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大小姐池夏、二小姐池月,都穿著淡金色的晚禮服,攜手走進來。她們身后,跟著池家的兩個女婿,大姐夫高永城,二姐夫劉靖陽,都是入贅到池家的。
這幾年,NS一直是池夏在當家,丈夫高永城做她的助手,其威風可想而知。池月為人低調,在公司里只負責財務問題,很少拋頭露面。
“那大老板叫什么名字。俊睖嘏滩蛔柤自獞c。
“池景深!奔自獞c回道。
溫暖如遭雷劈。
“來了!奔自獞c站了起來,面朝大門處鼓著掌。
溫暖沒站,她徹底懵著。
池景深緩步走進她的視線里,一身深藍色的西裝,精致挺闊,步子沉穩。
但是,怎么看都不像瞎子啊,難道他騙了自己?
“小叔好帥啊。”林佩如夸張地大叫道,她是高永城的親外甥女,所以,管池景深叫小叔。
“唉,就是可惜,好幾年了,眼睛還是沒有治好!奔自獞c的惋惜地低聲說道。
“所以,他只能當個廢物傀儡!焙湫,舉起紅酒杯喝了一口。
“他好得很!睖嘏滩蛔Q眉,懟了一句。
桌上的人都看向了他們兩個,寒霆的臉色有點古怪,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
林佩如不樂意了,拉起寒霆道:“寒霆,我們去和舅舅跟舅媽打聲招呼。”
他們兩個穿得情侶款,寒霆是白色的襯衣,林佩如是白色的晚禮服,身上珠光寶氣,非常亮眼。
溫暖努力讓自己的腰挺直一些,不被眾人各式的目光打倒。她因為身線繃得太緊,身子開始有些發抖,手腳都變得微微麻木。
這種感覺,是真是太難受了,她明明是受害者,卻還要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被耍了,太沒面子,太丟人了。
池夏喜歡跳舞,NS各大宴會的開場舞都是她和高永城的拉丁。很快,就有高層帶著各自的舞伴下了舞池,給他們當陪襯去了。
“來吧!奔自獞c向溫暖伸出手。
溫暖猶豫不決,怕甲元慶帶著她跳舞,會讓人看笑話。
“除了你自己,沒有什么是需要在意的!奔自獞c說道。
溫暖鼻子一酸,把手掌遞給了他。
不過,她不會跳舞,她笨拙地跟著甲元慶的腳步,時不時會踩到他的腳。她很窘迫,不一會兒,小臉就脹得通紅,僵硬地邁動著舞步。
“呵,小暖,你和甲總監的感情不錯呀。”林佩如跳舞轉到她面前,咯咯地嬌笑出聲。
溫暖垂下長睫毛,當成聽不到。她往后退一步,一下子踩到了身后人的腳后跟,溫暖飛快地轉頭,看到了池景深深藍色的西裝。
林佩如的眼睛一亮,立刻松開了寒霆的手,輕輕拍了一下池景深的胳膊,巧笑嫣然,“小叔叔,我是佩如!
“佩如?”池景深轉過頭,眉宇間染了一絲疑惑。
“她是你姐夫的外甥女!背叵陌殉鼐吧畹氖纸坏搅峙迦绲氖种,輕輕拍了拍,“讓她陪你跳一曲吧,她剛剛進了NS,我想讓她鍛煉一段時間,然后給你做助手!
池景深的薄唇上勾起一絲溫和的笑容,握住林佩如的手,手掌輕輕一帶,她就轉了一個漂亮的圈。
“元慶,請吧!背叵膾吡艘谎蹨嘏,目光沒有一刻停留,直接走向甲元慶。
甲元慶連忙松開了溫暖的手,攬住了池夏的腰。近四十歲的女人了,保養得非常好,她還經常親自代言NS的產品。
溫暖已經滿身的細汗了,她拔腿就往外走。她得去喘口氣,這里的氣氛,讓她快窒息了。
溫暖發現只有樓道口是安靜的,她關上樓道口的門,理好裙擺坐下。音樂聲從門的縫隙里鉆出來,并沒有讓她放松繃緊的神經。
她突然很想喝一杯酒,或者嘶吼幾聲……但,她現在只能用力地揉了幾下額頭。
吱嘎,門開了。
她扭頭看去,只見寒霆正推著門,微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
“滾!彼谙履,猛地站了起來。
“都知道了?”他揚了揚眉,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你簡直太無恥了!睖嘏瘹獾脺喩磔p抖。
“小暖吶……”寒霆走近了,手掌撫在她姣好的臉蛋上,小聲說道:“你就是缺了點風情,你要是平常像今晚一樣就好了,你這是特意穿給我看的吧?”
“滾開!睖嘏ヅ乃氖。
“別這樣,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只是我和你提過好多次,你就是不肯給我。我是男人嘛,總是會想……”
他無恥的神情,讓溫暖如墜冰窟一樣,這么多年的光陰,錯付給了一個渣滓。
他突然不顧她的掙扎,用力地把她抱進懷里,輕喘道:“寶貝,不如我們今晚就成就好事吧!
溫暖尖叫著,揮起拳頭砸著他的后背,“混蛋,你放開我!”
“噓,別吵,聽話!焙昧诵U力,死死地箍著她,“你穿這么漂亮過來,不就是想讓我回心轉意的嗎?小暖乖,給我吧,以后我養著你!
“為了騙我,你還做了假的結婚證對不對?”溫暖反而哭不出來了,她冷聲質問。
“游戲嘛……”
“你打賭贏了多少錢?”她的眼睛又紅又痛,感覺快要裂開了。
“呵,不多,才五百多萬!焙獫M不在乎的口吻。
溫暖垂下眸子,靜了好幾秒,突然就爆發了,彎起右腿,一把拽下了高跟鞋,猛地往他的腦袋上砸。
“五百萬,夠你進重癥監護室了,混蛋!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