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日子過到最后,無非就是為了平平淡淡這四個字。
許好愿望后,蘇蕎彎腰,將三人手中的蠟燭吹滅,黑暗的房間瞬間變的大亮,餐桌上擺著許多美食,似乎是早有準備。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背著她到底做了多少,只知道,這一刻,她的內心已經被他的這些精心安排而感動到一塌糊涂。
這餐飯到底吃了多久,她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在秦荔和李嫂曖昧的眸光中,被秦南城從餐桌旁牽走了,她很想問他要去哪里,他卻但笑不語,賣弄關子。
最后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她才覺得那些傳言有多么不真實,誰說經商的男人都不懂浪漫,又是誰說的,像秦南城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更不懂浪漫,可為什么今晚他給了她這么多難以想象的浪漫?
秦宅的后面是一片風景秀麗的山林,早在十幾年前,就被秦家開墾成了
私家園林,園林的深處有一棟羅馬式的城堡建筑,夜晚的燈火美麗,將城堡映照的猶如風景畫里的美麗。
“記得嗎?在澳洲的時候,你經常對我說,想要在山林里建一座羅馬式的城堡,到了夜晚,燈火輝煌,那是你最想要的家,以前在想你想到睡不著的時候,我就會經常構思那個城堡的模樣,直到三年前,我終于選址建成了這座城堡,就是希望有一天,這個城堡,可以成為我們美麗的家。”
冬雨雖然停歇,但夜晚的山林太過潮濕冰冷,當那股溫熱的觸感從臉上滑落的時候,她知道她流淚了,那是感動的淚水,也是感激的淚水。
“謝謝你,謝謝你還記得這些,這輩子能夠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運,我愛你,秦南城。”
她瘦弱的身影幾乎在下一秒就沖到了他的懷抱里,有些突然,他并沒有準備,被這股力量帶退了兩步,她纖細的雙臂用了力度,秦南城知道那是她在表達
激動的情緒,忍不住的伸出雙手,在她的背后拍著,做著安慰。
好一會,她才從的懷抱中退出來,“你就沒有什么對我說的嗎?”
他做的這些確實讓她很感動,可從頭到尾都是她在說,難道他就不激動,沒什么想說的嗎?
秦南城點點頭,“當然有。”
話落后,大約十秒,他伸手指了指前方,“那些就是我要對你說的話。”
明明上一秒的城堡還燈火通明,下一秒就變成了黑暗的一片,緊接著是一片煙火的海洋,他用煙火拼成了蘇蕎我愛你這五個字,放在天空中,美麗到不真實。
男人的大手環在她的肩膀上,“別怕,這一輩子都有我在,以后你只要記住一點,你的男人是秦南城。”
有愛情滋潤的冬天,就算再寒冷,戀人們也不會感到寒冷,因為有愛情在。
……
相親結束后的第二天,喬煙就匆匆的返回了云城,父親曾旁敲側擊她幾回對林北辰的印象,她的回答都模棱兩可,虛虛實實,父親也沒再多問,只是說,要她兩個星期后和他們一起走,去蘇黎世,那個離中國十分遙遠的北歐城市。
她只是沉默,或者說,她在用沉默做著反抗,可她了解父親,他很少替她做決定,只要是做了決定,就不會有任何的更改。
回到云城后,她的心一直都懸在半空中,卻因為蘇蕎婚期的臨近,而微微緩解了一些,或許充實真的能夠讓人忘卻煩惱,哪怕只是暫時的。
這天,蘇蕎約她一起去看婚紗,她忍了又忍,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蘇蕎看著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雖然我知道你父親對你的重要性,可你不能把一輩子的幸福都壓上去,再說,這件事情,你不需要告訴葉東行嗎?我想他……畢竟有權利知道。”
喬煙搖搖頭,“沒這必要,我們從沒算真正的在一起過,上次在秦蕁餐廳一別后,我們就沒見過,也沒聯系過,或許我說的那些話,他已經在默默的執行了吧!”
“怎么說你傻,你還真傻上了。”蘇蕎忍不住的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點了一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葉東行是什么人,在商場上已經被人捧慣了的人,一直都是他在拒絕別人,哪有別人拒絕他的份,他只不過在調整的階段,你要給他些時間,男人有的時候要比想象中的還別扭。”
葉東行的性格有的時候真的和秦南城很像,不知是因為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還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性格相似,所以才會這么投緣。
“不,蕎蕎,葉東行他并不愛我,如果真的愛我,他是不會這么別扭的,歸根究底,他對我的愛,不足以打敗他心里的別扭,其實,我也算有自知之明,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這樣對他對我,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一個男人珍惜一個
女人,該做什么,她沒經歷過,并不知道,卻知道,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很珍惜一個
女人,是根本不會允許這個
女人走出他的視線范圍的!
蘇蕎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喬煙伸手,將那些褶皺一點一點的撫平,“好了,別為我的事情操-心了,我和他這輩子注定有緣無分,快挑婚紗吧,別因為我在影響你結婚的心情。”
當年她和秦南城屬于隱婚,在大眾的心中,并不知道這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商人曾經結過婚,有過妻子,這次不同,秦南城早在幾天前,就將他要迎娶的蘇蕎的事情,告訴了云城各大媒體,就是希望給她一個盛大隆重,又人盡皆知的婚禮。
說不羨慕是騙人的,可蘇蕎是蘇蕎,她是她,不能‘混’為一談。
逛了大半天,她和蘇蕎的意見就沒統一過,所以也就沒有挑成婚紗,這時,已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蘇蕎想吃這附近新開的那家中餐館里的菜,喬煙沒有意見,畢竟她不像蘇蕎,那么愛挑食。
打車到了中餐館的門口下車,兩人正并肩往里走,蘇蕎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唇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笑,喬煙也看見了上面顯示的名字,伸手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捅了捅,“幸福的傻
女人。”
蘇蕎無聲的用嘴型說了句,“愿意。”便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