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會求她，老虎打武松！溫暖瞟他一眼，薄唇緊抿。雖然她不會說好聽的話，但是不應該說的話她是絕不會說的。
“干媽，也給我做一個呀。”趙婧妃又湊過來，笑著說道。
“把你家那個帶到我面前來，再找我要。”池媽媽笑吟吟地拍拍她的手。
幾人正聊天，突然又響起了呼嚕聲，溫暖轉頭看，老頭兒又睡著了。
“老爺子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池媽媽看看趙老爺子，擔憂地說道：“他最想看到你成家，你還是趕快吧。”
“我知道。”趙婧妃點點頭，抱住了趙老爺子的肩，小聲說：“我會盡快的。”
“我沒聽你說過你男朋友。”池媽媽好奇地問道。
“才定下來的，其實這也是為了爺爺……”趙婧妃笑了笑，輕聲說道：“爺爺高興就好了。”
“乖孩子，沒事，會好好的。你這么乖巧懂事，一定會幸福，他一定會珍惜你。”池媽媽撫了撫她的手，笑了笑。
趙婧妃笑了笑，轉頭看向池景深，小聲說：“是的，哥哥也會幸福的，小暖也會珍惜哥哥的。”
“是他得珍惜小暖，這么老實的女孩子現在真不多見了，任由他欺負，他去哪里找去？”池媽媽笑了起來，滿意地朝溫暖點了點頭。
溫暖覺得這婆婆還不錯，黑白分明！在一段婚姻里面，有個好婆婆，那這婚姻就成功了一大半。這樣想想，她的運氣還是挺不錯的。
……
晚上還是住在趙老爺子那里。
溫暖把衣服晾好，從花園經過的時候，只見池媽媽抱著雙臂站花園里，正一個人看月亮。這個動作和池景深真的好像，以池景深小的時候，他們母子兩個是不是就像這樣站在院子里看月亮的？
“乖乖啊。”池媽媽轉過頭，朝她笑了笑。
溫暖連忙放下袖子，朝她走了過去。
“伯母……”她想了想，小聲打招呼。
“小傻瓜，還叫伯母？”池媽媽笑著問道。
溫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誠實地說道：“我不好意思，十多年沒叫過了，最近才開口叫的。”
“可憐的孩子。”池媽媽挽住她的手臂，仰頭看著月亮，小聲說：“沒事，我和景深會疼你。”
溫暖有些不習慣被陌生人這樣挽著手臂，身子僵硬地立著，不自在地問道：“聽劉哲說，您不回黎水了？那……我們的婚禮呢？”
池媽媽沉默了會兒，笑了笑，“我回去。”
“對不起，我不是要求您回去……”溫暖連忙解釋。
“離開很多年了，回去就回去吧。”池媽媽搖了搖頭，感嘆道：“那是我年輕的時候自己選的路，再難受也要走下來，再難堪也要面對。”
溫暖不知道說什么才能安慰她。
“沒關系的。”池媽媽在一邊的藤椅上坐下來，搖了兩下，笑著說：“起碼我擁有了景深，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財富。”
“您……難道這些年來一直沒再婚？都快三十年了呢。”溫暖驚訝地問道。
“那時候帶著他，我又不好看，誰肯娶我啊。”池媽媽爽朗地笑了起來。
“您很好看啊。”溫暖真誠地說道：“您就是典型的東方美人，是他們沒有眼光。”
“對啊，若肯娶我，現在也是有錢人了，他們太蠢。”池媽媽笑了笑，凝視著她說道：“小暖，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我在白山長大的呀，可能您去過白山？”溫暖在她身邊坐下來。
“哦……是去過，景深在那里打了羅戰，我趕過去把他帶回來。”池媽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了會兒，笑著說：“年紀大了，記心越來越差。”
“呀，您還敢去見羅戰。”溫暖驚訝地看著她。
