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實際的,你不要臉,你不要臉……你不許脫我的衣服。”溫暖兩只手用力拽著松緊帶,不讓他扯開。
“誰要脫你這個。”他摸索半天,終于讓她的手指安靜了,用力握了一下,托到了眼前。
溫暖低頭看,只見他正把一枚天使戒指戴上她的無名指。小天使展著翅膀,擁抱著她的手指,主鉆就是小天使的公主裙。
明明是高貴漂亮的小天使,但她看著看著又生氣了!
“怎么,天使你還要分大房二房?給你的婧妃妹妹戴著去吧。”她抬起手指看了一眼,不客氣地捋了下來。
“總提她是什么意思?她有男朋友,你不要無禮取鬧。”池景深敲了敲她嘟高的唇,眉頭一緊,“你聽清楚了,她不會住這里,她有自己的男朋友,也快結(jié)婚了。什么大房二房,你再胡說,我就不客氣……”
“打我?你快打!”溫暖把小腦袋往他面前湊。
“你說我霸道也好,不講道理也好,騙你也好,壞也好,歹也好,總之你給我記著了,進了我池家門就是我池景深的人!你生氣也沒用,好好地去睡一會兒。”
溫暖的腦袋都要疼裂了!她死死地瞪他一會兒,抓起衣服,搖搖晃晃往床邊走。
“我給你端姜茶去,睡,我不說起來,不許起床。”他從她身后過來,攔腰一抱,放到了床上。
溫暖沒力氣和他吵了,翻了個身,把臉埋進鴛鴦?wù)砝铩?
池景深站在床邊看了幾秒,一臉欣喜地往門外走。
……
下了樓,廚房里傳出笑語氣。趙婧妃和池媽媽正在做菜,池媽媽廚藝好,趙婧妃跟她學(xué)了不少好菜。
“醒了?小暖醒了嗎?”池媽媽扭頭看了他一眼,笑著問道。
“嗯。”池景深一手放在褲兜里,一手從盤子里拿了塊早餐餅咬了一口,扭頭看池媽媽,“姜茶呢?”
“在這里。”趙婧妃連忙從鍋里端出一只精致的小陶碗,笑著說:“一直蒸著呢,讓她趁熱喝。”
池景深的視線落在她的脖子上,一條細(xì)白的鏈子正泛著亮光。他眉頭稍皺,手指勾出了項鏈,看到了上面的墜子。確實是一個小天使,造型有點相似。
“怎么了?”趙婧妃眨眨眼睛,不解地看著他。
“取下來,別戴了。”池景深松開手指,把姜茶和早餐放進托盤里,端著往廚房外走。
“為什么?不好看嗎?我看干媽做出來特別好看,我也給自己做了一個。”趙婧妃撫著鏈子,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小聲問道:“干媽,我戴不好看嗎?”
