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葉東行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的樣子,唇角那抹嘲諷的弧度越來越大。
女人趕緊將箱子合上,拉向自己租住公寓的門口,并放在自己的身后,有些戒備,又有些忐忑。
“喬煙生病了,據說是得了一種精神類的疾病,誰都不認識了……”
女人的話還未落,衣服領子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控制住,她雙手抬起,覆在那雙如鐵一般手腕上,拍打著,她怕了,真的怕下一秒會沒命。
“你在胡說些什么?你再胡說一句試試!蹦腥说穆曇粢呀浝涞臎]有任何的溫度,像是冰川,寒冷刺骨。
女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她的雙手繼續不停的拍打在男人的手腕上,試圖用這種方式讓男人冷靜下來。
最后,還是男助理走了過來,“葉總,聽她繼續說,諒她也不敢騙你。”
男助理的話,讓葉東行恢復了些冷靜,他松開女人的衣領,微微一推,女人瞬間被彈到了墻上,發出一聲巨響。
“你還知道些什么?”葉東行高大的身影,將女人徹底籠罩在陰暗之中,女人怕極了,伸手不停的在空中飛舞。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會說,你千萬別過來!
就算是最痛苦的時候,她也沒有想過去死,可剛剛,那個男人用盡全身的力量,將她鉗制住的時候,她卻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那一秒,她真的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
葉東行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退后了兩步。
女人將裝錢的皮箱拉近自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有底氣。
“聽說是她在蘇黎世的時候,得罪了人,被下了一種精神麻痹類的藥物,才會這樣的……”
女人的眼睛里堆滿了恐懼的神色,她咽了咽口水,很怕下一秒,這個男人會再次沖過來,掐住自己的脖子。
“繼續說下去!比~東行下意識的伸手去抹褲袋,里面已經沒有了煙盒,這個事實提醒他,尼古丁沒有了,他需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女人整個人是顫抖的,她將自己縮在門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感覺到安全感。
這次,她沒有立刻說下去,她很怕,怕這個男人不會放過自己。
“這位小姐,你放心,只要你說的事情都是真的,葉總是不會為難你的。”男助理走到葉東行的身邊,突然開口。
這個時候,女人似乎更加相信男助理的話,她面露恐懼的在兩人之間梭巡了兩眼,才緩緩的說道。
“那天晚上,我回來的很晚,聽到隔壁有動靜,吵得我睡不著覺,兩年多前,我領客人回來時,也曾鬧出不小的動靜,被喬煙敲門教訓過,這件事我一直記在心里,所以,在她鬧出不小的動靜的時候,我就去敲了門!
“開門的人是個少年,他說他是喬煙的弟弟,因為喬煙生病了,特意趕過來的,如果有吵到我,他說他很抱歉,我想不依不饒來著,但是透過門縫,看到完全變了樣的喬煙,我到底還是忍住了!
“她似乎病的很嚴重,整個人不是在自言自語,就是在睡覺,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后來,她就被她家人接走了。”
“這位先生,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你可以隨便去調查,如果我說的話有半句虛假的,我愿意遭天譴!
葉東行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的了,三個多月前,她病了那么久那么重,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難怪謝沐會欲言又止,蘇蕎會支支吾吾,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病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下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到車里的,他只能聽到耳朵里面的轟鳴,一下高過一下,剩下的,他仿佛什么都聽不到了。
助理將車子啟動,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轉了好久,后座的葉東行才開口,報上了喬煙老家的地址。
喬煙的老家在云城的郊區,從市區到她家,大概的車程需要五十分鐘,葉東行坐在車里,整個身體是僵硬冰冷的。
去往郊區的路上幾乎沒什么車輛,只有路燈發出昏黃的光影,那些光影急速的在眼前倒退,不一會,便令人眼花繚亂。
接近二十個小時的飛機,他興奮的幾乎沒合眼,下了飛機,他依然興奮的沒有任何困意,可此刻,他坐在車里,多么希望,這不過是他在飛機上做的一場夢,夢醒了,他就可以見到她,那個讓他無比牽掛的女人。
四十幾分鐘后,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喬煙家門口,大門關閉的十分嚴實,他抬起左手的手腕,看了一眼上面的腕表,十一點了,他們應該都入睡了吧。
倚靠在車身上好一會,他才走到鐵門前,按下了門鈴。
深夜里,門鈴聲顯得十分的刺耳,大約按了三下過后,門里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有人從房子里走了出來。
“這么晚了,請問你們找誰?“喬赫打開鐵門上的小方口,透過方口,看見門外站著的高大男人,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葉東行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么暗啞難受,“喬煙,我要找喬煙!
喬赫皺了皺眉頭,聲音立刻冰冷,十分憤怒的問道,“你是不是葉東行?將我姐耍的團團轉的那個男人?”
葉東行沒有說話,喬赫知道,這樣的沉默,代表了默認,他憤怒的將鐵門打開,接近十八歲的少年,個子很高,視線幾乎可以與葉東行平齊。
喬赫攥住葉東行的衣領,“你來干什么?看我姐的笑話,她這輩子都毀在你的手里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十八歲少年眼里的怒火,灼燒著他的心。
好一會,喬赫才放開自己的手,似乎冷靜了不少,“我知道你很厲害,事業做的很大,但我姐她就是個普通的女人,高攀不起你這樣的天之驕子,如果你是突然大發善心,想來看看她,那就大可不必了,不論她變成什么樣,我都會養她一輩子,絕不會給你這種人再傷害她的機會!
父親很后悔當初將姐姐送往蘇黎世,如果當時沒有去蘇黎世,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可如今,再多的埋怨和后悔,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他們是一家人,有事情一起面對,共同承擔,這才叫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