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
楚菲在外面敲門,吵醒了溫暖。
她睜開眼睛,悶悶地盯了幾秒天花板,突然發(fā)覺不太對勁,她的外衫昨晚就被他給強行扯掉了。而他就在身邊躺著,隔著她一指的距離,她一翻身就能碰到他。
他不是在床那頭躺著嗎,什么時候跑這頭來了?
“景深,看到小暖了嗎?”楚菲又敲了幾下門,小聲說:“我進(jìn)來了……”
溫暖心里暗暗叫苦,一翻身從床上翻下去,四處找地方躲。這房間空曠,除了床,就是那個衣柜。衣柜里全是他的衣服,她也不敢往里面鉆。
眼看門要推開了,她幾大步竄到了門后面站著,想躲開楚菲。
“別進(jìn)來。”池景深眉梢動了動,坐了起來。
門推到一半,楚菲的腳收回去了,她一臉驚愕地看著滿地灑落的衣衫,小聲問:“小暖在里面啊?”
溫暖也看到了床邊掉的衣服,還有揉成一團染著血的床單,心里一涼,這可真說不清了。
“我去給你準(zhǔn)備早餐。”楚菲退了出去,聲音里浸著哭意。
溫暖把門鎖上了,飛快地過去穿衣服。這時候她是羞恥的,她感覺就像林佩如一樣,幫著池景深這壞男人肆意地踩過了一個真心愛著他的女人的感情。
“你太壞了。”她匆匆穿好衣服,埋頭就走。
池景深躺著沒動,淡淡一句,“早點回來洗床單。”
太討厭了!
溫暖好想糊他一臉口水。
楚菲就在電梯口等著,看到了她,幾個箭步過來了,還不等溫暖反應(yīng),一個耳光就打了過來。
溫暖躲了一下,但沒完全躲開,楚菲的指甲劃過了她的臉頰,硬生生刮出兩道鮮紅的指甲印。
楚菲的眼淚一涌而出,哽咽道:“我們都是女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了錢,真的連自尊也不要了嗎?你要多少,我給你。”
這酒店來來往往的人都看向了溫暖。她撫了一把臉頰,小聲說:“你這樣守著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何必呢?我要是你,早就走了。”
“你知道什么?我們從小就在一起。”楚菲臉色慘白,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哭著說:“若不是他出事,我們早就結(jié)婚了。”
“但你也說過,他是去見他心上人的時候出事的。”溫暖推開她的手,輕聲說:“你何必為難自己,沒有我,也會有別人,你不如早早去找喜歡自己的人去。”
“我用不著你來教訓(xùn)我,這婚事是兩家長輩從小定下的,誰也反悔不了。”楚菲握拳,看著她說:“他們都告訴我,你不是好女人,你勾引了寒霆在前,現(xiàn)在又是景深!我本來不想相信的,我覺得你不壞。但是……溫暖你怎么能這樣做?昨晚我還在那里,你怎么……你若還要臉,就趕緊離開他,不然我可不保證你有什么好下場。”
溫暖也想走啊,真想走!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能感受到楚菲現(xiàn)在所感受到的一切滋味!
“我會走的……”她匆匆說了句,抬步就走。
她沒辦法再說沒發(fā)生過什么,就算是他強迫的,但畢竟都躺在一個床上了,該親的親了,該碰的碰了,還叫沒什么嗎?
池景深肯定覺得沒什么,他應(yīng)該覺得這是他應(yīng)得的,他出了錢,就能為所欲為吧?
但昨晚那杯紅糖水呢?還有他捂在她肚子上的手!她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那樣的暖意了?兩年?三年?
好像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自從開始寄人籬下的生活,她就逼迫自己快點長大,一個人承受一切。所以出了寒霆的事之后,她還是習(xí)慣一個人扛著,不和任何人訴苦。
誰都有撐不下去的底限,誰都想有個溫暖的依靠,溫暖也想有個依靠!她把昨晚的紅糖水當(dāng)成了依賴,她同時又覺得自己特蠢,在寒霆那里摔了跟頭,怎么又一頭栽到池景深這里來自討苦吃?
溫暖,你能醒醒嗎?
他是你可以高攀的人嗎?他不過是利用你去保護(hù)他想保護(hù)的心上人罷了!
人才走到酒店大門口,迎面來了兩個女人,池家姐妹來了!
“景深呢?”見到溫暖,池夏停下腳步,倨傲地問道。
“在房間。”溫暖抬步就走。
池夏看了看她臉上的血痕,擰擰眉,轉(zhuǎn)頭看向楚菲,“你找她鬧有什么用?這個女人就是景深的擋箭牌。他的那個心上人,找到了!”
“找到了?真的嗎?她是誰啊?”楚菲眼睛一瞪,飛快地走到了池夏的面前,緊張地問道:“到底是什么人?多大年紀(jì)?是干什么的?漂亮嗎?”
“我也沒見到本人,只知道名字,你姐夫馬上就會把名字傳過來。”池夏刺了一眼溫暖,冷漠地說道:“你去公司吧,今天聽到的話不要說出去。”
溫暖也懵了,他的心上人……到底是什么人,值得池景深大費周章的保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