“我看看。”池媽媽把項鏈拉出來,細(xì)看了一眼,笑道:“挺好的。”
“就是,我要戴著。”趙婧妃做了個鬼臉。
“取下來。”池景深扭頭看她,淡淡地說道:“早點去公司,自己學(xué)會獨立打理公司,沒人會護著你一輩子。”
“哦。”趙婧妃吐了吐舌頭,對著池媽媽說道:“哥哥肯定是被小暖打了,所以找我出氣,壞哥哥。”
“沒事……我疼你。”池媽媽笑著拿了一塊烤面包喂她,“快吃,吃完了去工作,好好的爭氣給你爺爺看。”
“是。”趙婧妃向池媽媽敬了個禮,端著早餐盤子去桌邊吃。
池媽媽跟著她出來,仰頭看了看樓上,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干媽,你看什么?”趙婧妃咬著筷子頭,微笑著問道。
“哦,我看你哥……你哥脾氣不好,小暖脾氣也大,我怕他們兩個犟著都不肯低頭。”池媽媽坐下來,嘆氣道:“你哥說要結(jié)婚的時候,還嚇了我一跳,怎么突然就想開了要結(jié)婚了,我還以為是你……”
“干媽,哈哈,哥哥只是把我當(dāng)妹妹。他很喜歡溫暖,溫暖也很喜歡他啊。你放心好了,他們會好好的,早早給你生個大胖孫子。”趙婧妃眉眼彎彎地笑道。
池媽媽被她逗笑了,點頭說道:“小暖是不錯,我也挺喜歡的。主要是她能馴下我這暴兒子,就這一點我就得佩服她。”
趙婧妃咬著筷子,笑容淺了淺,繼爾笑得更清脆了,“對啊,小暖是很有本事的,大家都喜歡她,就連劉哲也對她贊不絕口呢。”
“嗯,漂亮,溫柔,老實。”池媽媽連連點頭,末了,又嘆氣,“就是……”
“怎么了?”趙婧妃連忙問道。
“沒什么,你哥會處理的。我打電話給劉醫(yī)生,讓她來給小暖看看,她發(fā)燒了。我想了想,這藥還是不能亂吃,感冒的種類也多,醫(yī)生看看保險一點。”池媽媽拿來手機,匆匆拔通了一個號碼,走到一邊去講電話。
“哦……你來的時候再帶幾張試孕紙,他們在一起有陣子了,保險一點。”
趙婧妃坐在一邊聽著,眉頭皺了皺,埋頭咬了一口面包。
池景深進了房間,溫暖已經(jīng)睡著了。他把牛奶和姜茶放到一邊,輕撫了一下她浮腫的小臉,眉頭擰緊。
她的額頭燙得厲害!
池媽媽敲了敲門,進來了。看到溫暖紅撲撲的小臉,連忙找了體溫劑來給她量了量。
“還好,是低燒,我叫了醫(yī)生來了。”她松了口氣,扭頭看池景深,小聲責(zé)備道:“既然知道她們溫家和趙家有這樣的恩怨,怎么不緩緩再決定結(jié)婚的事?現(xiàn)在這是個死結(jié),你解得開嗎?悅”
池景深眉頭擰了擰,平靜地說道:“沒什么解不開,老爺子年紀(jì)大了……”
“怎么,你就在盼他死啊?”池媽媽好笑地問道。
“他年紀(jì)大了,當(dāng)時有些事說不太清,我反復(fù)問過管家,其中有些地方很蹊蹺,和警方了解的事對不上。”他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溫暖,“他們之中,總有一個人在說謊。”
“管家跟了趙老爺子一輩子,兩個人是危難之中結(jié)的情誼,名義上是主仆,但已經(jīng)有了父子一樣的感情。小暖的媽媽說她被拐賣的事……我卻覺得不太對勁啊,她怎么會不報警呢,又怎么會不回看女兒呢?”池媽媽擰著眉,小聲說道:“不管怎么樣,這事很棘手。她畢竟是小暖的媽媽,于情于理你要尊重她,不然讓小暖的面子也沒有地方擱。”
“我知道。”池景深微微擰眉。
池媽媽拍了拍他的肩,慢步出去了。
池景深撫了撫她的額頭,過去拿了毛巾,給她擦了擦手心和腳心,輕手輕腳地在一邊坐了下來,沉聲道:“我和媽的話,你聽到了吧。”
溫暖沒出聲。
她一向騙不到他,他太解她了,她也太不擅于掩飾自己的情緒,一點心情的波動,都在他的眼里,一清二楚。
她吸了吸鼻子,腦袋往旁邊偏。
“我會給你交待,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我也想。”池景深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小暖,你應(yīng)該學(xué)會遇事冷靜,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我已經(jīng)很能忍了,當(dāng)我更能忍、忍到讓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的時候,你也會明白我今日的心情。池景深,你要和我結(jié)婚,可以!但我們之間相處不會再和以前一樣了!”溫暖睜開眼睛,看了看枕上那雙戲水的鴛鴦,翻身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