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終于在他松開她的嘴唇時,發出了細細一聲央求。
聲音很輕,很軟,以至于自己都聽不清。
池景深沉默了幾秒,把她摁在懷里,另一手拿出手機,匆匆了發條消息出去。
溫暖已經魂不附體了,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過了幾秒,外面響起了丁夏茗的聲音。
“咦,三哥和溫暖回酒店了……這個溫暖,明明答應我的嘛,明明說好今晚讓我和三哥在一起的!”
“你要和三哥干什么?”丁振南疑惑的聲音隨即響起。
“我喜歡三哥,我要嫁給三哥,我今晚要向他表白的。”丁夏茗失望又沮喪地回答。
“什么,池景深帶溫暖去酒店?這老板怎么當的!居然女職員去酒店?溫暖沒長眼睛嗎,跟著一個瞎子去酒店,解個皮帶還得她動手。沒見著爺比池景深更威猛好看?”傅燁更火了,氣急敗壞地往外走。
“我們也走吧。”那些藍襯衣也起身了。
砰地一聲關門聲后,匆亂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
溫暖輕舒了一口氣,軟軟地伸出手指,去推柜門。
“還要不要去看叔叔?”池景深俯下頭,吻住她的耳朵。
溫暖一個激靈,感覺自己的每一根骨頭都為這一個動作而軟掉了。
吱嘎……
更衣室的門緩緩推開,刺目的白光撲進溫暖的眼睛里,她不適地瞇了瞇眼睛,慢慢轉頭看池景深。
“你知道嗎,很多時候必須當機立斷……”他烏眸生彩,雙手扶著她,一步跨出了更衣柜。
“你的小茗妹妹要嫁給你……”溫暖掩著心口,拔腿就逃。
池景深跟個獵豹似的,一大步就攔住了她。
“你是不是真瞎啊?你怎么每次都這么準……”溫暖被他給抱了起來,驚慌失措地大叫。
“看不到全世界,也能看到你。”池景深把她往上一抄,大步往外走,一手死死扣緊了她,另一手打開手機,打給劉哲:“把我在樓上的休息室打開。”
溫暖才被他前面那句亂弄得心亂如麻時,他后面一句話又把她弄傻眼了。
“你在這里還有休息室?你隨時準備臨幸后宮啊?”
“這拳室是我的。”池景深低笑,“你看,我又告訴了你一個秘密!小暖若敢說出去,你就得在這里給我掃十年的地。”
有錢真是好事,他喜歡打拳,所以買了個拳館,買的還是黎水最大的拳館。看看外面的那些肌肉奮起的漢子們吧,只要池景深說揍誰,那誰的骨頭就能成了碎片。
兩名助理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引著他往電梯走。他上樓,進房間,全憑記憶,他在默念步子,走了多少步應該轉彎,走了多少步去推門……
被他的助理看到她這時候的樣子,她羞到想撞墻時,他已經推開了他的后宮之門。
房間空蕩蕩的,地上鋪著厚實的灰色地毯,正中間是一大塊雪色熊皮,溫暖被他放上去,四腳軟軟地舒展開,隨即飛快地縮起來,像只烏龜一樣飛快地往前拱。
“回來……”他低笑放松,如同在玩一場獵人和小獸的游戲。
溫暖被他覆在下邊,再也掙不開了。
“你別我啊,我不要讓你碰……”她拼力往前拱了一下。
“怎么辦,你越說不碰,我越想碰。”他瞇了瞇眼睛,把她摁緊。
“我才不上當,我才不說要讓你碰。”溫暖轉過滿是汗水的小臉,驚慌失措地說道。
“哈……”他被逗笑了,手指勾過了她的鼻尖,沉聲說:“別抵抗了,把這事落實了,你也就沒那么多心思了。”
“我有什么心思啊……咱也就是個契約,一個月完了就完了……”溫暖拖著哭腔繼續抵抗。
其實她這負隅頑抗根本不起作用,而且她自己現在也壓根就不堅定。她根本就不討厭池景深,何止不討厭,她壓根就喜歡池景深。
雖然在一起的日子短,但是池景深就是吸引她。每一記目光,每一次微笑,每一次靠近,甚至每一次擰眉,她都挺喜歡的。她給自己找借口,這都是因為她處于感情空白期,正好需要這么一個人來修補她穿了孔的心。
池景深偏偏就在這時候出現了,把她從雨里撿回去,手臂一伸,就給她搭了座遮風避雨、四季如春的宮殿。她躲在里面,在里面消化了人生中最悲哀的半個月。
甚至因為他的主動靠近,大膽親吻,溫暖還滋生出了絲絲的驕傲——你看,沒有寒霆,她還是會吸引比寒霆更優秀的男人……
他的吻開始從她的肩膀往下……
池景深在她身邊睡著時,她坐了起來,揭開了蓋在身上的薄毯,惶恐不安地看向白熊皮。
白熊皮還是那樣的潔白,一點兒應該落下的嫣紅也沒有!
怎么可能?她怎么沒有流血呢?不是說第一回都會有血的嗎?是不是因為太少了,所以被汗水給泅淡了?她趴在熊皮上仔細找了會兒,一點血的痕跡也沒有找著。
她坐回去,呆了半晌,扭頭看池景深。
她怎么就暈了頭,和池景深這個了。
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腿上,擰了擰眉,緩緩睜開眼睛。
“不睡?”他低聲問,聲音里全是那種飽餐之后的滿足和慵懶感。
“我要回去了。”溫暖往旁邊挪了一下。
“今晚就在這里,明早再回去。”他趴過來,枕在了她的腿上,低聲說道:“快睡。明早他們會送衣服過來。”
溫暖臉又是一紅,現在兩個人身上只有薄毯,昨天的衣服早就被他揉得不像樣了。
“你……就是想做這種事嗎?”她猶豫了半晌,傻乎乎地問道。
“哦……嗯,想和你做這種事。”他的手往她的腰上拍了拍,唇角輕揚。
“為什么是我啊……你昨天白天……”她咬到了舌尖,把后面的話吞了回去。真的問出來的等方面,多丟臉,像她吃醋似的。
“怎么,怨我了?”他低聲問。
溫暖往熊皮上瞟,沒出聲。
她也別矯情了,別把這事全怪在男人身上,自己不想,現在也能打他幾巴掌,沖出去告他讓警察抓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自己心里都明白,她憑什么要怨他呢?
“你想說白天什么。”他雙臂一撐坐了起來,額頭往她的額上輕蹭了一下,挺寵溺地一個吻印在她的鼻尖上。
溫暖突然心里一慌,趕緊鉆進了毯子里。
她的潛意識里,真不想讓他發現她沒有落紅的現實……等躺好了,她又忍不住想,雖然他看不見,但是,若他明天問來收拾東西的服務生怎么辦?
不然,學小說里一樣,割破手指,往毯子上蹭一點兒吧?她咬住了指尖,使勁咬。
“白天什么?”他追問道。
“為什么是我?是不是覺得我和你住在一起,還收你的錢,你就……”溫暖舉起咬出兩枚牙印的手指看,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