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難道一點都不感到好奇嗎?”
喬煙的唇角微微彎成微笑的弧度,搖了搖頭,“如果好奇,就能夠讓你敞開心扉的話,恐怕整個蘇黎世早就成了八卦的海洋,葉東行,我知道自己的分量,不會得寸進(jìn)尺,這一點,請你放心!
不管他們之間的結(jié)果如何,過程,她不想太復(fù)雜。
葉東行拿掉了頭上的那條白色毛巾,一只手慵懶的搭在沙發(fā)靠背上,另一只手則撩了撩還沒有完全干透的利落短發(fā),似乎對她的這個答案,非常不滿意。
“喬煙,到了我們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可以供我們揮葉和浪費了,干脆一些不好嗎?”
電視里正在播放一部青春偶像劇,男女主角的戲份正到情深意濃的階段,可她卻感受不到任何甜蜜,只覺得冷,痛徹心扉的冷。
她笑了笑,那笑多少顯得有些苦澀,“葉東行,到底是我不夠干脆,還是你不夠干脆?”
這話,她像是在喃喃自語,也像是在咄咄逼問。
電視劇里的男女戲份越來越甜蜜,分集結(jié)束的時候,定格的畫面,是在一家酒店的浴室里,兩人因為淋雨而全身濕透,卻絲毫沒有掩飾住彼此眼睛里想要得到對方的欲-望。
他和喬煙之間其實什么都不缺,唯獨缺的就是這種獨占對方的欲-望。
“最起碼我表現(xiàn)出了我的***,而你,連欲-望都嚇得不敢表現(xiàn)出來,不是嗎?”
葉東行的話總是能夠一針見血,讓人無處可逃,或許吧,她真的變成了他口中那個不干脆,甚至連欲-望都不敢痛快表達(dá)的女人了吧!
“我……”她正要說些什么,門外便響起了急促的門鈴聲。
喬煙下意識的抬眸看了一眼墻壁上的時鐘,已經(jīng)是晚上的九點五十分了,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葉東行蹙了蹙眉,心中已經(jīng)大概了然來人是誰,坐在沙發(fā)上,遲遲沒有動作。
“聽聲音,好像還挺著急的,你不打算開門了嗎?”喬煙如坐針氈般,難以平靜。
葉東行黑湛的眸子看向她,似乎在確定她的想法,喬煙堅定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去開門,她并不會介意。
這么晚了,能夠找到這里來的,不是母親江茹,就是慕緹,不論來人是誰,他都沒有任何接待的心情。
可如果直接選擇不開門,又顯得太過心虛,這門開與不開,都會讓他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站起身,他邁著沉穩(wěn)有力的步伐走向了門口,透過貓眼,他看到了門外站著的女人,慕緹。
也對,慕緹來,比母親來的效果要好的許多,他懂,自然慕緹也懂,母親就更是心知肚明了。
或者也可以直接理解為,安排慕緹來的人,就是母親。
他這么想不是沒有道理,因為知道他這處住所的,除了他剛剛領(lǐng)來的喬煙,就是母親,沒有第四個人知道,慕緹能找來,除非母親授意。
門外的人還在不斷的按著門鈴,喬煙見葉東行遲遲沒有開門,便忍不住的走了過來,透過貓眼,她看見了門外的女人,難怪這門在開與不開之間,會令他這么為難,原來是他身邊的緋聞?wù)髡襾砹恕?
“我需要躲起來嗎?”她問他,眼睛里帶著閃閃滅滅的光。
葉東行沉默,現(xiàn)在這個時機,并不是與慕緹撕破臉皮的最好時機,他在霍氏的根基還未穩(wěn)固,前前后后需要她替他打點的地方還很多,當(dāng)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慕緹這個女人的狠辣。
她不喜歡的,會想方設(shè)法的讓對方消失,無論對方是誰,是男是女,為了喬煙的安全考慮,躲起來,是最明智的選擇。
喬煙眼睛里的光被涌出來的液體分割成無數(shù)的星光,她咬唇,硬是沒有讓星光匯聚成河,“我明白了!
她轉(zhuǎn)身后,那道星光頓時隕落,化成了無數(shù)的雨,從眼眶滑落,她抬手一抹,假裝不曾脆弱。
樓上沒有開燈,有些昏暗,喬煙只能靠著微弱的光,辨識眼前的路,見有門她就推一推,前面兩道門都是鎖著的,只有第三道門是開著的,沒有選擇,她只能走了進(jìn)去,將門反鎖。
確定一切都沒問題后,他打開了別墅的門。
門外的女人雖然穿著厚重的冬衣,但蘇黎世冬季的夜晚是出了名的寒冷,尤其是下著雪的冬季夜晚,更是寒冷至極。
從剛剛到現(xiàn)在,她按了大約已經(jīng)有五分鐘的門鈴了,這五分鐘,已經(jīng)足夠讓她凍的瑟瑟發(fā)抖了。
“慕緹?你怎么會在這里?站了很久了嗎?剛剛我在洗澡,沒有聽見門鈴在響,快進(jìn)來吧!”葉東行故意露出驚訝的語氣,將無辜發(fā)揮演繹的淋漓盡致。
比起演戲,有時候,慕緹真的很佩服葉東行。
不過,要比演技,她絕不輸他。
“伯母說跟你通電話,你說你身體不舒服,她很擔(dān)心,說什么都讓我過來,沒想到你在這里還有一處住所,如果不是伯母愛子心切,我想我到現(xiàn)在都不會知道,你會對我隱瞞這么重要的事情!
慕緹踩著十厘米的冬季新款羊毛皮鞋走進(jìn)來,“說吧,是不是常常在這里金屋藏嬌,所以才不告訴我的?”
她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走來走去,葉東行雖然疲于應(yīng)付,但又不得不應(yīng)付。
“如果我有需要,根本用不上金屋藏嬌,你想多了!”
慕緹撇了撇嘴,“也對,我們的葉大總裁需要女人,那不就是勾勾手指頭的事情嗎!”
葉東行假裝沒有聽懂她話里的揶揄,“我媽就是愛大驚小怪,我只不過是打了兩個噴嚏,她就非說我身體不舒服,還把你折騰來了,外面又是風(fēng)又是雪,她怎么忍心?”
慕緹走近他,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臂膀,“所以說,你有什么要犒勞我的嗎?一聽到你生病了,我連自己都顧不上了!”
葉東行微微轉(zhuǎn)身,不著痕跡的從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走到不遠(yuǎn)處的酒柜,將剛剛放在那的高腳杯再次蓄滿,然后湊到嘴邊,一揚而盡。
“你想要什么樣的獎勵?”他問。
慕緹背著手,邁著調(diào)皮的步伐靠近他,“嗯……那就,讓我今晚住在這里怎么樣?”
葉東行挑了挑眉,將紅酒杯再次蓄滿,“好啊,不過我得打電話征求一下葉總的意見,如果讓他知道,是我收留她的寶貝女兒夜不歸宿,他過后一定會埋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