。”
這么多人要求她保密,是保密呢,還是告訴池景深呢?丁夏茗手臂上真的是碰過那些東西留下的痕跡嗎?
若不是,她冒然告訴了池景深,丁夏茗會責備她吧?她拿不定主意,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丁夏茗的車正準備左轉(zhuǎn),燈光落進去,看不清里面的人。
“怎么了?”池景深也扭頭看。
“哦……”溫暖猶豫了一下,微微一笑,“我想不明白,為什么小茗要把孩子帶到那么遠的地方去,她不會……”
“我讓她帶的。”池景深的手伸過來,擰了擰她的鼻子。
“為什么?”溫暖不解地問道。
“我喜歡啊。”池景深低低地笑。
溫暖看了他半天,罵道:“古怪。”
“呵……”池景深笑意愈濃,爽朗的笑聲拂得溫暖耳朵癢,好奇心也越來越重。
不過兩個孩子困了,把她的好奇心切斷。到了家,伺候兩只小包子上了床,她轉(zhuǎn)過來找池景深。
他正在書房打電話和對方聊得很投入。見她進來,他勾了勾手指,臉上笑意不減。
“誰啊?”溫暖慢步過去,小聲問道。
“劉哲。”池景深掛斷了,把她攬到膝上抱著,埋頭聞她身上的香味。
溫暖的視線瞟向他的手機,明明不是劉哲的笑聲呢!
“滴……”她的手機響了。她一手推著他埋在她心口的腦袋,一手從口袋里把手機拿出來。
是沈顏發(fā)來的視頻,配字:“快看快看,這身材這力道……”
她怔了一下,打開了視頻——
她的臉騰地紅了,趕緊把手機給丟開。
“你們男人真是……”她捂著臉,扭頭看他,“你在車上也看的這個嗎?”
“沒有。”池景深搖頭,他真沒看這個,他看的是丁暢優(yōu)哭鬧的畫面。他對別的男人的光屁股可不感興趣。
“哎呀……”溫暖露出一臉嫌棄的神情,突然抖了一下,指著他問:“是不是你讓人拍的呀?你怎么有這愛好?”
“什么叫我有這愛好?我的愛好只有一個,就和溫暖一起做喜歡的事。”他眸子里的笑快滿出來了。
溫暖分不清他話里的真假,于廝年那人為人謹慎,怎么會被人拍下了這個?
“他太太會撕了他嗎?”她幻想了一下那場面。
“不知道,我想撕了這個……”
“喂……”
“我說過,我的愛好就是和溫暖做一起愛做的事。”他伸手一掃,將書桌上的東西掃掉,把她往上一擱,低頭封住了她的嘴。
這樣的好心情,做美妙的事才配得上。
……
高爾夫球場里正鬧成一團。
丁暢優(yōu)頭發(fā)散亂,正對著丁室長哭哭啼啼。賓客們已經(jīng)收到了視頻消息,正議論得歡樂。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真的愿意看到別人過得好。于廝年平常春風得意,突然被人給整了,看好戲的人可以擠滿一輛高鐵。
“行了,別哭了。”丁室長顏面掃地,鐵青著臉,一聲斷喝。
徐秘書擠過來,堆著笑臉把看熱鬧的人請開。
“于廝年呢,讓他來房間見我。”丁室長瞪了一眼丁暢優(yōu),小聲罵道:“怎么這么不懂事,在這種場合哭鬧?”
丁暢優(yōu)是被氣昏了頭了,這時候冷靜下來,也知道闖了大禍,抹了眼淚,趕緊跟著他往酒店的方向走。
“趕緊安排,不許任何人把這消息散播出去。盯著網(wǎng)絡,一旦有人上傳,馬上封殺。”丁室長一路緊張地安排。
“知道了,不過朋友圈現(xiàn)在轉(zhuǎn)得挺兇。”徐秘書小聲說道。
“這個于廝年,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干這種破事。”丁室長氣咻咻地推開了房門,沖了進去,重重地往沙發(fā)上坐。
丁暢優(yōu)跟了進來,哭喪著臉問道:“爸,怎么辦啊?”
“你問我怎么辦?全是你那個沒用的媽把你養(yǎng)得豬一樣的蠢。”丁室長氣得牙根癢,瞪著她罵道:“這種事,你怎么敢跑到公眾場合去哭去鬧?”
“他打我,平常對我那么壞,我真是氣暈頭了……”丁暢優(yōu)哭著說道:“爸,我真過不了了,他對我冷漠得像我是他的仇人……”
“爸。”于廝年低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還不滾進來。”丁室長一聲怒喝。
于廝年大步進來,反手關(guān)上了門,怒氣沖沖地說道:“我被人設(shè)計了。”
“設(shè)計?”丁暢優(yōu)抬頭看他,哽咽著說:“我去了你都不肯停……你什么時候那樣對過我?”
“行了。”于廝年掃了她一眼,低斥道:“你怎么不長腦袋,今天什么場合,我就算真有這心思,我會去那里,還讓你發(fā)現(xiàn)?”
