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肯定著了涼。
“不行,你手腳都這么涼,再看下去會感冒的,如果你想看日出,我隨時都可以陪你過來,你懷著孕,要注意身體。”他不同意她的提議,她也就沒了聲音,她在用沉默來反抗。
唐行風無奈,將她身上的風衣有裹緊了一些,風衣的長度幾乎快到秦蕁的腳踝處,他彎腰將
女人抱在懷里,走到甲板角落里的一處休息椅上,讓她的雙腳躲進他的懷里,這樣她的腳就不會那么冰涼了,秦蕁微微瑟縮著,她穿著鞋,這么躲在他的懷抱里,會把他的衣服弄臟的,這樣太不尊重人,也太不衛生了,她試圖掙扎,卻被他輕輕松松的制止住。
“想看日出就不要再亂動了,也不要再試圖掙扎,你對我怎么樣我都不會嫌棄的,反而我覺得,不聽話的
女人一點都不可愛,聽我的,嗯。”
他就像誘哄一個幾歲的孩子一樣,可她卻傻傻的點了頭,原來戀愛中的
女人智商為負,不是沒有科學根據的,她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云城的日出在全國來說都赫赫有名,你知道它還有一個很詩性化的名字是什么嗎?”秦蕁開口小聲的問道。
唐行風搖搖頭,之前對于
女人和他風花雪月的事情,他其實并沒有那么多耐心,合則在一起,不合則分開,秦蕁是他第一個用了無數心思的
女人,當然,也會是最后一個,他發誓。
“情人紅,因為只有熱戀中的情侶才會早起跑出來看日出,那鮮紅的顏色就如同戀人間火紅的情感,所以叫做情人紅,你喜歡這個名字嗎?”秦蕁又問。
唐行風蹙眉,“你喜歡我就喜歡,我和你不是早就合二為一了嗎?”
他的話帶著許多甜蜜,她聽后,眼角眉梢有著藏不住的笑意,聲音也變得格外的柔媚,“你是不是對每個
女人都說過這樣的話,不然怎么可能脫口就來?”
他唇角的笑意慢慢的擴大,舉起右手,豎起中間的三根手指頭,發誓一般的說道!斑@些甜蜜的話,我保證只對你一個人說過,如果我的話有半句謊言,那就……”
秦蕁趕緊抬起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如水的眸光瞪了他一眼,可那一眼不但沒有任何責備,還帶著許多無法抑制的感情,“我只不過開個玩笑,干嘛那么認真!
“你知道我接下來要說什么,我想說,如果我的話有半句謊言,那就……讓我這一輩子都只能圍繞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很少說情話,可一說起情話來,很少能讓人招架的住,她只是個普通的
女人,當然也喜歡情話,尤其是她愛的他的情話,她就更喜歡了,心里頓時就好像被蜜灌滿了一樣,那么甜,甜的讓她欲罷不能。
游輪的暗處,站著一個舉著相機的男人,他穿著一身黑色冬衣,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如果不細看,他的深黑色身影幾乎要隱沒在黑暗的角落里,閃光燈滅了又亮起,遠處的男
女沒有一絲察覺,又是一陣頻率急促的閃光燈亮滅掉后,他將相機的鏡頭湊近眼前,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細小的眼睛慢慢瞇成一條縫,漸漸迸射出讓人不寒而栗的精光。
在云城媒體眼中的唐行風,三十三歲,英俊多金,成熟穩重,是唐氏年輕一輩中少見的商業奇才,在商界人眼中的唐行風,是個不折不扣的吸血魔鬼,經他手的項目,幾乎都是低投高報,成功率更是接近百分之百,而他最令人忌憚的地方,是殺伐果決的手腕,因此,他便被人戲稱為冷血動物,可唐行風卻不這么認為,放眼商界,在上面行走的人,哪個不是走在刀刃上‘舔’血度日,一個成功的商人,最忌諱的就是感情用事。
除此之外,在云城上流社會名媛淑
女眼中的唐行風,是個瀟灑迷人的男人,他擁有著無數男人艷羨的家世權利,又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手腕和能力,多年來,已經數不清多少
女人前仆后繼的想留在他身邊,可令人怎么都沒有想到,他會愛上一個大自己五歲的
女人,甚至為了她,從二十八歲就停住了繼續在
女人堆里采摘的腳步紱。
如果那個
女人優秀到令人自慚形穢的地步,大概所有
女人都會望而卻步,不再去追求,可那個
女人的聲名狼藉的程度不亞于昔日他的多情之名,除了名聲和年齡外,最令人跌破眼鏡的是,唐行風對于那個
女人的寵愛,那是一個男人對
女人愛到骨髓里的表現,是從骨血里流淌出愛意逼。
一個男人,從多情到專情的轉變,需要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五年,可唐行風對于秦蕁的執著,只短短的用了一天,從他見到她的那一天開始,他荒蕪的心里就住進了一個叫做秦蕁的
女人,他會因為她的快樂而快樂,因為她的難過而難過,因為她的悲傷而悲傷。
有的人認為他是個傻子,對愛情一往情深的傻子,在世人的眼中,有能力有手腕的男人,從不會為了一個
女人而駐足,如果有一天,人們眼中的有能力右手腕的男人,突然為了一個
女人,放棄了一整片粉色森林,他們腦子里蹦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男人沒有野心,可他們不知道,男人的野心和他的專情沒有一點關系。
他愛秦蕁,愿意為她改變,愿意為她放棄已經形成的生活習慣,也愿意為了她,切斷與所有
女人的藕斷絲連和曖昧,他并不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什么讓別人瞧不起的地方,一個人一個活法,他選擇了這樣的活法。
黑衣男人在一陣瘋狂的拍攝后,悄悄的轉身離去,凌晨的五點,云城已經開始慢慢秦醒了,火紅的太陽從東方的海平面緩緩的升起,天色放亮,路燈一盞接著一盞的熄滅,道路上的車輛開始慢慢增多,汽笛聲早餐店外的音響聲早起上班的腳步聲,漸漸的充斥著這個城市的繁華與熱鬧。
好一會,秦蕁才從唐行風的懷抱中退出來,他的風衣對她來說太大,就好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即視感,海風更大了一些,吹起風衣的一角,蕩漾在她的腳踝邊,他伸手將她被吹亂的發絲一點一點的整理好,深邃睿智的眸光里,滿滿的都是她的身影,薄削的唇輕啟,緩緩的說道。