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溫暖攤攤手,笑著說:“誰呢?你神通廣大,猜一猜?”
池景深唇角揚了揚,嘲笑道:“寸步不離,見縫插針,這天下還能有誰能你露出這樣的表情?看你臉紅成這樣,他又說了什么讓你開心的話了?”
“那你怎么不說點讓我開心的話?”溫暖白他一眼,快步走開了。
池景深跟在她身后,慢吞吞地說道:“溫暖,你的狼尾巴掉出來了。”
“你才有尾巴,你才是狼。”溫暖嗤笑一聲,過去陪兩個孩子玩。
“池總,丁室長請你去打高爾夫。”劉哲拿著請柬過來,大聲說道。
“高爾夫?”池景深扭頭看向他。
“對啊,丁室長這是第四次邀請你了,去一趟吧。”劉哲把請柬往他懷里一丟,笑著說道:“對了,小茗也會在那里,她晚上會在那里表演唱歌。”
“這種場合唱什么歌。”池景深眉頭擰了擰。
“哎呀,她是旅游行象大使,這次馬拉松的健康形象代言人。晚上去那里的都是黎水有頭面的人,還有這次馬拉松大賽的冠亞季軍。說是慶功會吧,也就是一個出風頭的場合。他一向喜歡出風頭。”劉哲挑了挑眉,笑著說道:“不過,你再拒絕他,那也不太好。所以去吧。”
“所以去吧。”小小暖在秋千上蕩來蕩去,笑嘻嘻地學劉哲說話。
“小家伙。”劉哲過來捏她的小臉,故意嚇唬她,“你晚上只能和我在一起嘍,你怕不怕。”
“不怕,你可好可好了,我可喜歡可喜歡你了。”小小暖搖頭,大聲說道。
劉哲捧著她的小臉揉了幾下,“我也可喜歡可喜歡你了。”#@$&
“你去吧,我晚上也有事。”溫暖向池景深揮揮手。
“這么急趕我走,還早呢。”池景深平靜地說道。
“快救你的小茗妹妹去,以免她落入魔爪。”溫暖故意笑他。
“我帶孩子去打高爾夫。”池景深把小小暖撈起來,慢悠悠地說道。
“不行,人太多了。”溫暖嚇了一大跳,連忙過來阻止他。%&(&
“你也去。”池景深唇角一勾,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該是一家人四處晃晃的時候了,那些一心想讓他妻離子散,永世不得翻身的人得擦亮眼睛看著,他們會怎么被他埋進黃土里去。
……
溫暖不愛熱鬧,但她不得不來這些熱鬧的場合。誰讓她自己選了云中國際總裁的位置呢?她有點兒懷疑,池景深是故意的,想讓她知難而退,又回到他的黃金屋里去。
不,她才不要。她要做到像明世宗朱厚熜一樣,數十年不上早朝而朝廷照常運轉!池景深他還不是這樣,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誰又真的能把他怎么樣呢?
說到底,得底氣足!
溫暖對著化妝鏡做了個笑臉。
咔,門推開了,又人進了洗手間。她現在是在高爾夫球場停車場的洗手間里,準備進去。
“你們聽說了嗎,NS的池夏被打了。”
“那個老女人很喜歡混,呵,不知道玩過了多少小白臉,沒想到現在當真了。”
“她去不稀奇,你知道我上上個月看到誰了嗎?”
“誰。”
“她那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妹妹,池家老二池月。那風馬蚤勁,你們想都想不到。”
溫暖退了兩步看,這些女孩子頂多二十三四歲,穿的是長度僅及膝蓋以上的白色海軍短裙。手臂上貼著志愿的字樣。看來是今晚的“服務生”。而且是經常出席這樣的場合,對這些達官貴人很了解。
“怎么個馬蚤勁呀?”幾個人圍過去問她,笑嘻嘻地擠來擠去。
“我悄悄問過小鋒,她喜歡同時玩兩個。”先前的女孩子豎著兩根手指,神秘兮兮地說道。
“哇……”幾人都笑了。
溫暖收好包,推門出去。這些場合的衛生間簡直是探聽八卦的絕佳地點,幾個女孩子看了看她,議論聲戛然而止,幾秒之后又開始了。
“那是誰啊?”
