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花,讓她不要成功好不好?你說,我能不能試試?”她對著花朵輕聲問。
太陽花被風吹得搖頭晃腦,仿佛在說:不可以。
“為什么不可以呢?我長得也很好啊。”溫暖嘆了口氣,把太陽花放到桌子上。突然,她發現太陽花的花盆里隱隱有道暗黃的光閃,她輕輕地抹開了那朵光上的塵土,發現那是一把銅鑰匙!
這鑰匙,不正是沉默想要的那種嗎?
咦,原來池景深也有一把!拿著鑰匙,就能找沉默幫忙了。那池景深找過沉默嗎?若他找沉默,會讓沉默幫他做什么,治眼睛嗎?
她把鑰匙埋回去,把花放好,背著包就走。
每個人心里都藏著秘密,溫暖以前的秘密是父母,她沒有對這里的任何人說過。甚至沈顏也不知道她家具體的事,只知道父母不在了。現在,她的秘密是池景深,她發現自己真的挺喜歡池景深的。
說出來,別人不會相信,她不是剛剛才從寒霆那里撞得頭破血流嗎,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喜歡上別人?
但有可能正是因為剛剛撞得頭破血流,才會被池景深悄無聲息的示好打動。
池景深是這世界上,第一個替她捂肚子的男人,是第一個往她錢包里放錢的男人!
……
一個人在辦公室有點難熬,后勤的工作不太多。她折騰了一會兒淘寶店,托沈顏的福,真的賣出了幾盒小套套。她找來快遞,把貨發了出去。至于商品么,是她去倉庫申請的樣品……
其實溫暖也不是那么完全老實的人嘛。
她看著支付寶里多出的三百塊錢,心里又高興了。
男人和錢,通常是讓女人高興起來的最有利的辦法。在婚姻里,要么給她錢,要么給她人,這感情就穩定了百分之七十。還有百分之三十,靠愛情。
傅燁很積極,五點半給她來了電話,問她要不要接。
溫暖還坐他的車?寧可抹脖子自殺,也絕不坐他的車!
聽著她毫無商量余地的拒絕,傅燁只有收回了心思。
溫暖坐著車趕到他定好的酒店時,剛剛六點。她在門口猶豫了幾秒,跟著迎賓的指引,走進了餐廳。
這餐廳規格高,靜,正中間是水幕,水幕前有人在拉小提琴。
大廳里有十幾張臺子,現在都坐滿了。這里實行的也是會員制,非預約不能進。
溫暖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了腳步,丁夏茗和池景深就在這里,而且就面對著她坐著9有一個高個子的男人坐在二人對面,三人正在說話。
丁夏茗看到她的時候,也楞了一下。
溫暖趕緊沖她搖搖頭,埋頭往另一邊走。傅燁就在那里等她,正拋著手里的打火機玩。一見她來了,跳起來就給她拖開了椅子。
好在這里的人說話都輕方曼語,傅燁也沒像在外面一樣咋呼,穿上了銀藍色西裝的他,多了幾分紳士的優雅。
“我給你點了牛排。”傅燁笑瞇瞇地說道。
溫暖勉強笑笑,小聲說:“隨便了。”
“不隨便,這里的牛排是全中國最好的。”傅燁抖開餐巾,親手給她鋪好,然后給她倒上了半杯紅酒,笑著說:“今天我會為小暖服務好,讓你滿意。”
“坐吧。”溫暖一只手撐在額頭上,不自然地說道。她這位置正和池景深面對著,他正轉過頭看向她這里。
“你前老板在那里。”傅燁朝那邊呶了呶嘴,笑著問:“要不要過去打招呼?”
“不用了。”溫暖搖頭。
“也行,反正他看不到。都下班了,就沒必要還對他撐著一張笑臉了。我跟你說,我們公司的員工下班了就不愛見著我,恨不能送我去月球上。”傅燁雙手托著下巴,笑著說道。
“哈……”溫暖配合她笑了笑。
這時丁夏茗過來了,拍拍她的肩,指衛生間的方向,“你來一下。”
溫暖向傅燁點點頭,跟著丁夏茗過去了。
“小暖,你怎么會來這里的?等會兒他要讓你一起回去怎么辦?”丁夏茗關上衛生間的門,迫不及待地問她。
“我不知道你們在這里,是傅燁請我吃飯。”溫暖無奈地攤手,小聲說道:“你放心,我晚上不回去,我不會打擾你們。而且他也看不到我,不知道我在這里。你們多喝幾杯,喝多了就送他回去好了。”
“行吧,只能這樣了,你千萬不要讓那個人叫你名字哦,他耳朵很靈的。”丁夏茗嘆了口氣,小聲說:“我怕他是真的有點喜歡你,一聽到你的名字,就朝你走過去了。”
“怎么會,加油吧,祝你成功。”溫暖聽到她說喜歡的時候,一顆心砰砰地亂跳了起來,但還是嘴硬地祝福她。
真是活受罪啊!她心里擰得難受,拉開門就往外走。
池景深站在衛生間門口,深邃的眸子直接看向她。
溫暖楞了一下,緊接著貓下腰,踮著腳尖,從他的身邊鉆了過去。
溫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池景深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她飛快扭頭,瞪著貓兒一樣的大眼睛瞪他。他神情自若地看著后面出來的丁夏茗,像沒事人一樣。雙手垂在身邊,也不知道剛剛是無意,還是故意……
“呀,三哥怎么來了,怎么二哥沒跟著你過來?這是女洗手間,我帶你過去。”丁夏茗看了看溫暖,飛快地過去扶住了池景深。
“不用,我出來吸根煙。”他挑了挑眉,從口袋里拿煙盒。
丁夏茗見溫暖不走,趕緊朝她遞眼色,用嘴型無聲地說:“去吧……”
溫暖轉過身,快步往前走。
小提琴曲不如池景深的鋼琴聲吸引溫暖,她有些心不在焉,不時拿目光瞟一眼過道處。池景深一根煙要多長時間,他在酒店時好像沒有吸過一根煙的。他那修長的手指,夾起煙來,是不是也特別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