“這有什么怕的，我拎了把菜刀就去了。不過我那猛兒子根本不需要我的菜刀，和丁振南他們一起，把羅戰打得屁滾尿流。”池媽媽揮了兩下拳頭，瞇著眼睛笑，“老丁他……”
她笑了幾聲，抿起了唇。
“怎么了？”溫暖好奇地問道。
“說愛我的兩個男人，到后來沒有一個娶我，小暖，我很羨慕你們年輕人呀。”池媽媽拍了拍她的手，笑著說道。
“媽媽現在也年輕，可以再追求幸福。”溫暖連忙說道。
“傻孩子，真正的愛情絕不會遺忘。”池媽媽勉強笑了笑，小聲說道：“真正的愛情是會讓人為他思念一輩子的。老丁是個好人，可惜我們只在一起兩年，就不得不生死兩隔。”
“老丁是誰啊？”溫暖好奇地問道：“是丁振南的父親嗎？”
“對，丁振南的父親。”池媽媽撫了撫臉頰，微笑著說道：“不過這件事只有丁家兄弟知道，小茗是他們的母親和后面的丈夫生的，所以并不知道。你也保密吧，這事本來不應該和你說的……一大把年紀了，還說愛情。”
“能說的，我愿意聽。”溫暖連連點頭，抱住了她的手臂。
“告訴你，晚點要孩子，多玩幾年。別聽他哄，讓你早早地生。這孩子一生，就把你的兩條腿給拴住了，去哪里都不行。”池媽媽搖搖她的手，神秘兮兮地說道：“你懂不懂那些啊？我教你。你小時候媽媽也不在身邊，沒人教過你吧。”
“學校上過生理課……就是沒好意思聽。但是……您應該也不懂的吧？”溫暖猶豫了一會兒，輕聲說道。
“你覺得我沒結婚就不會？我白活這年紀了？我沒吃過豬肉，總能看過豬跑吧？”池媽媽左右看了一眼，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抓住男人的心啊，把他的力氣用光。尤其是我這兒子，你也看到了，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全跟大海里的水一樣……”
“什么意思？”溫暖一頭霧水地看向她，有這么多女人嗎？
“哎，你這老實姑娘，你看這樣啊……”池媽媽小聲說：“她們很精明很性感的。你真的太老實了，他開始喜歡新鮮小呆兔，以后怎么辦啊？”
“那……那他也得這樣接受啊。而且別人是大是小，他也看不到啊。”溫暖眨了眨眼睛，不安地問道：“不過，你為什么教我這個，他是有情況了嗎？他是不是和你說過不喜歡我這樣的？”
“我就是心血來潮，覺得很好奇……”池媽媽往后一靠，笑著說道。
“好奇為什么是我這樣老實的，不是許水晶她們那樣的？”溫暖馬上就明白了。
“有這么點原因，不過我了解我兒子，他火氣大的時候，你是不能和他硬碰硬的。在他生氣的時候，你就用得上我教你的東西了。”
溫暖想了好半天，覺得婆婆的話是對的！比如昨晚，她就沒能騙住池景深。有些事，還是要學學好。
“那您再教教我吧。”她一臉求知欲，誠懇地說道。
“干媽，教什么？”趙婧妃跑出來，摟住了池媽媽的肩，笑著說：“我也要學。”
“好啊，你真學？”池媽媽笑著說道。
“當然，要學的地方多著呢。以后我繼承，”趙婧妃搖她的肩，轉頭看向溫暖，“嫂嫂也是，一定要多幫我，你在NS的年輕一輩里面可是頂尖的，以后我要請你當我的特別助理。”
“好啊。”溫暖笑了笑，站了起來，“媽，那我先回房間了，他一個人上衛生間都不方便。”
“去吧，謝謝你照顧他。”池媽媽溫和地點點頭。
溫暖拿起沒用完的衣架，快步往房間里走。一個叫池媽媽“干媽”，一個叫“媽”，高低區別立分。她沒必要和這丫頭在這里比嘴上功夫。
還有，她現在真愛上親愛的婆婆了。
她很好！
池景深正坐在床上折紙飛機，溫暖掀開被子，往他身邊坐下，笑著說：“你媽媽很有意思呢，我很喜歡她。”
“好啊。”池景深手一揮，紙飛機飛了出去。
溫暖聳聳肩，躺了下去，拿著手機開始查夫妻之間的那事。
原來有這么多學問。她掩著嘴，偷偷地笑。
“你在看什么，念給我聽聽。”池景深俯下來，眸子看向手機屏幕上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