“長得挺漂亮的。”
“漂亮個屁,肯定整出來的。還沒我好看呢。”
幾個女孩子嘀嘀咕咕地說完,開始對著鏡子化妝。
回到停車場,池景深身邊多了一個人。
丁夏茗。她也穿著運動裝,妝容精致。與當年小明星相比,她氣候已成。
“小茗。”她走過去,微笑著打招呼。
“溫小姐。”丁夏茗收回正在給池景深整理領帶的手,臉上微微閃過一抹尷尬。
“進去吧。”池景深拉住溫暖的手,兩個小家伙手牽手走在他們前面。
這一行人出現,驚艷全場。
“丁小姐,池總,小暖。”于廝年滿面春風地迎上前來,向三人打招呼。
什么場合都有他!
池景深不露聲色地笑了笑。
“丁室長正在高爾夫球場上,我們一起過去吧。”于廝年笑著說道。
“走吧。”池景深欣然應邀,和他并肩往高爾夫球場走。
溫暖和丁夏茗慢步跟在二人身后,盯著兩個乖巧的小朋友。小小暖早就控制不住想四處飛亂竄了,是小小深拖著她,她才沒能成功。
丁室長看到了這夫妻二人,眼睛一亮,丟開球桿就過來寒暄。
“廝年轉告了路易絲的意思,供貨商的事,我們正在討論。”丁室長喝了點酒,眼珠子黏在溫暖的臉上,打著官腔說道。
討論討論,討到最后沒有結論。溫暖太明白他們這一套了,就是拖到你們只能用他們的人為止。
“來,池總,今晚我們不談公事,我們打球去。”丁室長熱情地拉起了池景深和溫暖的手。
溫暖嚇了一跳,丁室長是不是瘋了?怎么拉她的手呢?
池景深的臉色也有點沉。
于廝年掃了他一眼,不露聲色地過來,遞給丁室長球桿。丁室長居然只放開池景深的手,沒放開溫暖的。
“爸。”于廝年只得提醒了一句。
“哦,看我這記心。”丁室長打著哈哈,松開了溫暖的手。
看著他油乎乎的臉,溫暖覺得很不舒服。
“我去準備一下。”丁夏茗快速說了一句,帶著自己的助理往一邊走。
“沒有舞臺,唱什么歌?”溫暖不解地問道。
“哦,哈哈,就是聚在一起樂一樂。丁小姐唱歌很動聽,等下我們一邊打球,一邊聽她唱歌。”丁室長不以為然地說道。
溫暖心里一陣反感,丁夏茗當演員也是工作,也憑自己的本事吃飯,沒事來給你唱幾首歌?
她轉頭看池景深,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我去問問她。”溫暖敏銳地察覺到丁夏茗有什么事,但不肯告訴外人。
她找到了更衣室,丁夏茗坐在化妝鏡前正發呆。
“小茗,怎么了,這種場合你可以不來的。”溫暖走過去,手輕輕地放到她的肩上。
丁夏茗一個激靈,飛快地扭頭看她,臉色極為難看。
“有什么事,你告訴你三哥啊。”溫暖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坐到她身邊,小聲問道。
“我沒事,我要換衣服了。”丁夏茗讓助理拿過自己的包,匆匆說道:“而且,三哥要顧你,怎么還有心思顧我們呢。”
溫暖突然看到了她手臂上有針孔,心咯噔一沉,猛地拉起了她的手臂。
“你……你沾毒品了?”她壓低聲音,驚恐地問道。
丁夏茗猛地收回手,怒視著她,“你胡說什么,不要造謠。”
溫暖肯定那幾個針孔,不是因為生病!
“小茗,池景深很關心你們兄妹的。”
“他只關心你,你不也只希望他只關心你嗎?”丁夏茗冷冰冰地說完,站起來就開始拉拉鏈
溫暖轉開頭,聽著身后悉悉的聲音響過之后,拔腿往外走。她得告訴池景深去。
“溫暖。”丁夏茗突然叫住了她。
溫暖扭頭看她,丁夏茗的眼眶紅了,小聲說:“不要告訴他,這是我的事。如果……你希望我能好好活著。”
溫暖凝視了她一會兒,輕輕點頭。
“謝謝你。”丁夏茗面無表情地轉回頭,輕輕地說:“我愛他,只是愛他而已。我不會和你爭的,三哥愛誰我就愛誰。但是,你不要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