“這誰知道!”丁暢優(yōu)想到那些畫面,又氣得哆嗦起來。
“不要吵了,你先去那邊冷靜一下,我和他談談。”丁室長黑著臉說道。
丁暢優(yōu)緩了緩氣,跳起來,重重地跺了跺腳,往房間跑去。
“爸,這事一定是池景深。估計是發(fā)現(xiàn)了丁夏茗的事,不好找您,就拿我出氣。”于廝年坐下來,拿了根煙點著,用力摁著了打火機。
“呵,我看你就把他說成神仙吧。他這樣神通廣大,你呢?你的本事去哪里了?”丁室長瞪著他,不滿地訓斥道。
“我今天是大意了,沒想到他……”于廝年惱火地吐了口煙霧,恨恨地說道:“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得了,優(yōu)秀律師選舉,新青年評選,全國行業(yè)十大先進人物我看你都不用參加了。”丁室長冷笑,恨恨地說道:“我捧你進仕途,你就給我這樣丟臉?”
“我會解決好,視頻經(jīng)鑒定是假的,是有人惡意陷害。讓暢優(yōu)跟我一起開新聞發(fā)布會,我們多出現(xiàn)在一些公眾場合,挽回影響。”
“有用嗎?出了事,一定會有人趁機大作文章。”丁室長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也抓了根煙過來。
于廝年給他點著了,慢吞吞地說道:“池景深向我宣戰(zhàn)呢。”
“池景深,池景深,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我讓你盡快把他處理掉。黎水這里,我是才是說話的人。區(qū)區(qū)一個賣藥的,我讓他賣他才能賣。”丁室長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圓瞪。
“呵……”于廝年掃了他一眼,嘲諷道:“爸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你什么意思?”丁室長怒氣沖沖地問道。
“池景深交給我。”于廝年摁了煙,冷酷地掃了一眼他,“爸也別太急燥,天天罵我罵不出什么成績。我們是一家人,我們的前途在一起,所以不要對我大呼小叫。丁家只有一個女兒,暢優(yōu)跟著我,丁家才有明天。”
丁室長慪得要吐血了。
丁暢優(yōu)從房里跳出來,揮著手又要打他。
“瘋子,全是你鬧出的好事。”于廝年架住她的手,陰沉沉地盯著她說道:“現(xiàn)在給我坐好,說說你是怎么找到那里去的。”
丁暢優(yōu)被他甩到沙發(fā)上,看了看丁室長,見他沒有要出聲的意思,只好委屈地說道:“有人發(fā)消息給我。”
“拿來我看看。”于廝年找她要來手機,翻到那條消息,按照號碼打過去,對方顯示關(guān)機。
“如果不想出大名,這幾天不要隨意接聽電話不要隨便出門,現(xiàn)在跟我回去。”于廝年把手機丟回去,撫了撫額,站了起來。
丁暢優(yōu)又看丁室長,他鐵青著臉,一言不發(fā)地坐著,讓她徹底失望了。
“爸,你不幫我呢?”她哭著問了一句。
“怎么幫,這件事鬧得太不成體統(tǒng)了。”丁室長瞟了她一眼,長長地一聲嘆息。
丁暢優(yōu)只有偃旗息鼓,委委屈屈地站起來,跟著于廝年往外走。
徐秘書從外面進來,小聲問:“怎么決定?”
丁室長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惡聲惡氣地說道:“我算是看清了,于廝年是頭狼,要防著他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但是這幾年您的事都是他辦的,他手里握著很多您的不利證據(jù),若撕破臉的話,對您很不利……”徐秘書沉吟了一下,低聲說道。
丁室長往后一靠,又是長長一聲嘆息,半天才疲憊地說道:“小徐啊,我這是不是引狼入室?”
徐秘書在他身邊坐下,小聲安慰道:“所以我們得團結(jié)。暢優(yōu)那里,您要多多勸她,不能再鬧出笑話了。”
“她是龐壞的脾氣……”丁室長無奈地搖頭,啞聲說道:“先配合他,把這件事擦干凈。”
“我現(xiàn)在就去清理視頻。”徐秘書連連點頭。
……
于廝年上了車,用力捶了兩下方向盤,捶得喇叭尖鳴不止。
丁暢優(yōu)不敢出聲,站在車門外不敢上車。
“該死的,居然敢這樣整我。”他黑著臉,拿了盒煙出來,飛快地拆開了,怒氣沖沖地抬頭看后視鏡。
丁暢優(yōu)又退了幾步,根本不敢上車。
“蠢貨,上車。”他惡聲惡氣地罵了一句。
丁暢優(yōu)搖搖頭,撒腿跑了。
于廝年也懶得理她,油門一踩,駕著車往前飛馳。風從窗子里灌進來,耳朵里嗡嗡地亂響。手機不停地嘀嘀響,是別人看到了他的視頻,發(fā)消息給他。
他把手機關(guān)了,用力丟向了后座,又拿了一支新手機出來,飛快地開機,拔了個號碼過去,冷冷地問道:“老家伙怎么說?”
“他很生氣,怕你過河拆橋,想對你下手,被我勸住了。”徐秘書的聲音傳了過來。
“呵,他想死。”于廝年臉龐微微扭曲,咬牙說道。
“他不敢的,我會看著他。這事,真是池景深干的嗎?”
“還會有誰敢和我作對?”于廝年冷笑,露出了比狼還兇殘的表情,“我會把他一塊一塊地撕碎,我要讓他看著我怎么在他面前,害死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